“神神叨叨的,我今晚還想早點(diǎn)回去陪我相公呢?!?p> 花轎外玉嬌娘的聲音傳來,白小七心生艷羨,想著,這時候這位玉嬌娘都相公孩子熱炕頭了,她形單影只的還在找人,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心里酸的很……
哼,想她現(xiàn)在也算是武功蓋世了,等哪天厭煩了這種遙遙無期的找人生活,肯定娶他個十個八個的夫君來天天顯擺,讓那人后悔!
狠話是放了,可偏偏心里頭又放不下那人,只能自嘆一聲白小七你真沒出息,只想一棵歪脖子樹吊死……
白小七突然很好奇,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能讓見多了風(fēng)浪的情場高手這般傾心,三句話不離心心念念著。
“你相公是個怎么樣的人?”
“他啊?”玉嬌娘紅唇一勾,帶著滿滿的愛意,似是談起那人便心頭一甜,道:
“他是個呆子,整日就喜歡看書習(xí)字,對任何人都冷冷淡淡的,對我也是。”
她說到這里,她話里有些泛苦,但隨即展顏一笑,遮掩了過去。
狐貍眼接話:“那你為何喜歡他?”
“大概是當(dāng)時被人從背后砍了一刀,我當(dāng)時快要死了,是他撿到了奄奄一息的我,給了我一顆糖,對我說…別哭了,帶著我躲避了追殺?!?p> “就這?一顆糖?”
這玉嬌娘好生好哄,不像她。
至少,至少她算是日久生情而后見se起意吧?
一想到那人仙氣飄飄如佛陀禁欲的氣質(zhì),嗯,好香。
果然得不到的總是讓人惦記呢,不然她也不會棄了小麻煩精,去尋一個不歸人了。
“就這還不夠么?”
玉嬌娘反問,眼神中帶著凌厲,用滿是懷念的語氣道:
“當(dāng)時呆在他背上,嘴里那顆糖仿佛甜到了心里,我就想,這個人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手,哪怕是遍體鱗傷也要抓住他,于是,我哄著他送我回李府,哄著他與我成親,我還要哄他一輩子,老娘多的是手段,讓他一輩子都舍不得離開我。”
說完還別有意味的勾唇一笑,像是想到是什么……
身處黑暗的人,往往會死死抓住一點(diǎn)溫暖,就像是溺水時的救命稻草,拼盡全力用盡手段,死都不會放手。
白小七掀開轎門簾子懷抱黑傘,雖然頭上帶著蓋頭,但是準(zhǔn)確無誤的走到了玉嬌娘身旁。
她心里估摸著,她比玉嬌娘高了一些,身材也算是胖瘦合理,只要多吃一些木瓜豬蹄啥的,應(yīng)該…也能和她一樣好看…
“很好,就這樣……”
之前那人幫自己清洗身體的時候,可是坐懷不亂的很,大致就是因?yàn)樽约禾搅税?,那人根本沒把她當(dāng)女人來看。
胸可是大問題,可得早些提上日程,補(bǔ)好了,還不叫那人大開眼界!~
不由握緊懷里的黑傘,白小七暗自下決心,如果找到那人她一定會讓他實(shí)現(xiàn)當(dāng)初的諾言,敢不從,她就抽他!抽到他乖乖跟她回去當(dāng)島主夫君!
一想到山洞里,那人額間一點(diǎn)朱砂痣寶相莊嚴(yán)滿是仙氣,那額間輕飄飄的一吻……
白小七覺得自己火氣上涌,臉蛋發(fā)燙。
若不是她自有意識以來不知為何從不做夢,只怕……夢里都是那人……
“……”狐貍眼眨了眨眼,這白認(rèn)的祖宗抽什么風(fēng)?
好什么?死皮賴臉纏男人有什么好??
可不要跟玉嬌娘這不著調(diào)的學(xué)壞啊。
就在這時,神神叨叨的小莊突然站起,問道:
“現(xiàn)在幾時了?”
狐貍眼看了看月,道:
“子夜了?!?p> 而白小七揭開紅蓋頭,與小莊同時道:
“壞了!”
白小七驚道:
“前兩家出事時,都是這個時辰,我們這邊風(fēng)平浪靜,看來李府那邊要出事了!”
剩下的三人大驚,尤其是玉嬌娘,她驚慌失措道:
“我相公還在……”
來不及聽她說完,白小七當(dāng)機(jī)立斷一手拉住小莊,靈力翻涌聚到腿部,飛快的徃城內(nèi)趕。
“磨磨唧唧做什么,還不跟上!”
虧得這都是在江湖中混過的,玉嬌娘關(guān)心則亂也就罷了,那個騷狐貍怎么還慢半拍。
狐貍眼和玉嬌娘見狀,也運(yùn)功跟了上來。
小莊半空中臉色難看,繼續(xù)跟白小七說道:
“五年前,北境邊城枯木一部被人殺害,死者全身血液被抽干死狀極慘,兇手被傳是毒醫(yī)白墨。
四年前,大越國十二部落的王帳巫族月下部落,也是同樣詭異的死法,無一人生還,也傳言是他下的毒手。
近幾年大大小小巫部的滅族慘案多不勝數(shù),于是有一部分巫部加入了醫(yī)堂尋求庇護(hù),也有許多巫部開始隱姓埋名隱居起來,非祭祀大事不出,之前被河神娶親的兩家,死狀與被害的巫族極其相似!”
白小七道:
“你的意思是河神娶親是毒醫(yī)白墨的手法?”
毒醫(yī)白墨?
這個人她可是聽過太多的傳聞了,什么吃小孩,剝美人皮的,手段殘忍變態(tài)的很,難不成竟被她給遇上了?
那感情好,做掉他應(yīng)該是大善事一件吶。
到時她聲名遠(yuǎn)揚(yáng),也不知那人聽了她白小七的名號,是否會欣慰一笑?
“我不知道,人人都說是他做下這等滔天罪事,可我一直相信兇手不會是他?!?p> 小莊神色有些低沉,像是想到了什么,繼續(xù)道:“他沒有理由殘害巫部?!?p> 這幾年他一直在找白墨,就是為了弄清楚五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他會從軍中讓人愛戴的仁者,變成了人們口中的惡魔,他當(dāng)時不是一直在尋找回去的辦法么?
直到——
他見到了一個人,一個本該死去的人……
“你……”這人好生死腦筋,就從沒懷疑過是真的?
一件事,當(dāng)一個人說,可能是誣陷,當(dāng)一群人說可能造謠,但是當(dāng)全天下人都這么說的時候,那就是事實(shí)了啊!
“因?yàn)槲倚潘 毙∏f神色中落寞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可是茫茫人海,哪里那么容易……”
這些年不只是他,就連小太子那邊也在派人尋找……
小太子也相信那人不是兇手,當(dāng)然,小太子可能是被愛情蒙蔽的雙眼。
但是他不是啊,這場充滿疑云的驚天大案,他是已經(jīng)窺到一絲真相。
只是,現(xiàn)在不能為外人道也,那人身份地位極高,不是他一言兩語可以撼動的!
白小七腳下不停,卻是抽空掃了一眼一臉認(rèn)真的小莊,想著,這人好天真,不過堅(jiān)持找一個人這種蠢事,她也在做。
白小七笑道:
“巧了,我也是在找一人,茫茫人海,不管再怎么不容易,我也要找他回去當(dāng)壓寨夫君?!?p> 魏小莊突然嘴賤道:
“哎呀,別介,我們巫部可不能與外族通婚,不然可是會……”
“大哥要點(diǎn)臉,我找的那人絕不會是你,他是一等一的美人,就您這副尊容,我怕磕磣到自己,危急時刻能不能上點(diǎn)心?嚴(yán)肅點(diǎn)。”白小七無語。
臉呢?能不能要點(diǎn)臉啊,她是那么不挑食的人么。
姑娘我可是連春風(fēng)樓里的第一美人都包了倆年,在被美男逼親時,不為美色所迷狠的下心詐死的狼人吶。
“嘖嘖嘖,我可是有未婚妻的,求你別對我上心,女俠,啊不,三妹才對?!?p> 明明是她先跑題的。
“以后咱們搭伙尋人,也不怕路途寂寞了不是?!?p> “寂寞你個錘錘,到了——!”
談話間,二人已經(jīng)是到了李府門口。
大紅的燈籠高高掛在門檐明明滅滅,不知為何透露出一絲陰森氣。
“你聽?”白小七一歪頭,語氣中帶著疑惑。
“什么?”小莊不解。
“有人在吹笛子,吹的是——”
白小七眼中神色不定,這調(diào)子好生熟悉,夜半有人吹笛,還是在現(xiàn)在這種時刻,讓人有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這時狐貍眼二人也是趕到了門口,只見玉嬌娘臉色一白,喊道:“相公——!”
緊接著玉嬌娘推門而入。
白小七皺了皺鼻子,血腥味撲面而來,抬袖捂住口鼻,門內(nèi)躺了一地的李府家丁,有種荒謬感,這些人無一不是渾身血肉模糊,斷掉的四肢和破碎的內(nèi)臟滿地都是。
哪里像是被人殺害的,分明就是被野獸啃食而死!
這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毒醫(yī)白墨么?
這人能有如此手段,那還是人么?
難不成和她一樣,身懷靈力?
魏小莊看到這場面,沒出息的轉(zhuǎn)身就吐了。
“額,這,這也太,太……”太惡心了……
“救命啊——!”
笛聲大震,呼救聲傳來。
“是李富貴的聲音,他在東廂房那個方向!我相公也在那邊!”
玉嬌娘飛快徃那邊趕去。
廢話不多說,白小七一把揪住小莊的衣領(lǐng),拖拽著他前行,這個臭乞丐又不會武功,還是放在她身邊好。
“哎哎哎,女俠,三妹,我喘不過氣來了。”
“閉嘴!”
都這時候了,話還這般多,沒看到現(xiàn)在是她在罩著他么,還挑三揀四的。
倆人走后,狐貍眼抽出了白玉骨扇在掌心敲了敲,捂頭苦惱道:
“這真是惹了件麻煩事,小爺又不能見死不救…人啊…可真麻煩……”
他將扇子放入懷里,提劍跟上。
金羨魚
玉嬌娘上下打量了下白小七,道:“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哪里能抓的住男人的心?!? 白小七:“我有一座島?!? 狐貍眼白玉骨扇一打,眼里帶著魅惑道:“富婆,您看我可行?包養(yǎng)小爺吧!~” 玉嬌娘鄙視:“金錢買不來愛情?!? 白小七:“我有一座島。”她一跺腳,地上多了個深坑。 ……暴力女 玉嬌娘:“好吧,這世間哪個男人不喜歡富婆……” 白小七滿意點(diǎn)頭。 小莊不忍直視,這三咋不知道做正事呢! 果然,只能靠他了,他jianjian一笑,跪下舉刀道:“打劫,求收藏!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兇狠?那我五體投地姿勢要收藏……” 夠卑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