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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總要我成神

論白梅玉簪

帝尊總要我成神 熊貓啤酒 4076 2020-12-29 14:06:22

  正當(dāng)三人享受這閑情逸致時,落落梅影的另一頭有一襲雅素白衣正姍姍飄來,三人定睛一看,竟是湘若!

  看見湘若來了,玉鳴面露赧色,想要躲避,卻被湘若搶了先:“少主留步,奴婢這是來幫助您的!”

  玉鳴當(dāng)即料到是玄尊的意思,便干干脆脆地回道:“問湘若姑姑安,姑姑若是來幫我,我感激涕零,若是來勸我回去,我可不依的。”

  湘若被玉鳴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逗笑了,于是笑著領(lǐng)玉鳴等三人穿過白梅林,走過拱橋,來到上羲宮宮門外,隨后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交給守門的侍衛(wèi)。

  侍衛(wèi)接下了書信,轉(zhuǎn)身進(jìn)了宮門內(nèi)。

  不久,便有一少年出來,將她們請進(jìn)上羲宮內(nèi)。

  玉鳴在上羲宮內(nèi)見到了傳聞中的武尊大人,武尊賜給她令牌與鎧甲,接納她成為南清天軍旅中的一員。

  玉鳴就此正式濟(jì)戰(zhàn)去了。

  自玉鳴去后,太九玄雖然看起來一切照常,日升月落,云卷云舒,上上下下,各司其職。然而,某種難以言喻的冷清卻像藤蔓一樣,從鹥曦宮里蔓延而出,一天天茁壯,沐浴著陽光時,格外繁盛。

  起初,只是鹥曦宮里的仆從在想念:“嗐,我也是服了少主了,放著輕松享福的日子不過,偏去人家戰(zhàn)場上湊什么熱鬧,可千萬別磕著碰著……”

  “呸呸呸!快說點(diǎn)吉祥話!”另一個仆從立馬制止道。

  “我這也是望著少主平安嘛!”原先那個仆從有些委屈。

  “我也是望少主平安??!”第二個仆從感慨道。

  后來,侍從們在清掃鹥曦宮臺階上飄不盡的層層落葉,或者看見金井玉欄上古樸飄逸的紋繪時,就會一遍遍嘀咕:“少主什么時候回來啊,鹥曦宮都空了好幾個月了……”

  起初,玄尊開始著重打扮起自己來,他用一種如釋重負(fù)的語氣對湘若說:“總算擺脫那個小丫頭了,如今我決定拜會舊時老友,若有人來訪,只說改日便可。”

  過不幾日,玄尊出游的興致大減,開始整日整日悶在龍皇主殿里,眉頭皺著,少言寡語,不是撫琴,就是作畫,連湘若都不知如何是好了,要知道,除了曾經(jīng)那位“玉簪姑娘”的離開曾使玄尊這樣消沉過,兩萬年來,他可一直都是無悲無喜的啊,畢竟,玄尊骨子里是一個灑脫的人。

  說起“玉簪姑娘”,還有一段故事。

  自玉鳴搬來太九玄之后,一直有小丫頭跑來問她:“姑姑姑姑,我看玄尊大人對玉鳴少主越發(fā)上心了,是否已經(jīng)放下了傳說中那位玉簪姑娘了呢?”

  而她則會端肅地教導(dǎo):“尊上對少主上心,是盡師尊之誼。至于玉簪姑娘,那是玄尊的心事,也只有玄尊自己才清楚?!?p>  湘若見過那位玉簪姑娘,也曾親自伺候過她。

  曾經(jīng),玄尊大人寵愛她真的寵到了骨子里。那位姑娘名字的由來也是因?yàn)樾鹪H自用皓雪石打磨了一支玉簪贈送給她。

  曾經(jīng),即使那位姑娘調(diào)皮地坐到龍皇主殿中玄尊的寶座上,玄尊也只是含笑看著,甚至甘愿站立在她旁邊,聽她差遣。

  與傳說中傾城傾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妙齡少女不同,真正的“玉簪姑娘”其實(shí)是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小女孩,卻生得粉妝玉琢,嬌俏可愛。

  只可惜,她在玄尊身邊待過一陣子,很快又離開太九玄,不知所蹤了。

  可是,“玉簪姑娘”是離開了龍皇殿,卻從沒離開過龍皇的心。

  湘若不理解玄尊對那個姑娘的情感。她以為,寂寞久了,誰都會對偶然遇見的活潑的生靈心生好感;她以為,驚鴻一瞥似的相遇于漫長久遠(yuǎn)的生命其實(shí)如滄海一粟;她以為,再心愛的珍寶,一旦遺失,心靈的抽痛也不過那么一瞬間,隨后就會趨于淡忘。

  可是,玄尊用他近十萬年的寂寞告訴她:有些事物的失去,是一生的房檐陰雨。

  在這一瞬間過去之后,再也回不到當(dāng)初的自己了。因?yàn)檎嬲媲星懈冻鲞^情感,所以遺失的遠(yuǎn)不是一件物品那么簡單,而是已經(jīng)被分享過靈魂的、獨(dú)一無二的寶貝。這時失去的,是靈魂的一部分。

  所以人開始逃避,想與以前完全劃下溝壑,這樣就可以假裝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也就不必承擔(dān)失去的痛苦。

  小姑娘離去時,頭上仍戴著那支皓雪石的簪子。皓雪石晶瑩剔透,酷似瓊瑤,有祈福安神的功效。里面寄托了玄尊對她的殷切祝愿。

  度湘若想,石簪非玉,美人非仙,縱有良緣,難成正果。她只希望玄尊能夠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好好生活。

  可后來,那位姑娘竟然奇跡般地又回到了九天,不過這回,她恬靜乖巧,卻如蘭依巖般站在那位威名赫赫的戰(zhàn)皇身畔,羨煞旁人。

  她很變了些,從面貌到性情都看不出小時的影子,若非頭上那支皓雪玉簪,恐怕連玄尊也識不出了。她將纖纖柔荑附在戰(zhàn)皇的胳膊上,低著頭,不敢直視九天神祗。而玄尊恰站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默默凝視著她頭上那枚玉簪。

  戰(zhàn)皇帶她回上羲宮,在九天引起極大反響,只有玄尊始終保持沉默。

  那姑娘像是絲毫不記得太九玄,不記得玄尊了,眼里心里只有戰(zhàn)皇一個,玄尊看在眼里,失落在心里,而湘若又將玄尊的失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直到玉鳴來到太九玄,玄尊才重新變得開朗了些。

  玉鳴去南清天助戰(zhàn)將近大半年,慢慢地,玄尊開始念叨:“鳳玉鳴可有消息傳回來?”

  每當(dāng)這時,侍立在他身后的湘若總會恭謹(jǐn)?shù)鼗貜?fù):“有的,少主才托青鳥傳書回來?!闭f罷,便遞上尺簡。

  其實(shí)玉鳴心大,不大能記得往太九玄寄信,還是多虧湘若定期的提醒,這才勤于問候,也安慰了遠(yuǎn)在太九玄的師尊。

  玄尊也往南清天去過,湘若以為他是去尋少主的,即使不堂而皇之地約見,也總會借著會晤武尊的契機(jī)詢問一下她的安危。

  可是不是,是玄尊說南清天的白梅正盛,想去賞玩,所以去了。

  白梅謝了,玄尊又說南清天月色最佳,所以千里迢迢跑去賞月了。反正沒有拜訪武尊,也沒有會見玉鳴,實(shí)在是神秘莫測。

  玉鳴離開的這段時間,太九玄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這件不大不小的事將會像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投進(jìn)平靜的湖面,從而激起串串波紋那樣驚動一方仙眾。

  北海蘭籍府的輕霞夫人有天領(lǐng)著一個藍(lán)衣翠裙的姑娘覲見天帝陛下,接著,天帝便派人去太九玄請玄尊大人速來太雍殿。眾神一臉問號,心想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要玄尊在場?

  陌生的藍(lán)衣姑娘跪在如翚斯飛的太雍殿中,宛如一粒碧藍(lán)寶石嵌在精雕細(xì)琢的黃金塊上。她身形纖細(xì),五官柔和,說多么漂亮談不上,就是那柔和的五官在一張臉上分布得很和諧,十分耐看。

  姑娘顯然是第一次置身這樣莊嚴(yán)的環(huán)境,上面坐著的又是無比尊崇的人物,心下局促,遂縮在輕霞旁邊,微微顫抖著。

  輕霞帶著藍(lán)衣姑娘出太雍殿后沒過多久,就有一條驚天消息不脛而走——飛傳這個新來的小丫頭才是如假包換的天后親妹。

  此消息一經(jīng)傳出,立刻引起一片嘩然,首先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太九玄少主的面相都與天圣娘娘高度相似,相比之下,新來的姑娘與天圣娘娘相似度卻不高。

  輕霞公主卻說:“眾所周知,無論天后還是天后親妹,俱是從初陽里化形而出的,這種情況下,誰說二者必定樣貌相似了?再者,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天后的尊容固然稀罕,也難保不會有誰恰好撞上,與其根據(jù)外表來判斷,倒不如實(shí)實(shí)在在深入調(diào)查一番?!?p>  “當(dāng)初花神將玉鳴帶上九天的時候,九天眾人可是仔細(xì)調(diào)查過她的身世?!毙鸬亻_口。

  輕霞望了玄尊一眼,說:“玄尊大人請息怒,輕霞是希望明確真相?!?p>  玄尊神情冷峻。輕霞不覺有些哀傷。

  “輕霞,你說當(dāng)如何是好?”天帝語氣寬和,表示出了愿聞其詳?shù)囊馑肌?p>  “花神當(dāng)初認(rèn)我姨母,是憑外表,后續(xù)調(diào)查,只用了一樣溯源鏡。事實(shí)上,我們可用溯源鏡再查驗(yàn)一遍?!陛p霞站在太雍殿中,平靜地說。

  “三公主,我們可還檢驗(yàn)了玉鳴少主隨身攜帶的符契和銀鈴這兩樣憑證。這可是確鑿的證據(jù)?!碑?dāng)初負(fù)責(zé)審查的乾機(jī)宮主人九愿神君說。

  “那就一起復(fù)驗(yàn)?!陛p霞說。

  鳳玉圣生前曾昭告天下,她曾以血畫咒,結(jié)契于一塊雙鳳戲珠的玉佩上,又將玉佩一分為二,姊妹二人各執(zhí)一半,為的就是物是人非,風(fēng)流云散后可重新相認(rèn)。

  錦婳之前也是無意中瞥見玉鳴隨身攜帶的半邊符契,正逢九天在六界張榜廣尋寰宇間第二只鳳凰,遂將她帶回天宮。

  至于銀鈴,玉圣只字未提,但從溯源鏡中看到,當(dāng)初她曾親自在小玉鳴腰間系了只純銀鈴鐺,這只銀鈴跟玉圣腰間的金鈴是配對的。

  如果你對那種記載奇珍異寶的秘籍感興趣,便會知道,這是一種傳音鈴,對著鈴兒講話,哪怕相隔天涯海角,佩戴鈴鐺的兩人也如同近在咫尺,可以對談??上У氖?,啟陽山天火中,玉圣的金鈴意外毀壞了。

  這樣,僅存的一只孤零零的銀鈴也與凡物無異??梢彩蔷€索之一。

  玉鳴持有符契,也好好保管了銀鈴,加上那樣一張尊貴的臉,當(dāng)初隨錦婳乘云登天,認(rèn)證身份的時候,很快便得到了眾神的一致認(rèn)可。

  面相可以相似,符契可以撿到,銀鈴可以制成,若要三者巧合到一起,那可就像事實(shí)了。

  “可是,符契,銀鈴,也可以是贗品?!陛p霞說。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金鈴破碎,銀鈴就成了凡物,仿制一只倒也可能,只是,灌注了鳳血符的古玉怎么可能做假?

  “姑娘,請你說說你的故事?!陛p霞轉(zhuǎn)而蹲下身,對一臉憂驚的藍(lán)衣姑娘說。

  那姑娘順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啟陽山天火之后,我與、與姐姐失散了,我在凡間流浪了好久,有一次,我、我到了東域,無意闖入一片云霧靄靄的林子,里面有一塊好大好大的沼澤,叫做碧云澤,我在那里不幸遭遇大妖捕殺,幸虧當(dāng)?shù)匾恢豢兹胳`搭救,那孔雀靈不僅醫(yī)治了落難的我,而且收留了我,從那以后我便一直與她住在一道,也算是金石之交了。直到,直到諸天放出消息說要在六界五湖四海廣尋天后娘娘唯一的親人,那時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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