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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總要我成神

論樸城謎事

帝尊總要我成神 熊貓啤酒 4334 2020-12-25 20:41:14

  她將那個公子爺打了一頓之后就要離開,可是公子爺早就請來了除妖師。

  雖然她經(jīng)常同妖們混在一起,但她不是妖怪,所以凡間那些除妖師根本奈何不了她。

  可那天來的,不僅有些凡間的術(shù)士,還有一個隱在暗處的穿黑袍的男人。

  不出意外,那些術(shù)士除妖的法器對她無效,反而被她掀翻了伏妖臺,搗毀了縛妖陣,有的最后還被她揪著胡子大罵了一通。

  不過,她沒敢太放肆,因為一直忌憚著庭院中神秘的黑影,雖然那個黑影一直在靜觀,但她還是心存戒備,她感到——那術(shù)士有大法術(shù)。

  或者說,那根本不是這戶人家請來的術(shù)士。因為除了她,似乎誰也不曾注意到他。

  起霧了。

  不知是從哪里開始漫上來的,好濃。

  咦?那片青石鋪的院子呢?那些掛在屋檐下透亮的大紅燈籠呢?那些人呢?都去哪兒了?術(shù)士、家丁、還有那個一直躲在檐柱后觀望的胖公子與他的丫鬟們,都去哪兒了?

  還有這些暗綠色的螢火、墨黑的樹叢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她記得院子里本來沒有這些呀?

  乳霧里,樹叢在起伏,螢點在飄忽,原來晴明的漫天星月也望不見了,這是幻境嗎?

  “你是什么……身份?”一個男聲問她。

  “你是想問我是什么東西吧?不瞞你說,一般別人這么問我,我都會說自己是只野雞妖?!庇聒Q說。

  “不,你不是妖,你身上沒有妖氣……”男聲說。

  玉鳴驚了一下,她睜大眼睛去找說話的人,大霧里,黑袍的男子凝望著她,淡淡地。

  但,好強(qiáng)的威壓!

  “鳳、鳳凰,瑞獸鳳凰?!?p>  她老實交代,“不過,你信么?”

  “我信?!蹦腥苏f。

  昏暗中,她似乎看到了那個男人堅定的神色。

  “……”

  倏地一陣勁風(fēng)拂來,霧散了,螢火滅了,再一定睛,星天清明,寰宇晰然。他們并非處于原先的深宅大院,所以沒有什么紅火燈籠,人聲鼎沸,而是在一個荒郊野外的破舊房屋中,眼目所及之處,除了生長了綠苔的院墻與拂檐的蛛網(wǎng),便是從破舊窗戶中望見的螢火幽微的草樹,耳中還能聽見陣陣凄清的鴉啼……

  “可是,我們怎么在這里?”玉鳴疑惑地問。

  “我將你帶到這里來的。”男人說著,同時也從迷霧中緩緩走出,走到玉鳴面前。

  玉鳴瞪大了眼睛,望著黑袍男子走近,這一望,她便可近距離地望清楚他的臉。

  那是一張極度英俊的面龐,在蒼涼的月光下,瑩白的肌膚微微反射著清光,恰如白玉精雕細(xì)琢后呈現(xiàn)在月光下的模樣。

  從額頭,眉棱,鼻骨,唇鋒,到下巴,每一處弧線的轉(zhuǎn)折都恰到好處,深一分凌厲,淺一分柔弱。玉鳴心中不禁感嘆:這樣絕佳的形象,得是多少春閨女子的夢中良人啊……

  恍然,記憶就在這里消弭了。

  而現(xiàn)實中,她和緞緞一起逗弄了一會兒小麒麟后便就寢了。

  翌日,花朝節(jié)。

  “宣樂!禮成!”

  宣辰臺上,紫衣的掌禮秉著系了三根紅飄帶的竹棍高呼,宣辰臺下,彩云片片,瑞鶴翩躚,眾仙鼓舞,不勝喜樂……

  如夢,初醒。

  初醒,如夢。

  宣辰臺上,禮樂交喧,她抬頭望向高座上那人,玄袍金繡云螭,蟠蟠醒目。

  那如白玉精雕細(xì)琢后的俊秀容顏,宛如是從層層水月鏡花中析出,再度呈現(xiàn)在她眸中一般,而揭開翻飛的時空之翼,她的心再度悸動,如滴瀝的沙漏般。

  新的記憶是拿舊的記憶換的,而未來就踩在舊憶的尸骨上濃妝艷抹,躍躍欲試。

  “鳳宮主,請起?!?p>  紫衣的掌禮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玉鳴收回望向玄尊的目光,趕緊照做。

  原來按部就班地,首也叩過了,茶也獻(xiàn)過了,祝詞也讀過了,一段新緣就算結(jié)成了。不過為什么,心里會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為什么后面還要解締?”玉鳴不禁小聲問掌禮。

  掌禮道:“我想,玄尊許是喜愛自由。須知,這還是他頭一次收徒呢!”

  這一天,琪梧宮算是冷清了,除了那些留下來看守的仙侍,大部分侍從都被遣散了,真真是人去樓空。從此后,草孤長,燕自飛,月圓月缺再無人理會了。

  玉鳴則帶著緞緞、款款和穆如嬤嬤一切從簡地移居到了太九玄神殿中的鹥曦宮,鹥曦宮建在第九重神殿上,與玄尊居住的龍皇主殿毗鄰。從鹥曦宮內(nèi)某扇漏花窗望出去,窗外流逸的彩云像極了啟陽山翻飛的彩蝶,這令她念舊的心或多或少得到些慰藉。

  鹥曦宮內(nèi)的陳設(shè)與琪梧宮不同,琪梧宮華麗,處處非金即銀,滿溢著清冷的高貴;鹥曦宮則溫馨,里面更多的是竹木玉石制成的器物,在玉鳴所立的窗口旁,黃梨幾案上僅有一株藍(lán)色珊瑚陳列著。

  如果說琪梧宮給了她天后之妹的尊榮,鹥曦宮則給了她家的溫暖。

  “真希望從此能夠安穩(wěn)下來?!?p>  當(dāng)玉鳴撫摸著珊瑚枝,聽到身后響起腳步聲,以為是款款或緞緞臨近時,便說出心中這般期許。

  然而,身后的人微微行了個禮,出口的卻是玉鳴完全陌生的嗓音,但那聲音如珠玉琳瑯,十分悅耳動聽:“太九玄長侍,度湘若,見過少主?!?p>  玉鳴不覺在那珠玉和鳴般的尾音中沉醉了片刻才轉(zhuǎn)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個一顰一笑皆似畫的嫻雅美人,美人衣井天色衣,飾紅色梅花鈿,花鈿綴在額前,襯得其人千嬌百媚。

  雖然她自稱為“侍”,但玉鳴從她身上尋不出半點侍女的痕跡,反而因為她身上那股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嫻雅氣質(zhì),差點認(rèn)為她是哪家仙姬。

  度湘若,好在玉鳴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

  九天上許多上神都有自己的心腹,心腹心腹,知心知肚。而度湘若,就是玄尊的心腹。傳聞中,她聰穎明慧,本領(lǐng)超群,協(xié)助玄尊打點著太九玄上上下下,既是玄尊的心腹,也是太九玄的管家。

  玉鳴正思忖著該怎么稱呼這位大管家,她卻像看透了玉鳴的心思般,開口說道:“少主喚我湘若就好,若您不習(xí)慣喊我的名字,喚我為姑姑,也是可以的。”

  天哪!好貼心的人!

  玉鳴在心中贊嘆。對度湘若的好感上漲了幾分。

  “那,湘若姑姑,我剛才說的話,您都聽見了?”玉鳴好奇地問。

  湘若微笑頷首。

  “那您能幫我保密嗎?這是我的心里話?!庇聒Q誠懇道。

  度湘若說:“請少主放心,適才的話,我會守口如瓶的?!?p>  玉鳴開心地笑了。

  湘若又說:“我來是幫助少主解答疑惑的,少主若有什么問題,可以說與我聽?!?p>  玉鳴說:“我還真有一個問題。我了解到,待我正式成神之后,玄尊大人便要與我解締師徒之約,這是為何?”

  度湘若想了想,繼而耐心地解說:“您想想,您以后若學(xué)成封神了,在天界會有自己的仙府,那時若是逢著大節(jié)小節(jié),您是不是得親自拜會自己的師尊?”

  “當(dāng)然,生我者天地,教我者師尊。姐姐教過我,第一要記恩,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

  “好,”湘若拊掌贊嘆,“請您再想想,您日后若遇著大事小事,于禮是不是應(yīng)該同師尊知會一聲?”

  “是。”玉鳴想了想,點頭道。

  “玄尊就愿免了這些禮,”湘若繼續(xù)說,“所以提出待您學(xué)成之后各自為安?!?p>  喜歡實在與清凈;喜歡簡單與樸素;喜歡真實純粹的關(guān)系,這就是玄尊,在眾神里也算獨特了。

  玉鳴認(rèn)為自己很獨特,因為很多人都用這個詞形容她,但了解玄尊的想法后,她忽然對玄尊很感興趣。

  “可是,上千年的師徒情分,說解就解,會感懷嗎?”玉鳴感慨道。

  “當(dāng)初東海龍王懇求玄尊收其長子為徒,玄尊見龍王太子良玉可琢,便同意了。千年后,解締師徒緣時,太子哭得肝腸寸斷,尊上卻是無喜無悲?!毕嫒翩告傅纴?。

  “噢,我明白了?!庇聒Q乖巧道,她心中卻還希望玄尊能有些留戀。

  湘若向她交代了一下太九玄中基本的規(guī)矩禮儀,又提醒她晚間記得去龍皇主殿面見玄尊,之后便告辭了。

  一個人的時候,玉鳴又陷入了深思。

  以后的光景又當(dāng)如何?如何成神?如何完成姐姐的遺愿好好活著,怎樣的活法才算好?

  她曾混跡于各類妖群中游山玩水,也曾在人間的鬧市中賣花賣果;她曾偷偷學(xué)習(xí)大妖的法術(shù),也曾死乞白賴拜花神錦婳為師……可她認(rèn)為,真正好的生活是像姐姐那樣為蒼生做貢獻(xiàn)的。

  有時候她想,若她真能活出瑞獸鳳凰的風(fēng)采就好了……

  “瑞獸應(yīng)該享有尊榮?!痹跇愠堑臅r候,那個男人曾對她說。

  彼時玉鳴認(rèn)真地聽著,卻對他話里的意思一知半解。

  

熊貓啤酒

作者出來喊話了:希望大家就作品表達(dá)自己的看法呀?。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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