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安站在柴房院子里的時候,他內心的震驚無與倫比。
甚至,張大了嘴巴……
他才出去了一個下午,院子里就堆滿了柴火,這是人干的事?
不用說,許師兄肯定又是悟到了什么東西。
“怎么樣?青云樓那邊的事搞定了嗎?”許青穿好衣服,把柴火堆也整理了一下,回頭笑笑問道。
他盡量不想讓魏安覺得自己奇怪。
魏安這才回過神來:“呃……他們同意的,過兩天就會把物料單子給到咱們手上,需要三百斤黃牛肉,五百左右只雞,二百多只鴨子,最好能搞到一百斤以上的鲅魚……”
魏安伸出修長的手指,細細數(shù)著青云樓的條件。
最后,皺起眉頭道:“可是許師兄,他們還有一個小小的懇求……”
“什么?”許青皺皺眉頭。
魏安吧唧了一下嘴,道:“掌柜的有個女兒,挺大歲數(shù)了,從小不愛學文,只是對學武有興趣,從十幾歲到現(xiàn)在,請師傅去家里教學,學的都是些花拳繡腿,不知道怎么想的,想進咱們徐家?guī)蛯W習點真本領……”
許青“哦”了一聲,問:“我當是什么事情,原來是富家子弟想來體驗生活,師傅那邊同意了嗎?”
他對這種事情,向來不關心,只是能夠為幫派創(chuàng)造收入,自己間接的得到好處就行。
“師傅同意了,因為這次給青云樓押送東西,風險頗大,把這些物資帶回來,他們會出比平時雙倍的價錢,大概能給咱們幫派內創(chuàng)收二百三十多兩銀子!”魏安有些興奮。
就算是他家資頗豐,但是說出這么一筆錢,在這個時代也不算小數(shù)目。
“許師兄,師傅說你為幫里創(chuàng)收,等那個女孩來了,要一起傳咱們三個徐家拳了!”魏安又振奮的提了一句,眼睛都閃爍著光彩。
徐家拳。
乃是徐家?guī)偷牧透荆彩撬行旒規(guī)偷茏尤腴T后,達到鐵皮大成才有資格去修行的一種拳法。
全幫上下,除了大師哥劉海,二師哥王猛,姚三師哥,幾乎沒有人有資格真正去練習,而這三個人,除了姚三和許青平時有些交情外,其他的人根本也不熟絡。
或者說,人家那兩個師哥根本不和他們這些低層次的弟子打交道。
魏安入門的時候,就是想學徐家拳,但是苦于氣血不足,沒日沒夜的苦練。
如今,因為許青的關系,能夠連帶學習這套拳法。
他心中的振奮,自然是無與倫比。
對于他來說,學習這套拳法的意義大于別人。
一旦這套拳法有所小成,那么就意味著,他能夠出去尋找姐姐魏晴的蹤跡了!
“嗯……我知道了,這事到時候再說,我先回去休息了……”
許青丟下一句話,拿著斧子走開了。
對于他來說,自己現(xiàn)在更傾向于《魏家驅魔錘法》這套兵器武技。
一來,這套錘法似乎效果更強,攻擊范圍更廣,而且還不用和敵人有肉體接觸。
他想把時間用在這個上面。
魏安有些凌亂,這……師兄這是什么態(tài)度?
難道……難道加入徐家?guī)?,不是為了學拳法嗎?
……
第二天早上,許青又去砍了一會兒柴火,這才背著斧子出門去。
他感覺自己如果全力使用驅魔風錘的話,動靜太大,說不定會把柴房院子都拆了。
二來,自己的氣血又一次的虧空了,最好能找個地方,吃點肉食。
就算是青云樓里暫時沒有材料,他考慮著,能不能在周圍打點野味,隨便烤一烤,也算是一頓硬菜。
……
出門的時候,許青看見,師兄弟們似乎正在忙活著,搬空南邊一座帶著小院的偏房。
那偏房在他記憶中,從進來就空著,似乎從沒有人入住過。
而這次似乎給什么人要騰地方,聽師兄弟們議論的意思,應該就是給那個青云樓掌柜的閨女。
……
呵呵。
許青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
他很奇怪,不管什么時候,似乎有錢人家的小孩都能得到優(yōu)待。
而且,只要這個女的有點姿色,似乎就能被眾人捧在手心,這也是造成大部分女人恃寵而驕的根源吧。
他可不管這些,他只想變強。
菜場小道。
兩邊的商販這幾天少得可憐,沒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販賣東西。
更何況,也沒有東西可賣。
許青一路向西,也沒碰到多少人。
須臾。
他來到了前陣子砍柴的那片林地前面。
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去,遠遠地看著那片林子,黑森森的很是滲人。
仿佛從里面會忽然沖出來什么野獸。
許青沒有多想,他拔出斧子,在空地上演練起昨天的驅魔風錘來。
這一次,他并沒有有所保留,而是用出了目前能用的全力。
呼呼~
呼!
疾風聲漸漸地連成了一片,周圍的落葉都開始風卷殘云。
許青對于風聲的控制,現(xiàn)在有點收放自如的感覺。
稍微離著他近一點的樹木,也開始微微搖晃,東倒西歪起來。
許青身體不斷地輾轉騰挪,心里對自己的強化成果還算是滿意。
不過雖然是強化的功法,他自己也付出了非常大的心血。
否則,也到不了今天這個地步。
忽然,不遠處的林子邊上閃過一道白影,好像是一只動物。
那道白影一閃即過,然后隱藏在一顆樹后面,再也沒露面。
似乎就藏在了那里。
許青心中準備,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慢慢練習著錘法向那邊移動。
然后,暴起發(fā)難!
呼~~!
咔嚓!
一聲脆響,那碗口粗的樹木,已經(jīng)攔腰折斷。
在斷樹后面,一只身頭分離,全身是血的野兔,正在微微抽搐。
啪嘰!
許青怕它痛苦,又給補了一錘,了結了性命。
沒想到,午飯就這么解決了。
許青可以肯定,剛才給兔子致命傷那一下,就是錘風帶到的。
否則,那樹在前面攔了一下,自己的力氣早被抵消大半了。
看來,這驅魔風錘果然是比之前的攻擊力道,范圍都大了很多。
這在以前是想象不到的,就好像是拿了一把彈弓一樣,是遠程攻擊。
日曬三竿時。
生火,剝皮,清洗,燒烤……
許青做這些已經(jīng)是非常順手了,不一會兒就在河邊用樹枝,架起一個簡易的燒烤架,兔肉被火烤的嗶嗶啵啵,一陣香氣從上面散發(fā)出來。
許青撕下一只兔腿,大快朵頤,正要吃另一只腿,忽然停住了動作。
他看見不遠處的林子黑暗里,搖搖晃晃,走出來一個全身臟兮兮,眼神有些閃爍的大漢,隔著老遠就聞到大漢身上的臭味。
那大漢穿的衣服,和上次自己殺掉的鹽水幫眾一模一樣。
“嘿嘿,小兄弟,你一個人啊,能不能給我點肉吃?”
大漢一臉口水,張大嘴巴向這邊蹣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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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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