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慢了一步,當反應過來的南茜拔劍沖上去的時候,眼前的喜可兒隨著施法完畢,一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這是二環(huán)法術(shù)鏡影術(shù),創(chuàng)造若干個施法者的幻象以迷惑敵人。
南茜只來得及揮出一劍,斬滅了一個幻象,就被攻上來的兩個護衛(wèi)逼退。
喜可兒手中的紅光又開始閃爍,想來不會是什么友善的法術(shù)。
就在這時,一發(fā)白光射到了喜可兒的身上,隨著身子的一個趔趄,手中的法術(shù)也被迫中斷。
魔法飛彈,剛剛由張元施放的這個法術(shù)幸運地擊中了對方的本尊。
得手之后的張元馬不停蹄地開始吟誦第二個法術(shù),準備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
而另一邊的喜可兒則是有些惱羞成怒了,這只有一粒蛋的魔法飛彈已經(jīng)暴露對面的法師不超過兩級的施法等級,自己居然在這種菜鳥面前吃癟。
“你們分出一個去解決對面那個法師?!币贿呎f著,喜可兒一邊后退,試圖拉開距離。
只是事情結(jié)果出乎她所料,旁邊不知道從哪滾過來一個石頭人,直接將兩名護衛(wèi)的攔截沖散,而捕捉到這個機會的南茜也穿過前方兩名護衛(wèi)的空隙,直撲向?qū)Ψ椒◣煛?p> 此刻的南茜,仿佛是一只靈巧的雨燕,在暴風雨中上下翻飛,不論是前方凌亂分布的桌椅障礙,還是后方追擊而來兩個護衛(wèi)的兵刃夾擊,都被她一一格擋閃開,轉(zhuǎn)眼間就靠近了喜可兒身前。
而同時,隨著張元施法的結(jié)束,另一張底牌終于登場。
“進入鐘表匠模式?!?p> 地精修補匠首次登場。
之前閑著的時候,某人早就雞賊地讓冰女給所有棋子蓄能完畢,是以登場的修補匠直接就開火伺候。
“導彈,發(fā)射!”
隨著話音落地,三枚導彈向著對方飛了過去,一人一發(fā),不多不少。
棋子的導彈固然不可能像前世的軍用導彈那么夸張,那豈不是整棟樓都要飛起來?自己也沒了活路。
但它比魔法飛彈還要強些,三秒導彈,三個倒霉鬼,三口老血吐了出來。
其中一個落在后面的護衛(wèi),被導彈擊中之后,又被修補匠補了一記激光槍,當場跪地,被隨后跟來的小小一拳摟死。
而另一名護衛(wèi)在被擊中之后,也腳步一頓,捂著被擊中的胸口步伐也蹣跚了下來。
擺脫了所有糾纏的南茜順利的沖到了喜可兒的身前,眼前的喜可兒,最后一個幻象也被導彈擊毀,沒有施法空間的她已然是刀俎下的魚肉。
大局已定!
可有人不這么想,看似已經(jīng)落入絕境的喜可兒從裙內(nèi)掏出了一個前端尖尖的,螺旋狀的小棒子,正帶著小小沖過來的張元卻認出了這是什么。
寒霜法杖,這看似不起眼的小木棒中儲存的是致命的冰錐術(shù)!
“閃開??!”
張元只來得及大喊一聲,一道錐形的寒冰風暴就從喜可兒手中的法杖噴涌而出,美麗晶瑩的冰雪此刻卻如同死神的呼吸。
急切間的南茜,展現(xiàn)了作為一名游蕩者的敏捷身手,只見她迅速彎腰,向側(cè)前方撲去,那致命的冰霜從她的軀體后方掠過。
落地的南茜雖然性命無礙,可腿上傳來的徹骨冰寒以及隱約的麻痹卻令她無法站起。
得逞的喜可兒又開始吟唱她那惡毒的法術(shù),原本秀美的臉蛋卻被詭計得逞的狂喜和被逼掀開底牌的惱怒扭曲的如同惡鬼。
“Vita, Mortis, Careo(生,死,皆拋棄)”
向前沖的張元只能勉強分辨出這是死靈系的法術(shù),沒有多余法術(shù)的他已經(jīng)無力阻止對方的施法,只能命令兩名棋子鎖定喜可兒為攻擊目標,并做了一個小動作之后,硬著頭皮就沖了上去。
受限于室內(nèi)空間,小小的投擲突襲無從談起。
沒有位移或沖鋒技能,自身也不是以身手見長的張元終究是沒能摸到喜可兒的邊就被一發(fā)恐懼術(shù)擊中。
陷入恐懼狀態(tài)的某人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以前恐怖片的劇情,各式各樣的怪物,喪尸,蜘蛛,惡鬼仿佛是來組團吃自己這頓大餐。
在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瘋狂逃跑求生的張元完全失去了理智,也無法判斷自己的狀態(tài)和外界的真實,用一句游戲術(shù)語就是:法術(shù)/心智豁免鑒定未通過。
大局已定,眼見對方二人都失去了行動能力,憋了一肚子氣的喜可兒決定用一個法術(shù)送對方還有那兩個奇怪的召喚物一起上路。
“你,過來守衛(wèi)我?!?p> 喜可兒吩咐完后就開始施法,從她手中閃爍的紅光,不時拋撒出來的硫磺粉末已經(jīng)空氣中隱約散發(fā)的灼熱氣息,南茜有了一個不妙的猜測。
瘋了,這真就是一個瘋子,在旅館內(nèi)使用火球術(shù)?南茜心里大罵,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只能徒然跌倒,讓自己的雙腿愈發(fā)疼痛。
隨著咒語進入尾聲,空氣中的硫磺味也愈發(fā)濃郁,就好像喜可兒臉上同樣濃郁的夾雜著嘲諷,歹毒的惡意笑容一般。
“Incertus, Pulcher, Imperio(率性者,美麗者,皆由我掌控)”
噗~
手中紅光散去,喜可兒的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她萬沒想到,這刺穿自己胸口的一劍,竟然來自于平日對自己唯命是從的舔狗護衛(wèi)。
她用最后的力氣想要握住插在腰間的法杖,可生命卻不由她意,隨著胸部傷口的血液迅速流失。
而那位舔狗護衛(wèi),卻仿佛沒察覺女神被自己親手殺死了一般,將手中劍拔出,再插入,拔出,插入,拔出,插入,拔出,插入。
也算是舔到后面應有盡有了~
先不提已經(jīng)看得傻眼的南茜,已經(jīng)跑出旅館外的張元今個可是露了個大臉。
陷入恐懼狀態(tài)的他慌不擇路就不提了,關(guān)鍵是還學起了人家曹操,割袍棄須。
手里的劍,腳上的鞋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身上的焰拳外衣也被他脫了下來,萬幸,褲子有皮帶綁著,一時也脫不下來,好歹沒落到裸奔的地步。
可現(xiàn)在正好就是下午時分,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
只見平時熱鬧喧嚷的街頭今個都安靜下來了,路上的行人就這么站在街上,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個季節(jié)可是已經(jīng)入冬,衰腐之月的寒風雖不如深冬之月那般刺骨,可光著膀子在大街瞎跑的卻也罕見,更辣眼睛的是,這貨背后還披著一件披風。
更別提這貨一邊跑還一邊喊著什么:不要啊,求求你們了,別過來啊,丫咩~,簡直就像個要被輪大米的小姑娘似的。
好在這幕鬧劇沒持續(xù)多久,倒不是法術(shù)作用時間到了,而是有另一個法師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