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緩緩蘇醒,從身體內(nèi)傳來的異樣感蔓延全身,眼皮被撬開,潔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不知道愣了多久,符曉下意識的摸了摸后腦勺,硬邦邦的觸感讓他有些恍然,緊接著他沒多想就轉移視線看向四周,紅色的十字讓他的大腦瞬間蹦出了一個詞來‘醫(yī)院’,他竟然來到了醫(yī)院里。
……是因為什么原因?
最先浮出腦海中的是這個問題,緊接著疑惑頃刻間變成了恐懼,幾乎下意識的他就想掙扎著站起身來。
可是還沒等他坐起身來,疼痛感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身體還沒支撐起來,就只能無奈的繼續(xù)躺著,剛才的一折騰讓他冷汗直出,現(xiàn)在完全沒有力氣折騰了,但是這并不能妨礙他繼續(xù)觀察四周。
首先看向的是床頭柜,上面安靜的擺放著一個裝著水果的碟子以及花瓶,看花的新鮮程度來看,應該是剛換不久的。
這里是病房嗎?我為什么會在這里?誰能告訴我???
疑問三連瞬間漫步了整個大腦,冷汗再次密布額頭上,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害怕,未知的恐懼不斷遞給身體力量,他拼了命般的想要坐起身來,盡管無力感讓他甚至連平躺都感到虛弱。
為什么他會在醫(yī)院里?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來?又是誰把他送進醫(yī)院里的?到底是為什么?
就在符曉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的門悄然推開,似乎是害怕吵到里面的病號,開門聲很輕,幾乎聽不到,只有剛開始推門時的聲音傳進了符曉的耳中。
本就十分慌張的符曉頓時身體僵硬的躺在床上不敢動彈,心跳也緩緩加快,符曉只敢移動視線看向門口的位置。
門很輕柔的被緩緩推開,隨著門緩緩敞開,走廊的燈照耀在開門之人身上,并非符曉想象中的丑陋醫(yī)生(男主角剛剛腦補出他有可能是被抓來做某種可怕的生化實驗!)
而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妹子,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像千年古玉,一雙大眼睛極為好看,除了面色蒼白一點幾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由于符曉是躺在床上而且沒有任何動作,少女大抵以為符曉沒有醒來,非常熟練的轉過身關上門,然后瞬間打開了燈的按鍵。
突然的光芒讓剛適應黑暗的符曉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不適應的用力揉了揉眼睛,雖然動作幅度很小,但是少女已經(jīng)轉過身來看向病床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揉眼睛的符曉。
“嗯?”
符曉還有些茫然,但是少女的聲音已經(jīng)傳入了符曉的耳中。
“哥哥……”
嗯?她剛才喊什么?
剛才是她疑惑,現(xiàn)在變成了符曉疑惑了,緩慢的睜開眼睛,緊接著就看到了少女的充滿靈氣的眼睛瞬間彌漫了水霧。
“哥哥……你終于醒了!”少女的語氣和身體都隨著話語輕微的顫抖,她纖細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仿佛有些懷疑眼前發(fā)生了是否是真實的一樣。
“啥?”符曉也發(fā)出了一聲疑惑聲,但是接下來的情況讓他的大腦瞬間放空了。
少女幾乎是一下子就沖到了符曉的身前,符曉本能的想要躲開,但是身體不夠靈活是硬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撲到他的身上。
雖然不重,但是對于全身疼痛的符曉來說,無異于是傷口撒鹽。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少女像個復讀機一樣的不斷喊著這兩個字,還時不時的蹭一蹭符曉的脖子臉蛋肚子之類的,這個迷之少女讓符曉很是疑惑。
她到底是個什么鬼???
雖然被漂亮妹子這么抱著很美好,但是別忘記了符曉渾身都是傷口,在漂亮的女孩子壓在傷口上可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符曉想要用力的推開她,但是他此時一丁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忍著疼痛的看著懷里的妹子。
“哥哥哥哥,你終于醒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還要睡很久了,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跟我說……”符曉忍著一臉疼痛看著趴在他身上的某只生物。
踩在別人的傷口還問別人哪里痛,簡直是蝦仁豬心啊。
符曉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后背,她疑惑的看了看符曉又低下頭看了看符曉身上纏的繃帶,瞬間懂了。
“啊,哥哥實在對不起,我一激動忘記了你身上還有傷口,真是很棒抱歉?。「绺缒銢]事吧?哥哥,我先去把醫(yī)生喊來,你要撐到我來啊!”她壓根就沒想問符曉的意思,自顧自的說完后,直接轉身離開了案發(fā)現(xiàn)場。
“要保持堅定,等我喊完醫(yī)生回來昂!”
少女連忙打開門沖了出去,一如剛才壓符曉時候完全一模一樣。
“這個女孩什么情況?”符曉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他剛剛醒來就被一個陌生的女孩叫哥哥又摟又抱的,符曉懵逼也是正常的。
這里不出意外的話確實是病房,可……他到底怎么了?
之前的恐懼再次席卷了大腦,符曉伸出手擦了擦又流出的冷汗,提醒著自己要冷靜,冷靜才能夠正確的分析事件。
認真的觀察了一眼四周,這里確實是病房,但是布局卻和常規(guī)病房都不一樣,看樣子不是正規(guī)病房,更像是私人的。
符曉觀察完四周緊接著開始觀察起了自己,他伸出手摸了摸全身,沒發(fā)現(xiàn)什么明顯傷口,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他的胸口處有一塊怪異的印記,除此之外,沒有明顯傷口。
符曉嘗試著動了動,剛才被那個謎一般的少女一番搗亂,他的體力恢復了些許,扶著后面的墻體,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剛剛蘇醒的人第一感覺是什么,毫無疑問,他現(xiàn)在很渴。
床頭柜上存放著一個熱水器,符曉虐微推了推,很好,里面有水,拿起杯子猛喝了幾口,緊接著就站起身四處走了走,一股尿意又提醒著符曉該上廁所了。
憑借著僅存的認知,他摸進了衛(wèi)生間,解決小便后就走到洗手臺里,捧過水抹在臉上,鏡子里的人模仿著他的動作。
視線和一個陌生男子對上了視線……
“你是誰?”鏡子里的他薄薄的嘴唇隨之動著。
“你是誰?”沒有人回答,鏡子里面的那個他也沒有給出回答……
此時的他,才意識到,他似乎失去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