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團建’活動?”
方崇斯抖了抖嘴角,就不該指望霓絮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來。
況且她說的是把薄初和余單麓一塊叫上,怎么現(xiàn)在這里就他們四個人?
那個人,也屬于他們“團建”的一員?
汪石白是霓絮拉來湊數(shù)的,當然了,她沒敢當面這么說。
“怎么,怕人家汪先生帥過你,讓你自卑?”
“嘖,小爺我才不……”
顧著和霓絮聊天,方崇斯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汪石白和秦紀琛的身影早就消失于日色中,現(xiàn)在就剩下他和霓絮大眼瞪小眼了……
“走啊,去玩啊?!?p> 霓絮說著就拉起了方崇斯的手臂,大力地將他往前面拽去。
反正她這一招“調(diào)虎離山”已經(jīng)奏效了,任憑秦紀琛再怎么料事如神,也猜不到她會讓小初和余學神去哪吧?
把他調(diào)走了,他們就能安心地度過這一天了。
午后,莊園漫上了一寸日色,耀眼卻不灼人,柔和的光從樹影傾斜而落,像極了十七歲那年的秋天。
正在莊園里騎著自行車的兩人,在秋千前剎車了。
“怎么了?”
薄初看向余單麓,他將掛在胸口的相機拿起來,移過目光望向她,溫聲道:“你去秋千上坐著,我給你拍張照吧?”
后天就要回國了,他也希望為她留下一點紀念。
薄初愣了會,她唇角輕揚,停好了自行車。
她拉著余單麓的手,笑得像個小姑娘:“要拍一起拍才有意思嘛,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有我呢?!?p> 晃神的余單麓就這樣被她拉到秋千前,一起拍了一張合照。
午后似乎是犯懶的好時候,恰好今日天氣不算太涼,薄初犯困了,就躺在余單麓的肩上。
她打了個哈欠,安心地閉著眼睛,嘴上卻還念叨著:“我明天還要去見Rose呢,可我最近靈感有些枯竭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之后的設(shè)計……”
說到這,余單麓才想起他在車內(nèi)看的那場直播。
她的設(shè)計作品他很喜歡,并且能夠看得出來,她融進了他的夢想,讓他們一起走上了國際的舞臺。
就好像,是他陪著她走上去了一樣。
他的眸底凹陷一片溫暖,日光打在她的側(cè)臉,迷人又可愛,用四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誘人犯罪”
他望向自行車,仿佛又回到了初中高中時期,他們一起騎著自行車回家的時光。
回望才能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如此漫長,卻又美好。
他忽然張口呢喃:“別想工作了,休息休息吧。”
“嗯,那要你給我講故事?!?p> 余單麓沉眸:“好?!?p> 講故事?
他現(xiàn)在腦海里,倒是浮現(xiàn)了不少故事。
“莎士比亞,狄更斯,歐洲文化運動,你想聽哪個?”
“……”
薄初差點忘了,余單麓不止是理科奇才,文科也絲毫不遜色。
她揚起頭來,日光恰好打在她的臉上,她輕輕咬著唇,嫩得可以掐出水的皮膚,映著她的鎖骨鏈更顯得誘惑。
她穿著絨毛低領(lǐng)的衛(wèi)衣裙,頭頂是小兔帽子,就像是從森林逃跑出來的小公主。
他移不開目光,緊緊盯著她看,心臟一陣陣鼓動著。
“我只知道,《雙城記》里有這樣一句話……”她說著越朝他靠近,兩人眼神相對,甜甜軟軟的聲線落在他耳畔,“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對于某個人,你是他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