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拜師學藝第一步
木云云的笑聲緩和了馬車內彌漫的緊張氛圍,沒想過會跟夫子如此近距離接觸的張淑看她笑得輕松,也跟著放松下來。
“我們以后就是秦老師的學生了嗎?我也會很努力的!”
她一激動,就學著平常木云云握拳的樣子站起來,結果個子太高,一頭撞上車頂,疼得小臉擠成一團。
這下車里幾人都笑起來,惹得外面騎馬護送的衛(wèi)隊人人側目想一窺車內場景。
秦雨笑起來更是明艷動人,“嚴格說起來你們還不算我的學生?;始遗訉W院規(guī)模比青云學院大之幾倍,人數(shù)已逾千人,今年從外地招生,又近千人,你們去到之后必定還要分院擇班,不一定能分到我手上?!?p> 南昭是州府并行制,大大小小劃分約兩百個,每個區(qū)域五個名額,確實能招上千個新生。
木云云來了興致,問起皇家學院的情況,“那么秦老師你是負責教什么的呢?分院和分班的時候我們能自由選擇嗎?如果能的話我一定選你!”
她的話讓秦雨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看著幾人的眼里透出微光,“書院目前分為四個大院,分別是禮樂院,射御院,丹書院,掌數(shù)院。
各院主修課程與院名一致,課余時間可輔修他院課程,不設上限,所以學生是可以根據(jù)自己意愿選主修課程來進行分院的。
我是射御院的副院長,你們若是喜歡,不論有無基礎都可以加入我院哦!”
說到最后有點激動,秦老師已經(jīng)不是高不可攀的美人了,在木云云看來約等于哄小朋友吃糖的怪阿姨。
射御院啊……好像也不錯,“御”試那一場驚馬讓她意識到自己需要多學一點自保技能。
木月月和張淑已經(jīng)自動縮起頭不敢說話,木云云同學還在勇敢地自白:“老師,'御'試的跑馬我其實有一半靠的是運氣,當真是沒什么基礎,這樣也可以加入射御院嗎?”
“當然!只要你想學,我們就會教。射御院的宗旨是,不放棄任何一個有心求學的學生?!?p> 這大概就是緣分。木云云當下沒有過多猶豫,“只要你們敢教,我就敢學!秦老師,我以后可就是你的人了!”
秦雨比她還激動,“好好好!”她半路撿到寶,射御院的院長老姐一定會很欣慰的。
木月月想到阿爹說要和堂妹相互照顧,而且比別的學生先拜師肯定有好處,于是也不糾結射御院學什么,先報進去就對了,反正都是上學。
一心要和木云云同桌的張淑急得直揮手,唯恐慢一步秦老師就不收她。
“好好好,你們都是射御院的好苗子,認真學肯定沒問題的!”一撿撿三個,她這一趟跑得值。
就這樣,皇家學院還沒開學,三個姑娘就提前選好了分院,并提前一路感受了“暗無天日”的射御院日常。
秦老師看起來高高冷冷一個端莊美嬌娘,說到騎馬射箭就換了個人,熱情似火,能把人燒死的那種。
她是實實在在的實踐派,幾句話講完一些不必要的理論之后,第二天就讓姑娘們下馬車學騎馬。正好她帶著幾套騎裝,都給孩子們換上。
木云云有基礎還敢爬上馬,另外兩個扒拉著馬車的門哭嚎半天不肯下來,最后還是護衛(wèi)隊大哥幫忙把人扛到馬背上的。
“萬事開頭難,等學會了,只怕護衛(wèi)要拉著韁繩你們還不樂意?!?p> 木云云緊張地盯著護衛(wèi)大哥手里的繩子,心想那都是學會以后的事,學習過程還是不可避免的讓人害怕啊。
秦雨讓護衛(wèi)牽著馬慢慢往前走,一邊給她們講起自己的浪漫情史,“我像你們一般大的時候,也不會騎馬,后來遇到我夫君,見他馳騁的模樣實在威風,便學了起來。
那種和心愛的人一起在草原上騎馬追逐的快感,是閨閣姑娘們無法體會的。等你們遇見心愛的郎君就知道了,進射御院絕對不虧!”
她這翻話也時常用來鼓勵射御院的老學員,效果不錯,木月月和張淑的情緒總算慢慢穩(wěn)定下來,坐在馬背上也沒有再哭哭啼啼。
關鍵是秦老師面上熱乎,心依舊冷冷的,跟她哭也不管用啊。
又一日,招生大隊的其他老師嫌她們拉低隊伍進度,多留下幾個護衛(wèi)護送她們,便先行離去。
秦雨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很是興起地規(guī)劃,“反正書院休沐一個月,你們太早報到也無事可做,我們便一路慢慢走慢慢練回去,等到七月末再進京,基礎肯定是有一點的!”
三個姑娘默默抱成一團。經(jīng)過一日磨合,她們已經(jīng)清楚地認識到,秦老師的魔鬼作風和她天使般的外貌完全是兩個極端。
值得欣慰的是,嚴師出高徒這個說法不騙人,磨磨蹭蹭走到七月來臨,走出廣南路的時候,木月月和張淑也可以自己利索上馬了。
由侍衛(wèi)牽著走,一路看山看水看人間煙火,木云云覺得這十天的旅游時光相當不錯。
哦,秦老師才不會讓她們一直被牽著走。
七月的第一個早晨,一行人進入荊胡路,秦雨讓護衛(wèi)隊專門繞開城鎮(zhèn)走,但凡路寬一點的都讓姑娘們自己走。
美好光陰一去不復返,哀嚎聲再次在進京途中此起彼伏。
……
這群人的線路隨秦雨的心情而變化,行蹤不定,想找木云云麻煩的人自然也找不到,只能到京城去守株待兔。
是夜。
一聲烏鴉啼叫劃破五皇子府上空的寧靜。
君臨熙驚醒起身,額頭冒汗。
“爺!”守夜的紀丁離開隔間的床榻閃身進來。
“紀丁,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噩夢?!?p> 墻上映著男子線條分明的側臉,細看他的表情,還有點呆愣。
但是做噩夢這種事情,心累的侍衛(wèi)丁表示,他很無能為力。白天折騰還行,大晚上的求放屬下睡個好覺。
沒有察覺小侍衛(wèi)糾成一團的表情,床上的人捂著心臟低喃,“奇怪,鎮(zhèn)國公近來安分的很,怎么還是感覺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