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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之想入非非

第十一章 安陵容(11)

綜影視之想入非非 野茜宓 2380 2024-10-19 12:00:00

  滿軍旗妃嬪比漢軍旗妃嬪入宮早三天,多些休整時間,可以提前適應宮中規(guī)矩、打聽消息。

  待漢軍旗秀女入宮后再三天,才是新晉秀女一起去給皇后請安的日子。

  這六日,安陵容不必去給皇后請安,自然,也不能侍寢。

  不過大概是最近安比槐的差事辦的讓皇帝實在滿意。

  次日,安陵容正倚在榻上看書,皇帝就這么悄無生氣的來了壽康宮。

  “在看什么?”

  安陵容正看得入迷,外面的人沒有通報,她也毫無察覺,直到聽見皇帝的聲音才驚了一跳,暗惱自己在這宮里居然還能失了謹慎,連忙放下書起身下拜請安。

  “嬪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p>  皇帝徑自走到塌旁坐下,拿起安陵容先前在看的書。

  “起來吧?!拘煜伎陀斡洝??安佳貴人倒是悠閑?!?p>  說完自顧自的拿起書翻了幾頁。

  “怎么朕看著你單單對游天臺和游雁蕩這兩篇批注頗多?”

  皇帝進來時就看見安陵容拿著這本書已經(jīng)快要看完了,所以見她只對前兩篇批注最多,所以才有此一問。

  安陵容前世對著皇帝近十年,膽子也算是練出來了,再沒有當初‘完璧歸趙’時的惶恐不安,且她那些年也算是摸索出了點皇帝的喜好。

  皇上不喜歡那些對著他太過謹小慎微的女人。

  所以安陵容柔柔一笑落落大方的回話。

  “嬪妾說了,皇上可莫要取笑嬪妾?!?p>  “哦,你說來聽聽。”皇帝似乎頗有興味,往榻上挪了挪,伸手拉了安陵容在自己身邊坐下。

  安陵容兔子般縮了下手便垂眸羞澀的順著皇帝的力道坐在他的身邊,聲音低柔婉轉(zhuǎn)帶著幾分羞怯。

  “嬪妾家鄉(xiāng)松陽縣有個九泄潭,以九連瀑布聞名當?shù)亍彐讜r,父...阿瑪還未做官,有年春日便帶了嬪妾和額娘去九泄潭游玩,嬪妾至今念念不忘。

  所以看到這書中的大龍湫和天臺山大瀑布,便不免在心中比較。

  且溫州府、臺州府和嬪妾家鄉(xiāng)所在的處州府相鄰,嬪妾想著大抵人情風貌也不會差得太多于是看著這書里描繪便常常有身臨其境之感,仿佛嬪妾也隨著這書中人一起看見了龍湫瀑布,積雨之后,怒濤傾注,變幻極勢,轟雷噴雪的景色。”

  “身臨其境何嘗不是因為容兒的思鄉(xiāng)之情。算起來,你離開松陽縣也快兩年了,可是思鄉(xiāng)情切?”

  安陵容坐含羞帶怯的側著一張白嫩的小臉,忽閃著長睫微微顫動,始終低垂的眼眸飛快地看了眼皇上,似乎在看他的臉色,見他心情不錯,這才又垂著眼眸壯著膽子開口。

  “與其說是思鄉(xiāng),倒不如說是嬪妾想念阿瑪了。自入京以來,阿瑪忙于公事,就算是在京中時,嬪妾也幾乎見不到阿瑪?shù)拿?,如今算算已有快兩年了。?p>  皇帝自然知道安陵容為什么自入京以后就幾乎見不到安比槐的面。

  畢竟,安比槐這兩年有多卷他是再清楚不過的,所以先帝和他才會屢屢提拔。

  安比槐也算不負他的期待,頗能做些實事。

  “你阿瑪忙起公事來就顧不上你了,你可怨怪?”

  安陵容一臉疑惑的看著皇帝,仿佛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問。

  “嬪妾怎會?

  阿瑪雖忙,但離京前偶爾回府會給嬪妾寫關懷勉勵的便簽,離京后也會寄書信回來,嬪妾雖見不到他但也能感受到阿瑪?shù)娜瓙叟摹?p>  阿瑪最喜歡的一句詩就是李賀《雁門太守行》中的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嬪妾深以為然?!?p>  安陵容說到這里,皇帝正好翻到了那枚細長書簽。

  上面是安比槐的字跡,寫得也正是這句‘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這書簽已經(jīng)用的有些舊了,明顯是主人常用的愛物。

  皇帝心下滿意,把書合上放回桌案,正眼看向安陵容,語氣越發(fā)柔和。

  “如今河南汛期剛過,你阿瑪?shù)闹卫眍H有成效,朕已經(jīng)提了他做河南布政使。朕知道你們父女之間感情深厚,只是朕還有許多差事只放心他親自督察安排,今年怕是回不來了。

  明年,若是今年一切安排妥當,明年汛期安穩(wěn),朕就能將你阿瑪調(diào)回京中。到時候朕安排個時間讓你們父女倆好好見上一面。”

  沒想到這個傀儡安比槐如此能干,短短幾個月時間又升一級,安陵容連忙謝恩。

  皇帝嘿嘿一笑,將人扶起,忽然鼻尖松動,說了句:“容兒衣袂生香惹人憐,不知用的是什么香?”

  安陵容略帶羞澀懵懂的愣了下,隨后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想起什么似的回答。

  “嬪妾今日身上并未用香,想是昨日入宮后嬪妾身邊的玉妍收拾完屋子后,在帳內(nèi)點的那兩丸鱷梨帳中香,嬪妾睡了一夜染上了些許?!?p>  皇帝做了然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起。

  “鱷梨帳中香,此香乃是南唐小周后所制,坊間失傳已久,就是宮中也很是少見。朕聽你阿瑪曾經(jīng)提過,安家祖業(yè)是販香,想必容兒家學淵源,是精于此道了?”

  安陵容自然知道皇帝這么問的用意,上輩子安家是什么底細皇帝根本就不在意,所以自然不會知道自己宮里會有個曾是香料販子女兒的妃嬪。后來知道時,華妃也已經(jīng)倒臺。

  但這輩子安比槐是他的心腹,家里的底細早就交代的清清楚楚,皇帝自然擔心安陵容精于此道會聞出歡宜香中的端倪。

  有些事情他可以做,但卻絕不希望暴露在人前,尤其是自己這算計自己女人的陰暗一面。

  卻聽安陵容略帶羞愧的垂頭低喃:“嬪妾......嬪妾愚鈍。幼時額娘曾說過,制香乃是安家家傳的手藝,便是嬪妾日后不必再以此為業(yè),但制香品香也是文雅之事,女兒家學一些總是無妨的。

  可嬪妾......嬪妾雖然也能分得出芳香寡淡,可一旦調(diào)制過后,卻連里面放的是沉香還是檀香都辨不出來。

  額娘說嬪妾和嬪妾阿瑪一樣,都在這方面沒有天賦。祖上的手藝怕是傳不到嬪妾這里便失傳了?!?p>  安陵容這邊為自己沒有制香天分而羞愧,皇帝聽了卻十分滿意。

  連香里面放了檀香還是沉香都分不出來,想必也是聞不出歡宜香里面的麝香的。

  又想到初見安比槐時,安比槐就說過自己天資愚鈍難以繼承家中祖業(yè)頗為落魄,是娶了妻后才慢慢起家,有了銀子捐官。

  先前粘桿處打探到安家在京中開了間香料鋪子,想來還是這安佳夫人主事的。聽聞安佳夫人素有眼疾,也難怪那香料鋪子聞名京中卻沒有大肆擴張,想必是她精神不濟。

  皇帝拉起安陵容的手,攏在自己手心,只覺得自己仿佛握住了一塊觸手生溫的軟玉,低頭看去正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一時心猿意馬,不過他自是重規(guī)矩的,眼前人已經(jīng)是自己的女人了,并不急在一時,因此只克制的拍了拍手背,滿意的看向安陵容。

  “容兒不必妄自菲薄,你自有你的好處。前朝還有公務,朕先回養(yǎng)心殿,過幾日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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