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與我佛因緣頗深,只是日后或許會經(jīng)歷一些不友好的事,希望施主明白,佛門之事遵循因果業(yè)力?!钡罎钌畹乜戳艘谎墼S仙。
許仙一瞬間想到白蛇傳的發(fā)展,想到日后自家媳婦兒會被鎮(zhèn)壓在雷峰塔,不由得握緊拳頭,他本來以為他不在乎的,畢竟他雖然挺喜歡電視上演的白素貞,但是現(xiàn)實生活中又沒有同白蛇有過牽扯,沒有感情的基礎(chǔ),又怎么能感同身受?
可是現(xiàn)在許仙分不清自己的內(nèi)心了,自從紫蓮的事一出,許仙便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再也不能當(dāng)成一個看客,也不想任由事情朝著電視劇情那樣發(fā)展。
而且,他既然能早早的就拜師慶余堂,那么日后有些事想必也可以改變一二。
許仙面上帶笑,道:“大師說的哪里話,有道是‘從天而頌之,孰與制天命而用之!’許仙雖不如大賢,但是也認為人命難控?!?p> 一句話,震得道濟后退三步,強行壓下體內(nèi)血氣,感受到天地間陡然混亂的炁,忙施法念咒,“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加持諸佛菩薩善念,總算將整個靈隱寺護持了下來。
與此同時,世界各地的大神通者都抬頭看天,他們不約而同的想道。
“是誰觸動了天地大道?”
“可惡,就差一點,到底是誰調(diào)動了天地之炁,害得我功虧一簣,不要讓我知道,否則等我出去,第一個就將你粉身碎骨!”
西湖之底,一道陰狠的聲音傳出,使得整個西湖無風(fēng)起浪,不知道沉沒了多少生靈。
靈隱寺大雄寶殿。
正位的佛像雖然威嚴(yán)仍在,但是周身變得暗沉,好似竟受了亙古時間的侵蝕。
“大師,這?”許仙不知道為何說著說著,道濟師父就受了內(nèi)傷,而且現(xiàn)在的佛像在他眼中再也沒有神韻。
道濟苦笑一聲,道:“施主,你這一句話差點斬了貧僧的道行,這多年孕育的佛像靈光也消散一空,果真是時也命也?!?p> 道濟想的明白,若不是他想要插手許仙日后抉擇的話,也不至于引起這些事,此時的他也只能自認倒霉,怨不得他人,只是,如此看來許施主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只是日后白蛇之事……
“大師,若是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許仙見事不好直接溜了,萬一讓賠就不好了,他們家可拿不出這么多錢,還是先溜為敬。
一直到第二天離去,許仙都沒有見過道濟,不過這樣也好,否則自己老是心虛不已。生怕圣僧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讓自己賠償損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錢塘縣府衙,楊知縣大發(fā)雷霆,氣得烏紗帽抖三抖。
只因這錢塘庫銀竟然被盜了,若是追查不清楚,可是要殺頭的大罪。若是錢塘在一個偏遠之地,或許還能遮掩一二,然而隨著大宋皇室南遷,定都臨安府,那幾乎就在隔壁,但凡皇帝不是個昏庸的,庫銀被盜之事自然是瞞不住的。
既如此便只能追查到底。
“看守庫房的人呢?”楊知縣一拍驚堂木,將下面的兩人驚了一驚。
“稟報大人,昨夜是我兩人看守,因聽到響聲進去查看,便發(fā)覺短少千兩,只是這庫門未開,庫鎖未動,小的實在不知是如何丟失的?!?p> “庫門未開,庫鎖未動,庫銀就不翼而飛,難不成庫銀是被鬼給偷走了?”楊知縣氣了個半死,喝道。
“李公甫!”楊知縣喊了一聲。
“屬下在。”李公甫出列,躬身道。
“本縣給與你最大權(quán)限,務(wù)必在三日內(nèi)破獲此案,否則就等著挨板子吧。哼!”楊知縣大袖一揮便回了內(nèi)堂。
“李頭兒,這該怎么辦?”那晚上看守庫房的兩人焦慮的詢問道。
“你們確定當(dāng)時什么都未開,銀子就不見了?”李公甫面色凝重的詢問道。
“是??!若不是聽見里面有響聲,我們都不曉得賊人進了庫房。難不成真的是鬼?”這人膽子甚小,哆哆嗦嗦的說著。
“這樣,今夜咱們?nèi)ザ姿灰?,看看有什么動靜再說?!崩罟Υ笫忠粨]做下了決定。
等許仙幾人回來,就看見頂了個熊貓眼的李公甫。
許嬌容忙問道:“這是怎么了?又熬夜,可是衙門里又出了什么事?”
“還不是那一伙小偷害的?!崩罟蛯煦y被盜的事說了,完了還小聲的說,“這事不能在人前說,你們可不要說漏了嘴?!?p> 許仙心內(nèi)暗暗忖思,伸手悄悄推算了一二,而后點點頭此事果然是小青做下的,五鬼運財術(shù)有些意思,只是卻不能苦了我家姐夫。
故而許仙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道:“都說神靈司職,這守灶的有灶王爺,護地的有土地公,這庫銀之事歸庫神所管,姐夫不如就請個庫神去,萬一真是鬼怪作案,豈不正好拿下。便不是,也無傷大雅不是?”
“你說的有道理?!崩罟ο仁屈c點頭,隨后還是小聲嘀咕道,“可是這怎么可能嘛?!边€是不相信這事是鬼干的。
“怎么不可能了,這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鬼愛財不也正常嗎?”許嬌容可是一個護弟狂魔,而且李公甫有些事太較勁,許嬌容每回都氣個半死,但是過后李公甫笑哈哈的認錯,許嬌容便是再無奈也只能過去,還能離是咋地。
這不,李公甫一聽自家婆娘的語氣不對,立馬認錯道:“好好好,我是個粗人,不懂這些,現(xiàn)在我就去請庫神?!?p> 李公甫聽風(fēng)就是雨的跑出去了。
許仙捉摸了一下,這小青有白素貞護持著,想必?zé)o事,而且就他現(xiàn)在的力量,也就應(yīng)付個把小妖,也不知道他何時能飛天入地,劈江斷海,朝游北海暮蒼梧。
想到這里,許仙決定努力一下,當(dāng)下便回了房間,盤膝坐于床上,口中誦道:“混沌無序破鴻蒙,上清紫元天地根。仙人道士非有神,積精累氣以為真。呼吸日月入丹田,方寸靈臺通命門。靈根堅固老不衰,玉池清水落神門?!?p> 經(jīng)過星界一游,許仙已然能夠念誦《道經(jīng)》的前四句了,而且基本上不會有遍數(shù)限制了,或者說,依照許仙的能力,還遠遠達不到限制的地步。
跟著這四句口訣的是體內(nèi)的炁,不過這次許仙的靈魂并沒有出竅,依著許仙的猜測,恐怕需要達到一定的等級才能再次靈魂離體,去到星界。
就這樣,整整三天時間,白天許仙一邊給人看病拿藥,一邊默念口訣,雖然修煉效果不如全心全意修煉的好,但是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等到了晚上,許仙就正兒八經(jīng)的修煉,修煉一夜,也不覺得累,反而精神抖擻,清爽的很。
且說這幾天晚上,李公甫加強了半夜的防守。
突然,庫房內(nèi)發(fā)生了巨大的響聲,李公甫急忙帶人趕去。
那賊斜了一眼承受供奉的庫神畫像,對著幾個手下急聲道:“你們快走?!?p> 隨后他自己悠閑的坐在箱子上,等著來人。
“好啊,終于讓我堵到你了,給我上!”李公甫抽出佩刀,領(lǐng)著這些捕快便往前沖。
只見這毛賊一身綠色勁裝,長相清秀,聲音稚嫩,看著團團圍著自己的捕快,不屑的一笑,幾個回合下來,眾捕快倒地哀嚎。
只留下李公甫與其對峙,只見這人笑了一聲道:“本公子不奉陪了!”
那人一個轉(zhuǎn)身便消失不見,驚了在場之人,李公甫回過神,命人清點完官銀,然后領(lǐng)著眾人去見楊知縣。
楊知縣正在床上跟自己新娶得十三姨太快活呢,被人喚了起來,本就滿臉不爽,又聽到庫銀在眾目睽睽之下丟失,更是氣了個仰倒。
“少了多少?”楊知縣問道。
“稟大人,短少了一千兩?!边@人也是精準(zhǔn),每次只盜一千兩。
“前次沒有看到飛賊,讓其跑了,倒還情有可原;這次賊人明晃晃的在你們面前,你們都捉拿不住,本縣要你們何用?”楊知縣怒罵道。
“是屬下辦事不力?!崩罟δ茉趺崔k,只能認錯,“不過那人不是普通凡人,他會法術(shù),嗖的一下就不見了,屬下也沒有辦法?!?p> “那不會想辦法嗎,什么都要我教你嗎?”楊知縣怒道。
“事到如今,本縣已是壓不住了,想必明日早朝皇帝就會知曉此事,等我修書一封給羅知府,你去送去?!睏钪h嘆了口氣道。
“我真是讓你給害慘了,我這烏紗帽保不住事小,說不得到時候咱倆的人頭,都要不保?。 睏钪h真是越想越氣。
“大人請放心,屬下一定盡力勘破此案,否則屬下死也不會瞑目?!崩罟σ宦牸泵Φ?。
“行了,下去吧?!睏钪h揮了揮手讓其下去了,也沒有打他板子,畢竟現(xiàn)在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打與不打的沒什么分別。
“是,屬下告退!”李公甫退了出去。
這時下人來報,道:“老爺,十三姨娘在等您呢?!?p> 楊知縣此時也沒有心情了,也不管她是不是自己最寵愛的小妾了,沒好氣的道:“老爺今日沒心情,讓她該干啥干啥去,別在我面前礙眼?!?p> 不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