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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華山開始

第十七章 情深

諸天從華山開始 暮色離歌 2666 2020-11-07 17:13:15

  “嘶!”

  左冷禪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悚然一驚。

  在他謀算之中,此行當(dāng)是勝券在握,不料出了這等結(jié)果。

  顯然,以眼前場面來看,葉山海功力并未突破先天之境,據(jù)他所知天下也只有東方不敗和那華山派劍宗的風(fēng)清揚天資絕世入了先天。

  故而東方不敗二十余年來橫壓黑白兩道,名聲可令小兒止啼,便可見突破這個境界的難度。

  而眼前的葉山海剛剛在嵩山派九人圍攻之下難以為繼,顯然沒有這個可能,那么問題多半就是出在他后來使出的那門奇詭劍法之上。

  這是什么劍法?

  岳不群是從那里得來的?

  左冷禪看著眼前葉山海使出的這一路奇詭劍法,心中騰起諾大波瀾。

  華山派有什么劍法,這些年大家勾心斗角都摸了個大概。

  華山派風(fēng)清揚以前赫赫有名的獨孤九劍他當(dāng)年聽說過,那時他武藝初成,對于這位五岳劍派中赫赫有名的前輩名宿自然是見過的。

  不過一者后發(fā)制人,一者詭異莫測,明顯不是一個路數(shù)。

  再者,華山派劍、氣兩宗向來尿不到一個壺里,江湖誰人不知。

  要不然有了風(fēng)清揚撐腰,華山派如何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此一來,聯(lián)系岳不群并不比自己強(qiáng)出多少的資質(zhì),和最近幾年功力的漲幅,左冷禪揣測這岳不群近年必有了不得的際遇。

  不過這一會他沒有更多的心神去思量這個,只因在這一愣神時分,八太保被葉山海一輪搶攻,形勢已愈發(fā)岌岌可危。

  當(dāng)下再也沒有心思去多加保留,棄劍用掌,體內(nèi)寒冰真氣涌動,遙遙一掌拍出。

  葉山海此刻一把長劍兔起鳶落,簡簡單單的一刺一削已經(jīng)將三位太保迫退。

  眼看三人中較強(qiáng)的丁勉因為要照應(yīng)兩個師弟,露出來一絲破綻,便要上前補上一劍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只是正要出手,頓覺一道陰毒的掌力自肋下傳來。

  掌風(fēng)冷冽,寒意迫人。

  當(dāng)下葉山海雖驚不亂,左手舉起腰間劍鞘向后一橫,格擋下這記襲擊。

  嘭!

  劇烈的撞擊聲傳開,葉山海左手一抖,腳下微微一亂,頓時錯過了擊殺三太保的最佳時機(jī)。

  不由心中暗自可惜。

  葉山海此番雖然不愿暴露功力,只以后天九重的功力和模仿出的辟邪劍法迎敵,大有算計。但是如果在不暴露的情況下能大損嵩山派實力,無疑是個大大的美事。

  只可惜,左冷禪終究不是那么容易打發(fā)的角色。

  回頭看去,只見劍鞘之上赫然已經(jīng)籠上一層白霜,冰寒刺骨,在夜色中騰起一絲白霧。

  寒冰真氣,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剛才向三太保的那一劍已經(jīng)發(fā)出,在丁勉肋下劃出了一個猙獰的口子,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只是,被左冷禪阻了一阻,顯然小命暫時沒有大礙。

  不過隨著血液的迸射,整個人漸漸的衰弱,讓左冷禪心生憂慮。

  而且因為丁勉的受傷,嵩山派的九宮陣頓時露出來諾大的破綻,再也阻止不得葉山海的來去。

  在場中人,葉山海的功力最為高超,一旦脫身,嵩山派沒有幾人可以墜得上。

  便是勉力有人可以跟上,也濟(jì)不得什么用處。

  還要承擔(dān)被分而擊之的風(fēng)險。

  換而言之,嵩山派的殺局,算是徹底被破了。

  “辟邪劍法!這是福威鏢局林家的辟邪劍法!”

  忽然間,捂住傷口的丁勉想到了什么嘶吼出聲,狂笑道:

  “岳不群,你竟敢犯下武林之中的大忌諱,偷學(xué)他人秘笈,他日傳出江湖,你華山派名聲必將掃地?!?p>  “呵呵,岳不群你便是躲得過今日的殺劫,有能如何?”

  “丁師弟,此話當(dāng)真?”左冷禪聞聽此言,頓時驚喜交集。

  若是如此,對付葉山海只怕不費吹灰之力。

  武林之中,一旦改修心法,外在不免有所差異,一些高人們不難辨別。

  只要釘死這件事情,岳不群有何顏面爭奪這五岳掌門。

  丁勉拄劍勉力支起來身體,點頭道:“師兄,確實如此,先前我便看著著這劍法眼熟,直到方才,才想起這分明便是當(dāng)年林遠(yuǎn)圖仗以成名的辟邪劍法。”

  “師弟當(dāng)年好奇那林遠(yuǎn)圖一代高手,為何會有林震南這膿包的子孫,還仔細(xì)觀察過幾日。”

  遠(yuǎn)處,葉山海聽了這話不由心中暗自曬笑,這丁勉真不要臉,不就是想要圖謀人家秘笈么,還托言什么好奇。

  不過這嵩山派這么其樂融融,他可不愿意,當(dāng)下身形一閃,來到了進(jìn)廟山路之上。

  這廟依山而建,只有廟門前小路這一個入口,左冷禪眾人來時為了防止葉山海脫逃選了這一險要之處,不料卻自掘墳?zāi)埂?p>  這一刻,換成了葉山海一個人包圍他們九個。

  “……”

  樂極生悲!

  左冷禪萬萬沒有想到,這剛剛得到大好消息,便瞬息之間形勢逆轉(zhuǎn)。

  若是放開了拼殺,他們自然不懼,只是此刻師弟丁勉已經(jīng)身受重創(chuàng),若不及時處理,只怕難以為繼。

  一念及此,左冷禪眼珠轉(zhuǎn)動,思忖起了退路。

  畢竟這回目的雖然沒有達(dá)到,但得到岳不群謀奪同道的秘笈也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葉山海心狠手黑,當(dāng)年便廢了他四個師弟,指望他顧及偽君子人設(shè)放他一馬無疑是天方夜談。

  如此,也只能搏命殺出去方可有丁勉活命之機(jī)。

  此時,葉山海一把寶劍攻得水潑不進(jìn),讓背著丁勉的左冷禪透不過氣來,而兩方廟門口的纏斗更阻了嵩山派出廟之路。

  再過百十合,丁勉血流不止,情形更是危急,左冷禪頓時急的發(fā)狂,拼著受了一劍,雙掌蕩開葉山海劍刃,就欲逃離。

  只是這般一急燥,立刻將后背露出來諾大空當(dāng),葉山海覷的便宜,一劍直取左冷禪,便要結(jié)果了他性命。

  左冷禪背上丁勉人雖受傷,卻眼觀八路,將之盡收眼底,欲待呼喊師兄,已措手不及。

  當(dāng)下心中一橫,丁勉撲上身來擋了這一劍,劍身穿胸而過,眼見是活不得了。

  人雖已無生機(jī),殘余意識卻是依然讓他伸出手臂抱住了葉山海大腿,口中疾呼道:“師兄速走!”

  數(shù)十丈外,左冷禪面目猙獰,眼中淚水不絕而下,他知道嵩山派這些人少了丁勉之后,就再也沒有辦法對葉山海造成威脅。

  一旦再有遲疑,幾個功力低微的師弟在葉山海的追殺下都有喪身的風(fēng)險。

  丁勉也應(yīng)該是想到了這一節(jié),這才努力想要拖延時間。

  登時,左冷禪深深看了葉山海一眼,要將他的臉刻到心底,決然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眼中的淚水已在迎面而來的狂風(fēng)吹拂中,不斷橫流。

  撒在荒野之上。

  瞬息而來的變故,讓葉山海神情一愣,用力一拽,手上長劍無法拔出,便棄了劍,一掌發(fā)出將丁勉了賬。

  再欲追擊左冷禪等人,卻見已奔出了數(shù)十丈。

  葉山海心中生出了古怪之意,怎么感覺自己那么像個反派角色?瞧瞧人家這師兄弟感情是多么熾烈。

  正在感嘆,遠(yuǎn)處左冷禪聲音悲切,如孤狼一般遙遙傳來:“岳不群,我誓殺你!我誓殺你??!”

  “……”

  被迫作為一個反派角色,葉山海也是嘴角抽了抽,你他娘的叫的這般慘烈,好像是我來追殺你似的。

  當(dāng)下,他也不去追趕,遙遙望著嵩山派諸人身形漸漸遠(yuǎn)離,這才嘖嘖道:

  “左兄,我剛剛都忘了提醒你,這辟邪劍譜其實是他林家從我華山派偷來的。”

  “給你演示這辟邪劍譜的威力,可不就是為了讓你動心么!”

  “這回你回去,可要好好練這辟邪劍譜,林家那里我都和林震南打過了招呼,會在你的逼迫下和你交易的!”

  “但愿在我華山派年輕一代好手成長起來后,你準(zhǔn)備的五岳并派也能完成,到時候,左兄你真·雞飛蛋打,聲名狼藉,而我葉某人來當(dāng)五岳掌門,豈不是兩全其美?”

  “哈哈哈哈哈!”

  靜夜之中,某不知名的大反派的險惡怪笑聲傳開,驚起大片沉睡的鳥雀。

  隨即,那大反派腳步一轉(zhuǎn),向南邊走去。

  那里,赫然是去往福州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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