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呢!會不會說話?!?p> 公主習性上頭的朱祐嘉忍不住站了起來卻一下子頂?shù)搅塑図?,頓時捂住腦袋痛得坐了回去。
這幅笨拙的模樣被魏泰權(quán)看在眼底,他沒來由地愣了一會兒神。
真好啊……這么傻乎乎的樣子,就像是義務教育里頭培養(yǎng)出的溫室花朵嘛,沒有經(jīng)歷打磨的最純粹的璞玉,可能也就是這副模樣了吧。
作為從現(xiàn)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人,他并不怎么多見這種年紀不算幼稚卻言行都很幼稚的富庶子女。
嗯,在大華王朝這個生產(chǎn)力低下的農(nóng)業(yè)社會,底層百姓可不會像自己那邊一樣還有無憂無慮的快樂啊,街頭乞討的、擺攤的、出賣苦力的未成年人可太多了。
望著男人入神的表情,朱祐嘉咬著下唇?jīng)]好氣道:“你笑什么?”
回過神的魏泰權(quán)擺出客氣的笑容說道:“沒什么好笑,還有,我當然會說話咯,沒看我是正宗的江湖人士打扮嘛。”
朱祐嘉將信將疑。
她覺得這男人也太輕浮了,形象和自己看過的游俠列傳中任何一個大俠都對不上,可那蓋世的武功卻真的是大俠的標配了。
于是,她便忍不住地從嘴里飄出了自己對他憋了許久的問題:“你的武功哪學的啊,有點厲害?!?p> 魏泰權(quán)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你也太實誠了吧,江湖規(guī)矩,就是不打聽別人的絕學啊你這都不知道嗎?”
聽見這個后的朱祐嘉也自覺口誤了,連忙擺手。
“本公子剛剛是隨口而說的,做不得真?!?p> “嗯,好嘞,朱公子厲害,真性情?!蔽禾?quán)賤兮兮的對他暑期大拇指,讓這位朱彥公子真的是無話可說。
然而,大家都得承認的一件事,那便是隨著朱彥坐上這輛車,三人的氣氛也活絡了,沒有人覺得無聊了,連在一旁安靜地聽兩人拌嘴的許笙笙都不由露出了笑意,用看笑話心態(tài)對待兩人的她嘴角彎起一勾月牙甚是好看。
?。ü纺腥?,都一個樣。)
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許笙笙那嘲諷的心態(tài),魏泰權(quán)接下來又是和朱彥大聊特聊,可以說是沒譜兒了,兩人針尖對麥芒,氣氛又是尖銳又是熱絡,不過魏泰權(quán)實際上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自己穿越到了這兒也算是難得的和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交流了嘛,這種不因為對方身份而束手束腳的風格是自己喜歡的。
聊到了興頭上,他拍了大腿,便說道:“朱彥,說白了,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敢出來走江湖?”
朱祐嘉掏出扇子遮著自己的臉,沉穩(wěn)道:“若只有你這種老妖怪才能行走江湖的話,這江湖便沒人了。”
魏泰權(quán)一愣,又是被她無心的一句話破防了。
“我不老!本座……啊不是,我年輕的很,才18!”
許笙笙在一旁冷笑,這老頭真是不要臉。
而朱祐嘉也是促狹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了亮光。
“哦~~~原來你十八歲啊?!?p> 魏泰權(quán)想了想,這很對啊,自己的靈魂,便是那個十八歲的少年!
于是他點點頭,一點愧疚都沒有地挺胸道:
“對啊,18歲。”
朱祐嘉瞇起眼,有點懷疑地看著這個人,想象著他面具下的容顏,可惜這個人的面具把半張臉遮的太過嚴嚴實實,靠著自己的腦補實在是不知道他長啥樣。
而與他相識幾天后,朱祐嘉就已經(jīng)對這個魏龍年充滿了好奇心。
“那你為什么戴面具啊?是毀容了嗎?”
“你才毀容了,真是晦氣也不會說話。”
年輕男子要的就是臉面,魏泰權(quán)聽這娘娘腔說這話便是不樂意地白了他一眼,不過好歹這是個有點對他胃口的人,便也沒有多少敵意。
朱祐嘉聽著覺得這人剛剛應該是真生氣了,稍微的還有些畏縮呢,見他平復了下來,自己也就安心了點。畢竟身前這個人是個自己見過最厲害的高手,真的惹得生氣了可不行。
她便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魏龍年,你既然這么年輕又這么厲害,怎么還在江湖上混?”
魏泰權(quán)斜眼問道:“我這么厲害才混江湖的啊,否則怎么混得下去。”
“你這么厲害,可以從軍啊,稍微提幾顆敵軍的頭顱,你就升官發(fā)財了。”朱祐嘉認真地說。
而魏泰權(quán)撫著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事情可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哦,現(xiàn)在的邊關(guān)還是穩(wěn)定的,也沒有那么多的敵軍殺,就算越境去殺人也討不得好,說不定還會被治罪呢?!?p> 朱祐嘉頓時灰頭土臉。
“這樣嘛……”
她有些羞愧,覺得自己還真是紙上談兵了,當然更多的便是沮喪了,自己一個大華王朝的公主,本來還想招攬一下武林高手,補充行伍的戰(zhàn)力的,卻連這個也做不到,丟人丟人。
魏泰權(quán)咧嘴一笑,便又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愛國啊?!?p> 朱祐嘉胸一挺,十分硬氣地說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p> 魏泰權(quán)扭了扭脖子,微笑說:“你果然是個沒有社會經(jīng)驗的公子哥,不過我喜歡,你知道你為什么在我眼里就和蟲子一樣弱小但我之前就不殺你動你,還耐著性子與你比劍嗎?”
“這……我怎么知道……”
朱祐嘉對于兩人的實力差距很清楚,實際上她也因此有些好奇為什么那人不當場捏死她。
魏泰權(quán)也裝模作樣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就是看出你這初生牛犢有一種為國為民的精神氣,才放了你一馬的哦?!?p> 朱祐嘉一聽,雖然對自己居然被評價的這么低有點不滿,卻也覺得這人不壞,明明這么厲害也沒有恃才傲物,于是她笑瞇瞇道:“魏龍年,本公子也覺得你有我大華子民的精神氣,大家彼此彼此?!?p> “喲,你這口吻,好像是帝王家的呢,這么高貴啊,是不是還要給我頒一面錦旗呢。”
魏泰權(quán)聽著這位公子哥的話語,不由笑出聲。
朱祐嘉一陣面紅耳赤,她在心里想著這人胡說什么呢居然說中了,嘴上卻還是低調(diào)地打掩護:“怎么可能,本公子若是生于帝王家,何必單獨出來行走江湖,一個人帶一只軍隊走遍天下讓哪里路過的門派大佬都對本公子頂禮膜拜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