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陽城外,一位富家公子模樣的白衣青年,手持折扇,腰間掛著一塊青色玉佩。
白衣青年黑發(fā)垂直,斜飛的英挺劍眉,一對眼睛仿佛散發(fā)著星辰般的光芒,修長高大卻又不粗獷的身材,出塵的氣質(zhì)透露出一股冷傲高清。
白衣青年的出現(xiàn),瞬間吸引了大量少女們的圍觀,但白衣青年卻是對著周圍的少女們輕輕一笑,留下萬般風采,隨后便對她們置之不理。
冷傲高清的直男形象凸顯得淋漓盡致。
搖擺著手中的折扇,白衣青年緩緩走過這北陽城城門,進入了里面熱鬧的城內(nèi)。
在他身后,數(shù)位不甘心的花癡少女暗中追隨,白衣青年靈覺感應到后,不由得再次微微一笑,有些無奈。
說起來李長河還是第一次這般打扮。
以往他倒是一直以黑衣斗篷蒙面三件套的模樣出現(xiàn),但自前一次自己那副裝扮被人當作怪物嚇到了個小朋友后,他就覺得還是換一副裝扮好點。
而若是裝扮成普通百姓,倒也可以,但那樣會顯得極為怪異。
因為他實在是不會易容之術(shù)的緣故,加上他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點數(shù)的,若是裝作普通百姓,定會被人懷疑,因為普通人家怎么可能長得這般俊俏秀氣呢?
而總不能帶個面具上去吧?那樣豈不是更加尷尬?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以在秘境中的裝扮現(xiàn)身,這樣應該最正常了吧………
本意是想著低調(diào)進城,但卻不成想鬧出了這么一遭。
但事已至此,那便從容接受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下,李長河走到了北陽城最繁華的商街,一瞬間倒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好生俊朗?!?p> 這是大部分人的第一想法。
“別看了別看了,人家已經(jīng)走遠了?!甭芬慌砸晃恢心昴凶訉χ约旱姆蛉苏f道:
看見自己的夫人一副花癡模樣,中年男子的的心里五味雜陳,看向李長河離開的方向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意和嫉妒。
而這般場景,卻不止這一處。
很快,李長河就來到了商街某處的一個有些年頭的古玩店鋪外面。
古玩店鋪中空蕩蕩的,半個人都沒有,但李長河卻是笑了笑,知道并非是無人,一步踏入,便進入了這店鋪之中,輕輕對著旁邊的柜臺說道:“二丫,又在偷懶了?”
“誰,誰說我偷懶了?”
李長河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靈氣十足的小丫頭踩在凳子上,站了起來,但因為太矮了的緣故,還是比柜臺低了半個頭。
“哈哈哈,二丫真懂事,來,看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李長河開懷大笑道:
說完便提著一個裝著燒雞的油紙袋給了柜臺下面坐著的二丫。
二丫見狀連忙接了過來,笑嘻嘻地道:“謝謝長河叔叔。”
“叫哥哥?!?p> “不,我爺爺說你和爹娘是同輩,得叫叔叔?!毙⊙绢^據(jù)理力爭道:
李長河:………
“哼,以后不給你買燒雞了。”李長河假裝生氣道:
“不嘛,長河哥哥最好了?!倍具B忙叫道:
“這還差不多。”
聽到二丫總算是叫了聲哥哥,李長河這才作罷,偷偷給二丫塞了一塊碎銀子。
二丫頓時脆生生地又叫了句長河哥哥,聽得李長河那叫一個通體舒泰,神清氣爽。
“你爺爺呢?”
“在院子里曬太陽呢?”
得到二丫的回答,李長河頓時便走向了這店鋪的后門。
推開后門,李長河就看到了這后院院落里躺在一具木椅子上沐浴著陽光的銀發(fā)老頭。
輕輕走了過去,李長河輕聲道:“騙子師傅,長河來了。”
“哦~稀客呀!不知有何貴干吶!”銀發(fā)老頭好沒氣道:
不明白銀發(fā)老頭為何生氣,李長河便問道:“騙子師傅為何生氣呢?”
“還不是因為你師傅和你。”
李長河:………
見李長河一臉疑惑,銀發(fā)老頭生氣道:“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才給你師傅那老狐貍下了媾蛇情毒,想讓他最后再快活快活,誰知他居然跑了。
追都追不上,這一回去就沒回來過,我猜肯定是你這小狐貍給他解了媾蛇情毒,也只有你能解開。
你說我氣不氣?!?p> “額~”
李長河不禁無語!
你老人家怕是不知道當時我?guī)煾的菦Q然的表情。
還好我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當然,這些師傅的糗事他肯定不會去說的,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自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眼前的這位老者,他騙術(shù)一道便是眼前這位老者教導他的,本名王立。
雖然沒有拜王立師,但李長河卻一直都叫對方為騙子師傅,表示對方是教他騙之一道的師傅。
對此王立只能表示呵呵!
“這老狐貍,還寫起了信來了,這么有閑情的?!蓖趿⒘R罵咧咧地拆開信封。
當著李長河的面念道:
“老家伙,此前之事,貧道沒齒難忘。
你且等好,先放你幾日;
等到幾日之后,老夫定要把你衣服扒光,吊在大街上裸體三日。
讓你羞愧欲絕,無臉見人,名聲掃地。
這~這~這個老狐貍不會真的要這么做吧?”
王立老頭對著李長河有些驚疑不定地詢問道:
想起了師傅差點自宮,李長河卻是重重地點點頭道:“騙子師傅,我?guī)煾颠€真的可能這么做哦!”
說完,李長河還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王立頓時冷哼一聲道:“簡直豈有此理,當真以為老夫是好欺負的嗎?
對了,長河小子,到時候你可別幫你師傅,否則別怪我翻臉?!?p> 說完王立便生氣地把手中信物揉成一團,直接丟到一旁的角落里面去了。
李長河見狀只能干笑不說話。
不幫?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看著李長河那笑容,王立仿佛是看出了對方的意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李長河道:“滾蛋~”
“別呀!我?guī)煾迪胍饶勗斓娜鐭亍!?p> 李長河連忙拉住想要離開的王立道:
“真的想要?”
“嗯。”
“那你陪我喝一次酒,把我喝醉了就給你十壇三寸燒。”
“別別別,我可不敢和您喝酒?!崩铋L河連忙擺擺手。
哼~
王立聽后冷哼一聲道:“在這兒等著,我去取酒?!?p> 說完便朝著外面走去。
“三寸燒不是在地窖里面嗎?”見到王立往外面走去,李長河不由得有些疑惑道:
“地窖個屁,繼續(xù)放那里你是還想讓你師傅隔三差五就順走我兩壇嗎?”
“噢噢,也是哦!”
聽到王立的話,李長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王王立走后,李長河便在席地而坐,開始等待著騙子師傅把酒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