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這種充滿暴力和血腥的活動怎么能少得了他這種職業(yè)悍匪。
據(jù)晉匡人說,這拓跋思敬家里有胡人血統(tǒng),因此他們一家老小都是那種腦子有點“彪”的性格。
而且據(jù)說拓跋敬思與崇文侯有親戚關系,那唐家公子也算是他的侄兒。
想起剛才自己居然慶幸這家伙可能因為其他事情沒來參加,李若安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
他有點想躲,怕老東西為了給他侄兒報仇,跟自己玩命。
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騎著高頭大馬,穿著英姿勃發(fā)的獵裝,跟那時候在蜀王府門前被欺負的樣子可不一樣。
要是以今天這種打扮被人揍一頓,那就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
“李家小子!”拓跋思敬忽然一聲大吼。
正低頭挖鼻屎,唯恐被發(fā)現(xiàn)李若安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狗日的以前肯定摸黑鉆過姑娘房間,不然眼睛怎么這么好使?
知道是躲不過了,李若安假裝剛發(fā)生的樣子,轉過頭來,露出討好的笑容。
遠遠的行了個禮:“伯父好?!?p> 與此同時,拓跋思敬帶著護衛(wèi),哈哈大笑著在他旁邊停下。
完全沒有理會行禮的拓跋宛和晉匡人,似乎完全是下意識的伸手,估計是想把李若安拎起來,但老頭最終還是手一停,注意到李若安所騎的馬。
“哪來的?”拓跋思敬指著兔牙問。
李若安松了口氣,心道這兒子討厭,當老子的還不賴嘛,看來并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于是討好似的回了句:“前幾日剛買的。”
“廢話,也沒說你偷的?!?p> 拓跋思敬騎著馬,居然在兔牙也在前進的過程之中,繞著兔牙轉了好幾圈,然后露出滿意的表情,朝李若安說:“借我?guī)滋煸趺礃???p> “???”
“配個種?!?p> 李若安的表情有點癡呆。
倒是兔牙反應迅速,立即警惕的看向拓跋思敬,就像行走在黑暗小巷里的妙齡少女,看著跟了自己好好幾條街的小流氓。
李若安趕緊安撫兔牙,然后苦著臉看著拓跋思敬。
“怎么,不愿意?”
拓跋思敬瞪起眼睛:“又不是拿走就不給你,配個種而已,這都舍不得?”
李若安還真舍不得。
因為拓跋思敬如果真的拿走就不給他,他雖然不愿意,但咬咬牙也只能給,但借去配種算怎么回事?
拉到馬場里讓那些種馬糟蹋,給人生完寶寶又給送回來?
這太過分了。
且不論兔牙可能還是未成年少女,就算人家姑娘已經(jīng)到了婚育年紀,沒有明媒正娶就想把兔牙的肚子搞大,人家姑娘下半輩子忍辱負重,會遭受世俗怎樣的目光?
果然,兔牙的確是貞潔烈女。
見李若安沒有立即拒絕,扭過天鵝般美麗的脖子,用一只眼睛飽含深意的看了看李若安。
那樣子仿佛在說:“你要敢讓別的馬糟蹋我,我就離家出走”。
李若安其實也不想兔牙被別的馬給糟蹋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朝拓跋思敬抱了抱拳說:“晚輩這馬才剛剛滿周歲,還沒到產(chǎn)崽的時候,伯父要不再等兩年?”
“兒子也覺得若安說說的有理?!币贿叺耐匕贤疬@時調轉馬頭,湊到拓跋思敬旁邊,一邊行禮一邊認真的說:“若安兄這馬不凡,若提前產(chǎn)崽有個閃失,實在得不償失?!?p> 拓跋宛也趕緊抱了抱拳,不知道大家在說什么,但裝出很贊同的樣子。
“恩,知道替你們兄弟解圍了?!蓖匕纤季纯戳搜蹠x匡人和拓跋宛,然后朝李若安說:“也罷,那就過兩年吧,讓我馬場里那幾百匹種馬等著。”
“幾百匹?”李若安差點嚇瘋。
而拓跋思敬朝普慈郡主的車輦抱了抱拳,就帶著浩浩蕩蕩的護衛(wèi)和獵狗大軍,哈哈大笑著朝晉尚書等人去了。
李若安摸了摸兔牙的皮毛,感覺到馬中“劉亦菲”此時的驚恐。
雖然她仍然姿態(tài)優(yōu)雅,但這顯然是種偽裝。
真是個堅強的好姑娘啊……
“我說這老家伙是馬販子出身嗎?家里養(yǎng)了幾百匹馬?!崩钊舭膊粷M道。
拓跋宛見拓跋思敬走后,嘿嘿一笑,擠眉弄眼的說:“我爹是太仆,為蜀王掌管蜀地所有馬匹?!?p> 李若安差點暈過去。
原來不止幾百匹,而是整個蜀地的馬,都要來找兔牙配種,兔牙還能活著?
他感覺兔牙的步伐有點凌亂,貞潔烈女似乎有“為保貞操,浪跡天涯”的可能
青城后山。
此次圍獵行營所在。
一路跋涉的隊伍在山谷間駐扎,車輦與帳篷呈“山”字形排列,一條溪水相隔的猛虎山,其山勢平緩,樹高而稀,正是此次圍獵的地方。
此時,已是正午。
下人們開始埋鍋造飯,收拾營地。而護衛(wèi)們已經(jīng)陸續(xù)騎上戰(zhàn)馬,帶著成群的獵犬,分批渡過溪流,向圍獵所在的猛虎山進發(fā)。
不多時,營地中炊煙升起。對面的猛虎山上,稀疏的林間可見戰(zhàn)馬馳騁,獵犬的叫聲也此起彼伏的在山間回蕩。
所謂圍獵,大部分情況下,都是護衛(wèi)們帶著獵犬進山,而貴族們在營地觀看。
但今天與往日不同,參與者有許多都是戎馬一生的武將,所以多數(shù)都親自帶著護衛(wèi)進山,留在營地的反而是少數(shù)。
李若安就屬于留在營地的少數(shù)。
不過他并不覺得丟人。
因為青城侯府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參與過這樣的活動,多年來也沒有子嗣在軍中任職,所以無法像其他侯門一樣擁有成群結隊的護衛(wèi),甚至就算是獵犬,李若安也只有小土狗旺財而已。
好在,這次圍獵除了大佬們的子侄外,還有諸多的郡國翁主和公子參與。
他們大多數(shù)都留在營地,此時都在各自的營帳中,一邊飲酒,一邊遠望著馬蹄聲與犬吠此起彼伏的青城后山。
李若安也有自己的營帳。
不過他并沒有在里面久留,主要是因為不習慣騎馬,長途的顛簸讓他根本無法久坐。
拓跋宛雖然沒有這樣的問題,但不知道為何對圍獵的興趣也沒有了,又想起奶茶的事,一直跟在李若安的身后一直問個不停,見李若安不理他,還以為李若安沒聽見,又開始拉李若安袖子,搞的李若安不勝其煩。
“前面可是青城侯?”
路過一個營帳時,李若安和拓跋宛后面出現(xiàn)一個侍女。
李若安回頭看了眼侍女,沒等回答,旁邊的拓跋宛就提醒他說:“是晉尚書的侍女?!?p> 果然,侍女稍微欠了欠身,朝李若安說:“我家老爺有請?!?p> 于是兩人一起,被侍女帶進了其中一個大帳。
大帳中,晉尚書跪坐在首位,捋著胡須,閉目養(yǎng)神。
左右位置還坐著另外兩個人。
其中一位是埋頭吃肉的益陽侯王濛,而另外一個中年人有些臉生,似乎之前并沒有見過。
李若安有點納悶晉尚書和益陽侯沒有去圍獵,但既然被叫來了,于是也學著裝孫子專業(yè)戶晉匡人的樣子,和拓跋宛一起,低眉順眼的朝晉尚書和平陽侯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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