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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對誰說

第44章 魚的王國

凡對誰說 池泠泉 1025 2022-04-09 19:34:49

  魚的種類很多,車的種類也很多,魚被關在魚缸里,車堵在路上,他作為一個壞人一個統(tǒng)治者,治理著他的魚的王國。

  黑武士殘食藍斑馬被驅(qū)逐出境,單獨關著。藍武士代替了它的位置,卻被黃大仙討伐。在角落里不敢邁出警戒線。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血淋淋的魚王國。他成了上帝之手,成了最高統(tǒng)領。

  坐上車,前往大屋,前往“別人的王國”,我從魚國主又淪為階下囚,身份變得太快,統(tǒng)治轉(zhuǎn)為被統(tǒng)治,在大屋煎熬一天,黑夜是解放,是自由,默默地等待那刻來臨,鮮花在晚上為我開放,我走下車深呼一口自由的空氣,自由是夜晚的星星,不為誰所有,只是它自己,發(fā)光發(fā)熱,亙古輪回。

  白晝,白王子不過是大屋的一匹馬,騎在身下供統(tǒng)治者使喚。

  生命多么無價,白王子馱著人的生命遠去。它每天都來到大屋門前,馱著大把人的時間歲月血肉,時間死了,野草死了,枯萎的花朵鋪滿了整個白天,甚至白天的臉上堆著皺紋,衰老滄桑。

  他無奈的低著頭顱,沮喪著頭顱。

  大屋像行刑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骯臟的脖子,扭曲的脖子。看不到月亮的脖子。

  早晨期盼的夜來了,夜冷冷的,如同蛇的皮膚,樹木穿著黑禮服來了,跳著沒人欣賞的舞蹈,風唱著沒人聽的歌謠,月亮上坐著個小女孩,星星是她投擲的石子,她往遠處不停地投擲,可能她想有人注意到她,她不會說話,輕輕地搖著頭,在夢的搖籃里,投擲著石頭一樣的星星。

  沉睡的笨熊,他厭惡它,它排著糞團,王凡幫它清理,它睜著血紅的眼睛,兇狠的睜著,王凡提著黑包,幫它摘除血瘤。

  大屋這頭笨熊,它用熊掌把我制伏了,我不甘心,把嘴唇咬出血,用拳頭捶打胸膛,我懊悔不已,揪扯長長的頭發(fā),心又沉底,埋在淤泥里,于是,我又卑微的無處藏身。我的憤慨與我的怯弱不可分割的同時存在于一身。

  疲憊的身子,搖搖欲墜的星辰,又是重復的一天,重復的天不同的景色。不同的問題抓著他的腦袋瓜,不同的血瘤弄得他焦頭爛額。他遠遠不能夠勝任,心虛著,在大屋里流滿了血汗。屋外的世界根本和他無關,早晨進了大屋,就與外界訣別了,跟死了進入陰間相差無幾。

  時光劃破了他的喉管,把他制成了木偶。

  每天做著無意義的事,天上的白云每天飄浮有意義嗎,太陽每天升起下落有意義嗎,鬼魂排著隊往陰間走,他坐著車返回家,風被擋在了窗戶外,他的心繃得緊緊,他的心捏成一團,他問著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男子漢不能哭,他伏在地上用十根手指耙著泥土,耙得沾滿了血,他無神的把雙眼埋在地下,他要兩只眼睛有何用,他腦袋發(fā)脹,疼得青筋暴起,他埋葬了今天的自己,又給明日的自己挖好了棺材模樣的泥房。49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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