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宸妃凌蘭與紫鳶、雪鳶從盛京皇宮關(guān)雎宮搬到京城紫禁城承乾宮之后,每日失神落魄,郁郁寡歡。
皇后凌哲來京城,住進紫禁城坤寧宮之后,不但沒有向宸妃凌蘭報復,而且在后宮六宮不遺余力地保護宸妃凌蘭與莊妃凌木布泰姐妹。
黎明時分,步到承乾宮的院子里,含情目凝視著地上桐花落砌香,宸妃凌蘭罥煙眉顰。她思緒萬千,似乎心中有一種讓自己不寒而栗的預感。
“皇上,我們的九阿哥岑福臨也六歲了?!眱π銓m,莊妃凌木布泰拉著六歲的九皇子,步到了大青皇帝岑春極的面前,欠身道了一個萬福。
“布泰,福臨現(xiàn)在在后宮是皇后的養(yǎng)子嗎?”岑春極凝視著九皇子,詢問莊妃凌木布泰道。
“皇上,后宮的皇子都是皇上與皇后娘娘的兒子?!鼻f妃凌木布泰向岑春極欠身,對岑春極親啟丹唇道。
“布泰,你在盛京皇宮暗中保護你姐姐,朕都知道,朕現(xiàn)在統(tǒng)一天下,以后大青的皇太子之位,朕想非??赡苁歉ER的?!贬簶O抱著九皇子福臨,凝視著莊妃凌木布泰,欣然一笑道。
“主兒,皇上要冊立我們九阿哥為皇太子?”岑春極從儲秀宮走后,蘇墨步到莊妃凌木布泰的面前,欠身小聲詢問道。
“蘇墨,皇上從昔日到統(tǒng)一天下,心中只有凌蘭姐姐一人,他豈會冊立本宮生的福臨為皇太子?皇上對福臨與對本宮剛剛這般說,本宮思忖,全都只是因為在江南前線的睿親王春袞!”莊妃凌木布泰鳳目瞥著蘇墨,對蘇墨意味深長道。
乾德元年,大青后宮在大青統(tǒng)一天下的最悲壯的第一年!
讓人毛骨悚然的大災難,在乾德元年的春天,從天而降!
養(yǎng)心殿,岑春極凝視著文武百官的奏折,悲憤交加!
“皇上,文武百官今日突然在前朝不約而同地秉奏,對宸妃娘娘進行歇斯底里的彈劾,必定是秘密有人在文武百官的背后指使!他們彈劾宸妃娘娘企圖與皇后爭奪大青皇后之位,又故意向皇上連篇累牘地上書,彈劾宸妃娘娘在后宮六宮的封號與宸妃住的承乾宮寢宮僭越皇后的坤寧宮,惡意在光天化日之下捕風捉影,詆毀宸妃娘娘公然干預朝政,他們這些對宸妃娘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罪責,一定都是背后的罪魁禍首指使陷害的!”大學士范文陳向岑春極拱手,一本正經(jīng)地秉奏道。
“彈劾宸妃的御史是背后有人指使?朕思慮再三,彈劾宸妃這個案子讓朕匪夷所思!”岑春極凝視著大學士范文陳,心煩意亂道。
“皇上,秘密收買御史彈劾宸妃的人,必定是妄想陷害宸妃娘娘,惡意害宸妃娘娘在天下變成眾矢之的。”范文陳向岑春極拱手秉奏道。
坤寧宮,皇后凌哲命女官榮兒在后宮調(diào)查,榮兒向皇后凌哲欠身稟告道:“皇后娘娘,奴婢帶人暗查了后宮六宮,散布宸妃娘娘干預朝政等流言蜚語的宮人,奴婢暗中已經(jīng)全部逮捕!”
“榮兒,暗害宸妃的兇手是不是淑妃?”皇后凌哲小聲詢問女官榮兒道。
“啟稟皇后娘娘,那幾個宮人招供,他們是被薛嬪收買的?!迸贅s兒向皇后凌哲稟告道。
“薛嬪?薛嬪薛秀煙不是云妃蘇飛云的好閨蜜嗎?她豈會陷害宸妃?”皇后凌哲鳳目凝視著女官榮兒等人,滿腹狐疑問道。
“皇后娘娘,昔日在盛京皇宮,宸妃娘娘查案之時曾經(jīng)冤枉了薛嬪,現(xiàn)在薛嬪必定是對宸妃娘娘切齒痛恨,暗中在后宮企圖報復宸妃娘娘!”女官榮兒向皇后凌哲欠身,有條不紊地推斷道。
“幾個宮人,本宮不能在后宮斷然推斷兇手是薛嬪?!被屎罅枵芩紤]再三,凝視著女官榮兒說道。
“飛云姐!”景仁宮,住在長春宮的薛嬪薛秀煙帶著宮女寶鳶,來到了云妃蘇飛云的寢宮。
“秀煙,今晚你與寶鳶為何來景仁宮?”云妃蘇飛云盈盈水目凝視著薛嬪薛秀煙,拉著薛秀煙的皓腕,詢問薛嬪薛秀煙道。
“飛云姐,秀煙又被小人暗中嫁禍冤枉了!后宮那些詆毀宸妃的流言蜚語,不是秀煙傳播的,是睿親王的王妃!”薛嬪薛秀煙對云妃蘇飛云鄭重其事地說道。
“睿親王的王妃?她不是慧妃方寒煙的妹妹方小玉嗎?”云妃蘇飛云沉吟片刻,對薛嬪薛秀煙大聲道。
“是,這方小玉昔日還是皇后娘娘賜婚給睿親王的,她嫁給睿親王之后,因為睿親王與莊妃娘娘的事,對凌家恨之入骨,宸妃是莊妃的姐姐,這方小玉暗中為了報復莊妃,與她的姐姐慧妃內(nèi)外勾結(jié),到處散布詆毀宸妃莊妃姐妹的流言,皇后查不到方小玉秘密詆毀宸妃的證據(jù),在坤寧宮就嫁禍給秀煙!”薛嬪薛秀煙悲憤萬分地對云妃蘇飛云說道。
“睿親王的王妃詆毀本宮?”承乾宮,激動萬分的云妃蘇飛云從景仁宮突然大大咧咧地來到了宸妃凌蘭的面前,迅速把薛嬪薛秀煙說的事全部都告訴了宸妃凌蘭,宸妃凌蘭非常驚詫地問道。
“凌姐姐,皇后在坤寧宮包藏禍心,皇后凌哲不會暗中因為凌姐姐你幫她向皇上乞請,現(xiàn)在就不陷害姐姐,感激姐姐!她現(xiàn)在嫁禍陷害秀煙,是癡心妄想把凌姐姐你在后宮六宮之內(nèi)的左膀右臂都砍掉!”云妃蘇飛云忿忿不平地對宸妃凌蘭情真意切地勸說道。
“飛云,現(xiàn)在你在后宮不要激動,皇后統(tǒng)攝六宮,如若她不能在后宮六宮把案子查得真相大白,皇上必定懲治她!”宸妃凌蘭罥煙眉一聳,含情目凝視著云妃蘇飛云,擲地有聲道。
“皇后娘娘,我們在后宮六宮這驅(qū)虎吞狼之計,可以挑唆云妃蘇飛云、薛嬪薛秀煙與宸妃凌蘭自相殘殺嗎?”坤寧宮,慧妃方寒煙向皇后凌哲欠身,惴惴不安地詢問道。
“本宮現(xiàn)在是大青朝的中宮皇后,如若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一秉大公,后宮妃嬪一定全都不服本宮,但是本宮故意在坤寧宮寢宮裝呆,讓薛嬪、云妃、宸妃等人在后宮先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疑心生暗鬼,后宮妃嬪們就都心服口服了!”皇后凌哲鳳目瞥著慧妃方寒煙,血紅的嘴角浮出一絲詭笑。
“豪格,你說前朝這次御史彈劾宸妃,在背后指使御史的罪魁禍首是睿親王岑春袞?”養(yǎng)心殿,岑春極凝視著大阿哥肅親王岑豪格詢問道。
承乾宮,春夜,寢宮的床榻之上,鐵馬冰河入夢來,宸妃凌蘭在夢中凝視著大青皇帝岑春極,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