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叫你們過來,也就是想跟你們聊聊天”
老婦人又抿了一口茶水
“此次進京,你們也都累壞了吧”
錢氏看著上座的老婦人,兩鬢隱隱約約有些白發(fā),黑發(fā)較多,不看臉的話,倒是覺得跟自己年齡大不了多少,只是臉還是能看出蒼老的模樣
“不累不累,能來京城都是托了老夫人您的福”
“呵呵,那兩個丫頭,是你孫女吧”
老婦人看向陸麗梅倆姐妹
“老夫人好”
倆姐妹本來只想當個透明人的,沒成想這么快就被點名了
“來,過來讓我看看”
倆人也不敢磨蹭,匆匆上前
老婦人一雙眼睛長的犀利,看的倆人不禁有些發(fā)抖
“呵呵,這倆孩子倒是長得不錯”
說著用手摸了摸倆人的后腦勺
倆人都感覺一激靈,明明眼前的老婦人長得也算是慈祥,這時候瞇著眼睛,旁人看著只覺得這婦人和藹,倆姐妹卻感覺到一陣寒意
“佩瑤”
老婦人剛說完,她旁邊的兩個丫頭就一人拿著一個盒子上前
老婦人給兩姐妹一人賞了一個
“我也算是你們的表太祖母,這個見面禮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著便將盒子打開,給倆人挨個兒戴上了玉鐲子
戴上后,老婦人又輕輕拍了拍倆人的手
“好孩子,去坐著吧”
倆人這才松口氣,慢慢走了回去坐下
老婦人又跟其他人聊了一會兒,旁邊的佩瑤便提醒道
“老夫人,您還休息一會兒了”
幾人這才辭退
等陸家?guī)兹嘶氐阶√帲荛_了奴仆,錢氏就拉著倆姐妹去了房間,陸寶輝也不開心,他的兩個姐姐都得了那老婦人的禮,就他沒有,他很不服氣,現(xiàn)在看到她們被祖母拉進房間了,這才開心了起來
龐氏拉著陸軍說到
“沒想到那個老夫人竟是你表祖母,這得多大歲數(shù)了,還真是看不出來呀”
陸軍也覺得,不過他這人話少,龐氏見他不說也不在意,畢竟兩人夫妻這么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你們的手鐲,給我看看”
錢氏一進房間就朝兩姐妹說到
兩姐妹也沒說什么,順從的抬手要將手鐲取下,只是這手鐲戴進去容易取出來難,卡的緊緊的,硬是取不出來
“你們是不是故意的!戴得進去取不下來?忽悠我呢”
錢氏說著就上手要去取手鐲
陸麗紅配合著錢氏,倆人忙活了一陣還沒取下來,便喚陸麗梅去拿皂莢,又忙活了一陣還是沒取下來,錢氏這才放棄陸麗紅的手鐲,只是陸麗梅的還沒試,她不甘心
錢氏讓陸麗紅將陸麗梅的手抓緊,這次居然給取下來了
一個也好,錢氏看這玉鐲子的水光就知道這鐲子是上品
“你看你,你就是沒這命戴這玉鐲,行了,你倆出去吧”
陸麗梅也不氣,她一想到那個老夫人就有點怵
龐氏看到兩姐妹出來就盯著倆人的手腕看
“娘這輩子就盡為你們姐妹幾個忙活了,這輩子呀,都沒見過好的,唉,娘就是這操勞命”
說著就往陸麗紅手腕看去
“娘,這個取不下來,不信你問我奶”
龐氏一聽,不高興了
一旁的陸寶輝也不高興
“你戴這個真丑!”
說完這人就跑進錢氏的房間了
陸老爺子也跟了進去
“你拿這個做什么,這個是人家老夫人送給梅姐兒的,你”
“我這不是怕她們給弄丟了嗎,我這是為她好,我先給她保管”
錢氏拿了一塊紅布出來,打算用它包上這玉鐲
“奶,你給我看看這個玉鐲行不”
陸寶輝雖然人小,但是這個玉鐲一看就是好東西,他想摸摸看
“給你看,不許摸,仔細給摔嘍”
陸寶輝看著這個玉鐲,里面隱約有一絲什么東西,他還沒看清錢氏就將鐲子給包住了
“奶!你真小氣,哼”
錢氏也不惱,樂呵呵的將陸寶輝趕了出去,隨后將玉鐲子給藏在衣柜里
陸老爺子看著也不知道要說什么,隨后也出去了
...
睿王府,也就是剛剛陸家離開的地方
“太祖母”
老婦人此時正躺在一張貴妃椅上,前面一個少年正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暮哥兒此番出去,又消瘦了些”
“勞太祖母掛心了”
少年正是之前去上河村接陸家的那個
“陸家以后就交由你安排了,我只一點要求,別把人丟了”
“是,太祖母”
“行了,你先去吧,我累了”
少年躬身慢慢退了出去
柳管事在門外等著,見到少年出來連忙上前將披風披上去
“陸家給我看住了,沒有重要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處理,另外,算了,你看著辦”
“是”
...
“聽說那個師暮回來了?咳咳”
塌上躺著一位羸弱的少年,少年臉色有些許蒼白,偶爾還咳嗽不已,臉上一片陰霾,眼里透著狠意
“嗯,正在那老太太那里”
另一位黑衣少年見人咳嗽,抬手將旁邊的一碗湯藥遞了過去,拍著少年的背給人順了順氣
“還喝呀,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藥實在是太難喝了,他也不是怕苦的人,主要是這藥,它苦就算了,還臭!他這段時間被這藥折磨狠了,少年臉上的陰霾散去,不自覺的撅起嘴,一副孩子樣
“就這兩天的量了,等喝完,你想喝都沒得喝”
“才不要”
少年還有有些抗拒,可黑衣少年卻不慣著他,掐住人的下頜,就將湯藥灌了下去
“咳咳咳,白祁言!你要嗆死我嗎”
白祁言看人全都喝下去了,這才松手,隨后將一顆蜜餞往人嘴里塞
“嗯!”
病弱的少年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氣不過
“你給爺?shù)戎任液昧耍叶ㄒ愫每?!?p> “等著你”
白祁言平時面癱般的臉上此時卻露出點點笑意,等人緩和的差不多了,才說到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走了,你注意休息,其他事情你先不要管,有我,們,你只需養(yǎng)好身子”
“我知道的,我等著呢”
少年羸弱的臉上此時陰沉了下來,白祁言拍了拍他的肩,隨后出去了
“北月,這段時間讓人盯著點那個師暮”
“是!”
倆人翻過院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