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稚渾身上下都往外冒著寒氣,冷聲道,“跟你回去,還要看你臉色,我還不如呆在這里當導師算了?!?p> 李容瓚手指不自覺地收攏起來,一想到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可以改變大業(yè)國的命運,他就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他附耳過去,拋棄自己的尊嚴道,“我允許你朝秦慕楚。”
顧令稚想起自己下一個任務:把狀元郎林清君變賣的祖宅給贖回來。她又恢復以往嬉皮笑臉的樣子,“好說好說。”
李容瓚眼神驟然一戾,顧令稚,你當真就是這種女人?
他們坐上了馬車,一路沉默,沒有半句話要講。
到了東宮,顧令稚就下了車,徑直地往庫房那里走去。李容瓚低聲吩咐小太監(jiān),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過了一會兒,小太監(jiān)回稟道,“太子妃在清點嫁妝,似乎要把嫁妝給賣了?!?p> “給她送點金子和銀票去。”李容瓚嘆了口氣,頭疼地按了按額角。
片刻鐘后,小太監(jiān)又捧著金銀珠寶回來了,李容瓚問他為什么顧令稚沒收,小太監(jiān)瑟瑟發(fā)抖,不敢重復。
“說?!崩钊莪懯Я四托?。
“太子妃說她是籌錢幫林狀元郎把祖宅買回來,用殿下的錢去買,她良心不安?!毙√O(jiān)語速飛快道。
顧令稚,我李容瓚不說貌比潘安,但也不比裴瑯和林清君差了分毫,你這般放浪行為,到底將我置之何地!
他站起身,踉蹌幾下,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不好了,太子殿下暈倒了!”小太監(jiān)尖聲叫道。
顧令稚聞聲趕來,問了下經(jīng)過,才發(fā)現(xiàn)李容瓚又被她氣病了。她看著榻上臉上血色全無,雙目緊閉的李容瓚,心好像被針扎了一下,麻麻得有些疼。
“太醫(yī),他沒事吧?”顧令稚關切地問道。
“回太子妃,殿下氣血攻心,休息一段時日,應該就沒事了?!碧t(yī)回。
顧令稚這才放了心,坐在了李容瓚的榻邊,靜靜地看著他。
李容瓚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顧令稚坐在地上,頭靠在榻上,睡熟了。她瘦了很多,鼾聲也不似之前那般大了。他伸手過去,想給這沒心沒肺的女人一巴掌。
顧令稚卻突然醒來了,奇怪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手。
李容瓚就給她撩了下頭發(fā),“身子要緊,回去睡吧?!?p> “那我明日再來看你?!鳖櫫钪善鹕淼溃嗔巳喟l(fā)麻的膝蓋。
李容瓚又生氣了,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生病嗎?她就應該一直衣不解帶地守著他!雖然他看到她就非常惱火,但有她在身邊,就覺得安心。
與此同時,端和皇貴妃林素兮在房內(nèi)猛得一拍桌子,發(fā)怒道,“她的胎難道是鐵打得嗎,怎么都流不掉!一定還有辦法的……”
顧令稚命人去將林清君的祖宅給買下了,她收到了房契后,吩咐桂圓將其交給林清君。
林清君在看到那張房契后,變了臉色,“這是私相授受,我不能要?!?p> 桂圓就將房契收了回去,說,“我們家小姐說,那等您存夠了銀子,可以到我們這來買,優(yōu)……優(yōu)惠價七折起。”
“你跟太子妃說,她已嫁人,往事已如浮云一般,叫她安生的同太子過日子吧。”林清君嘆氣道,說完穿著朝服的他繼續(xù)往前走。
桂圓將那張房契帶回來時,顧令稚懸著的一顆心可算放了下來,手機雖然要她送,但并沒有要求一定要送到,所以她既可以完成任務,又可不損失一分錢,嘿嘿,我在北京終于有套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