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堪
秦嶼看著她不服氣的眼神,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瞇著,“聽你怎么一說,倒好像是我的錯?”
“秦隊長,你怎么會有錯??!”晉好好嘟著嘴。
秦嶼看著她,帶著笑意的說道,“怎么?不服氣?”
“我怎么敢不服氣呢?秦隊長怎么會有錯呢?”
她雖話說得十分順從,可臉色明擺著在說,“對,我就是不服氣,你就是錯了”!
“我還以為你挺怕我呢,原來,你也會生氣啊,那怎么一見到我,就像個犯錯誤的小孩子?”
“雖然就認(rèn)識了今天一天,你雖然笑瞇瞇的,但是你這是不壞好意的笑,像個笑面閻王爺,還吼了我好幾次……”她似乎有些委屈,“我能不害怕你嗎?而且,你都是對熟人冷著臉,唯獨(dú)對我笑瞇瞇的,我就感覺有的害怕。”
“吼了你好幾次?”秦嶼疑惑,“我就記得Lust 酒吧門口有一次。”
他說完低頭打量晉好好,身高剛好在他肩膀上一點(diǎn),脖頸白白嫩嫩的,白得秦嶼感覺直晃眼睛。
秦嶼轉(zhuǎn)移了視線,開始給她解釋,“那次,我是看你小小年紀(jì)混跡夜店想讓你早點(diǎn)回家,被小混混騷擾也沒個警惕心,還在門口晃悠,你是嫌小混混沒得逞,想讓他們再來騷擾你一次是不是?”
她不服氣:“我年紀(jì)不小了,大學(xué)我都畢業(yè)了!”
秦嶼“嗯”了一聲:“這倒真的看不出來,就你這小個子,要說是高中生,我都信。”
“我那次沒混跡夜店,我是過去找人的?!彼忉?。
“嗯,這算一次,除了這次什么時候還吼過你?”
“找你報到的時候,你說我是來鍍金的?!?p> “額,”這次,秦嶼沒話說。
“你怎么記這么清楚啊?”
“那當(dāng)然,我這個人可記仇了,而且,這次過去兩個小時!”
秦嶼為了緩解尷尬,打著哈哈,“忘了,忘了,我記性不好,記性不好。”
秦嶼想結(jié)束掉這個尷尬的話題,剛好走到張耀揚(yáng)所在的麻將館。
他收了雨傘,抖了幾下,防止有雨水,然后遞給晉好好,走到麻將館門口,扒開厚重的橡膠門簾,扭頭對晉好好說了句:“丫頭,跟上!”
麻將館里面人多,也很昏暗,不透氣,煙霧繚繞,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味道很難聞,也很吵鬧,自動麻將機(jī)洗牌和人們說話的聲音一句接著一句,亂糟糟的,不絕于耳。
秦嶼只看了一眼張耀揚(yáng)的照片,但已經(jīng)將他的模樣刻在了腦子里。
麻將棋牌室里人員混雜,秦嶼目光如鷹隼一般,一一掃過眾人。
光著膀子滿臉橫肉,帶著大金項鏈的大老粗,戴著鐵鏈子,污言穢語說不停的小混混,風(fēng)情萬種嘴里叼煙的徐老半娘,瘦不拉幾,頂個鍋蓋頭的精神小伙,輸錢后氣得砸牌的白發(fā)老人……
最后,秦嶼的目光在最中央的牌桌前停下,一個穿白色衣帽衫的男人。
張耀揚(yáng)還和照片上一樣,留著一個平頭,他嘴里叼著根煙,眼角上有些淤青,臉頰上有幾道小傷痕,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他現(xiàn)在正將麻將推進(jìn)自動麻將桌里面,臉色差得很,看樣子像是牌氣不順。
晉好好走到秦嶼身邊,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腰,小心翼翼的問道:“秦隊長,是那個穿白色衣帽衫的男人嗎?”
秦嶼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晉好好自告奮勇的說道:“秦隊長,我過去問?!?p> 說完不等秦嶼回答,她邁開腿,走到張耀揚(yáng)身邊,說道:“你好,我們是警察,有件案子需要您配合我們了解一下?!?p> 四周的太嘈雜,將她聲音湮沒在麻將聲中。
晉好好目光堅定的看著張耀揚(yáng),提高了音量,措辭也很客氣:“先生,我是警察,有些情況需要你配合我們了解一下!”
張耀揚(yáng)轉(zhuǎn)過臉惡狠狠剽了晉好好一眼,又繼續(xù)打牌,把晉好好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對面那人打了張牌:“幺雞!”
張耀揚(yáng)原本苦惱的臉色終于露出了笑意,拍了下桌子吼了聲:“杠!”說完就要去拿那張幺雞,卻沒能如愿,因為那張牌被一只干凈的手掌狠狠壓住。
晉好好板起了臉,繼續(xù)重復(fù)剛才的話:“先生,有些情況需要你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