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傍晚時分,天邊七彩絢爛之色熠熠生輝,流光溢彩,天門打開,此乃吉兆。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妙哉妙哉!”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劃著竹筏,身邊掛著一個酒葫蘆,身背一個背簍,里面裝著各種劇毒無比卻有奇跡療效的毒草毒蟲。
而小冬羽悠哉悠哉地躺在竹籃里,隨河流緩緩流動著,不時有幾只蝴蝶鳥兒會停留片刻,惹得小冬羽一個勁的咯咯笑,開心著咧!
“咦?莫不是老夫年紀大了,看花了眼?”老者看著遠方像是有什么在發(fā)光,劃著竹筏慢慢地靠進去。
一個粉嘟嘟的嬰兒映入老者眼簾,此時嬰兒正在熟睡著,乖巧得樣子甚是討喜,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親一口。
嬰兒懷里放著一塊做工上好的玉鐲,上面印有“冬羽”的名字。
老者伸出一雙布滿褶皺的手,顫顫巍巍地將女娃抱起來,眉眼竟是慈愛之色。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個可愛的女娃啊,你我有緣,善哉善哉?!?p> 十四年后......
蓬萊山醉香閣中,一個約摸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趁大家都在午睡時,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
“吱呀!”那古老的門此時此刻是那么的不爭氣,發(fā)出那么大的聲音,似乎是在向小冬羽發(fā)出警告一般,這樣做是大大......大的不妥。
小冬羽輕手輕腳地來到了一個印有梅花圖案的盒子前,時不時地回頭看看是否被人發(fā)現(xiàn),額頭滲透出絲絲細汗,小冬羽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腦門。
“咕嚕!”整個房間靜的只聽得到冬羽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拿起一個瓶子嗅了嗅,放下,又拿起一個瓶子,嗅了嗅,放下,來回幾百次,終于找到了,喜笑顏開的臉頓時又嚴肅了起來,嘴里喃喃念著,仔細一聽,讓人實在哭笑不得。
“師傅啊師傅,弟子真不是有意想偷梅花釀的,不對不對,這不叫偷,這叫光明正大的拿,師傅教導弟子做人要講究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弟子是謹記在心的,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闭f完,鄭重其事地對著那虛無的空氣硬生生地磕了三個響頭,那“嘭嘭嘭”三大聲響哪怕佛祖聽了莫不是也要汗顏一番,心疼可憐這個可愛至極的娃兒。
“既然喜歡,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方休?!?p> 這樣豪邁爽朗又能增添一份逍遙快活,豈不快哉。
小冬羽拿了酒之后繼續(xù)貓著腰來到“老地方”,腳尖一點,整個人躍于墻上,然后縱身往下跳。
雖然自己法術練得不咋地,這個翻墻的功夫還是可以吹噓一番的。
小冬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半靠在一棵大榕樹的樹干上,一頭黑如墨的頭發(fā)只用一根紅絲帶高高束起,身穿紅白相間的短襖,上面錯落鑲嵌著一朵朵梅花,而那榕樹,生的那叫一個翠綠欲滴吶,樹高八丈,樹干足足要八人圍抱方能圓滿,只見少女噌噌噌地像猴子一樣就竄上了樹干的最高處,紅色的絲帶也隨著跳躍,輕盈地坐落在那樹干上,手一叉腰,二郎腿一翹,美滋滋地喝著酒。
“嘖嘖嘖,這梅花釀還真是名不虛傳??!好喝好喝!”小冬羽咂嘴道。
“師傅也真是的,每每都叫我背那些生澀難懂的詩詞,可是哪有這美酒令人陶醉,人生苦短,及時尋樂,乃是正道所在。唯有這杜康,杜康,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甚表心意?。 毙《饟u頭晃腦地品味著這不可多得的美酒,好不愜意。
梅花釀可口潤喉,微甜不膩,小冬羽不免多貪了幾杯,此刻喝的正盡興,兩頰酡紅,讓原本那清純的面龐竟增添了一絲絲嫵媚,讓人移不開眼。
小冬羽年紀資歷尚淺,梅花釀雖然入口甘甜,但這酒后勁十足,此時此刻小冬羽已經(jīng)抱著酒瓶子在樹上打起盹兒來了,那斜歪的酒瓶子“啪嗒”一聲歪道在樹干上,眼見著就要掉下來了,里面的汁液正往外流的正歡著呢。
這汁液正好不好地滴落在“小祖宗”鞏子軒的臉上,好巧不巧,這乃天界小太子,未來天帝之選,但年紀尚小,仗著當今天帝天后的寵愛,橫行跋扈,恣意妄為,當真對得起“小祖宗”這個名號。
天界小太子眼看著那汁液不僅把自己的臉弄花,同時也把嶄新的衣服弄得臟兮兮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何方妖孽,膽敢如此放肆!”
話音剛落,天界小太子只感覺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從自己身上落了下來。
“哎呀!痛!”小冬羽一聲嬌呼,揉了揉自己腦門,正欲起身,突然聽見嚎啕大哭的聲音,低頭一看,自己正坐在他身上。
男童身穿一身鑲繡著銀絲邊流云紋靛藍色長袍,玉帶束腰,腰間別著一塊玉佩,腳蹬一雙寶相花紋云頭錦鞋子,黑發(fā)同樣高高束起以一個小巧精致的金冠固定著,顯得無比雍容華貴。
可是小冬羽哪里識得這些,從小的活動范圍就在這蓬萊山,而且還不能隨意亂出結界,凡人要想通往這蓬萊山醉香閣,僅有一條,及其隱秘,若不是有仙緣之人是不能任意出入這蓬萊山,輕則毒成重傷,重則當場斃命。
小冬羽還在醉醺醺的,只把他當成是不是師父又從哪里帶來的小書童,并沒有意識到這是未來的天帝,更是未來不共戴天的......仇人。
“乖,你別哭了!你別哭了!”小冬羽捂住他的嘴巴,生怕他的哭聲把師傅們引來,好不容易能偷溜出來一回,要是讓師父發(fā)現(xiàn)豈不是又要像上一次一樣屁股開花。
想到這,冬羽不禁打了個寒顫,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那個喜怒無常的師父。
可這“小祖宗”不是浪得虛名的,就這樣哄哄怎么會善罷甘休,于是小冬羽百般不愿地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香囊里掏啊掏,終于掏出了一顆晶瑩透亮的糖果,這糖果自己可寶貝著緊呢,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眼看著這哭聲越來越大,小冬羽快速地剝開糖果,瞅準機會就往鞏子軒嘴里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