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沒有鞠躬,也沒有告別,直接轉身離開,態(tài)度很是有些囂張。
喬四爺在后面感慨道:“這樣的人,真適合殺雞儆猴啊?!?p> 蔣巧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可惜人家是把我們當猴。”
喬四爺笑了笑,道:“我們最少也是大猩猩,戰(zhàn)斗力超強的那種?!?p> “怎么覺得你現(xiàn)在嘴巴越來越貧了,以前老實巴交的半天悶不住一句話來?!笔Y巧狐疑的看著他。
“想通了一些事情,思想也就放得開了。對了,你覺得蔣昌宗明找你干什么?”喬四爺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蔣巧想了下,道:“可能是哪個靠山到了吧,不然的話,他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是不會輕易跟我面對面的?!?p> 這是基于對蔣昌宗的了解做出的判斷,是對是錯,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既然蔣昌宗先露了腦袋,蔣巧也不會怯場,當即和喬四爺一路朝著會議室走去。
到了那,蔣巧推門進去,正見蔣昌宗給蔣柏光倒茶。
看到這位總部的采購總監(jiān),蔣巧忍不住嗤笑出聲,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她的嗤笑,讓蔣柏光和蔣昌宗感受到了明顯的侮辱。
蔣柏光更是忍不住哼了聲,道:“一大早就陰陽怪氣的,怎么的,見到我覺得不高興?”
“那倒不敢,只是好奇三叔這么早來分公司,還特意把我喊來是要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當然是來見識見識你怎么損害公司利益的!”蔣昌宗冷笑道。
“我怎么損害公司利益了?”
“你還好意思問?”蔣柏光站起身來,冷聲道:“我問你,這次和東門商貿的采購,是不是你負責的?”
“是我。”
“那你還敢說沒有損害公司利益!”蔣柏光猛地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怒聲道:“公司有多急需這批貨,你不是不知道,為什么和東門商貿的合作失敗,卻不匯報?白白耽誤這么多天的時間不說,還讓人笑話我們蔣家的人不會做生意。你知不知道,光這一件事,就讓公司損失了多少!”
蔣巧瞥了一眼蔣昌宗,冷聲道:“我很好奇,你們怎么知道我和東來商貿的合作失敗了?東來商貿,應該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你們吧?”
“你管我們怎么知道,明明是你自己工作上出現(xiàn)巨大的失誤,怎么?還想先找別人麻煩?”蔣柏光沉聲道。
蔣昌宗也跟著說:“沒錯,這就是你的失誤,你要為此負全責!還有,你的這個司機,我昨天可是聽人說了,還沒到下班點你就讓他走了。倒是想問問總經理,你一個人用兩個司機,是覺得公司的錢不是錢?別以為沒人知道,這家伙是你大學同學的老公,你這叫假公濟私,濫用職權!”
“工作能力不行,拿家族的利益討好別人倒是挺擅長的?!笔Y柏光冷冷的看著蔣巧,道:“基于你在東門商貿采購合作上的嚴重失誤,給公司造成了巨大損失,我將會以此向董事會提請罷免你的總經理職務。在此之前,一切工作由姬昌明負責,你就在家歇著吧。”
“你只是采購總監(jiān),沒有權力讓我停職,尤其是在我并沒有犯錯的情況下?!笔Y巧道。
她的反應,并不像蔣柏光和蔣昌宗想的那樣充滿惶恐或者哀求,反倒是一臉的鎮(zhèn)定。
這個樣子,讓叔侄倆更是不爽。
蔣柏光再次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你這是想抵賴不認嗎?是不是非得把人家東門商貿的人喊來跟你當面對質……”
“啪”的一聲響,打斷了蔣柏光的話語,同時,蔣巧滿臉嘲諷的表情,道:“你們倆說了那么多,無非就是想借東門商貿這件事把我趕下臺。不過在此之前,麻煩兩位先看看這份合同再說話?!?p> 她的語氣太過高調,甚至有些囂張的味道,讓蔣柏光和蔣昌宗下意識看向被仍在桌子上的合同。
蔣柏光隨手把合同拿起來翻了翻,只看幾眼,他就眉頭皺起。
蔣昌宗在一旁跟著看的臉色大變,他一把將合同抓過來,一邊翻一邊喊著:“不可能!東門商貿明明說那批貨要賣給香江的商人,你怎么可能買的到,還有,這個價格不對,怎么這么低!”
“蔣副總,如果你敢說這是假合同,我是可以用誹謗的罪名控告你的。所以,有些話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蔣巧冷笑道:“你既然知道香江商人的事情,想必是給東門商貿打過電話了。讓我猜一猜,是昨天上午打的對嗎?真可惜,生意場上的事情,往往瞬息萬變。一天一夜過去,事情早就有了變化,你卻不知道,反而聯(lián)合三叔一起來找我的麻煩,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蔣巧的嘲笑,讓蔣昌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完全說不出話來。
沒有錯,他的確是昨天上午給東門商貿打的電話,東門商貿那時候還沒有打算妥協(xié),所以給蔣昌宗的回復依然是要賣給香江的商人。
得了這個消息,蔣昌宗才直接把蔣柏光喊來。
誰知道一夜過去,東門商貿竟然用低于原先一成的價格和蔣巧簽了合同。
合同上有雙方的簽名和公章,這是不可能作假的,除非蔣巧瘋了,冒著坐牢的風險就為了騙他們這一會。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合同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想從這里找蔣巧的麻煩,就站不住腳了。
“就,就算東門商貿的事情沒問題,可你假公濟私呢!這個司機,這個司機你怎么說!”蔣昌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著喬四爺大叫出聲。
喬四爺微微一笑,道:“很抱歉,忘記告訴各位,我并不是一個司機,而是蔣總的助理。給她做司機,只是個人興趣,如果各位非覺得蔣總連配備助理的資格都沒有,那我也沒話說。”
“助理?”蔣昌宗愣了下,道:“為什么我不知道?”
“我招個助理,還需要先通知你?”蔣巧冷冷的看著他,道:“別忘了,我是總經理,你只是我的副手!”
不得不說,蔣巧還是相當有氣勢的一個女人。
如果吳新蕊是那種冬雪之下暗藏的嬌花,那蔣巧就是迎風傲立的青松。
明明是女子,卻沒有任何要向這個世界妥協(xié)的打算,她的氣勢,要比蔣昌宗和蔣柏光這兩個男人加起來還要強的多。
叔侄倆看著蔣巧冰冷的表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