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區(qū),王大爺去買了好多菜,邀請親朋好友,說是慶祝大家平安無事,大家都沒拒絕,這種聚會時常有,大家每次有點小事都會叫上朋友們,喝點小酒,吹吹牛。陳柒也笑著答應(yīng)了。他也為幾人“康復(fù)”而感到高興。
臨近傍晚,大家齊聚一堂,一大桌子的菜,飄散著誘人的香味,一看便知這是王大爺老伴的廚藝,看來大娘恢復(fù)的不錯!
“我講兩句,各位,首先祝大家平安康復(fù),你們可不知道,昨天你們那臉色,可把我嚇壞了!來來來,走一個”王大爺起身敬酒。
眾人也笑著起身,和大爺一起走了一個。這時,一位40歲左右戴著眼鏡的斯文大叔道:“說來也奇怪,這病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呀,剛剛我看新聞,那么多病人居然都好了,醫(yī)院檢查一切正常,這真是聞所未聞?。 边@人是柳叔,家里就他一個,妻子因為車禍去世得早,后面,柳叔也沒再娶,一直一個人過著日子,是個電器修理工,平時大家有啥東西壞了都找柳叔,是個熱情好大叔。
有人接過話茬道:“這或許就是點小病毒,對我們?nèi)祟愒觳怀晌kU!”
就這樣,大家聊著,喝著,時間走到晚上10點,看了看手表,王大爺起身道:“吃飽喝足,也不早了,我便不多留了,我還要收拾這些呢!”
大家哈哈笑道:“老王,那我們就走了,你們收拾了就早點休息,別累著了!”
眾人紛紛道謝回家,陳柒也回到了家,有些微醺,雖然他平時不怎么喝酒,但是酒量還是不差,陪這些老酒鬼喝到現(xiàn)在,也沒有趴下??粗蠹揖竦臉幼?,陳柒由衷的替大家開心。
看了看新聞,果然如柳叔所說,今天所有的病人都痊愈出院了。搖了搖頭,沒去多想,開始了每天的鍛煉。
鍛煉完,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就在陳柒要閉上眼睡覺時,手機響了起來,陳柒皺眉,誰大半夜給自己打電話?拿起電話,發(fā)現(xiàn)上面又是一個空號,想到前天,不應(yīng)該是大前天的那個電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12點,10月14日了。
接起電話,陳柒低沉道,“你是誰?”
無人回答,過了五秒,那邊傳來上次那個聲音:“今天不要出門,你爸的床底下的地板磚下有個盒子,里面有你爸就給你的東西…”
“喂,喂,你踏馬到底是誰,少跟我裝神弄鬼!”嘟~嘟~嘟~
電話已然被掛斷,陳柒的眉頭深深地皺在了一起。起身,走到他父親的房間,這個房間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案,一張椅子,由于太久沒進來,床板和桌子是沾滿了灰,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陳柒翻開床板,一陣摸索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幾塊搬磚有松動的跡象,翻開之后,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小箱子。
陳柒抱起箱子,很重,大概有30斤左右,上面有密碼,想了想,試了試自己的生日,啪嗒一聲,箱子開了。里面只有一把匕首和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年輕的父親,是的,年輕,看起來只有20歲左右,穿著白色大褂,雙手背在背后,而他背后的玻璃門后面的東西卻是讓陳柒悚然一驚。一個怪物,綠色的皮,高約120公分,身體和腦袋上都有鱗甲,腳爪和手爪很長,特別是右手中指抓,感覺有20公分長!而它的嘴巴裂開到了耳根,眼睛很小,不仔細(xì)看幾乎看不到,牙齒又長又短,參差不齊的布滿整個口腔!陳柒背脊發(fā)涼,這究竟是什么鬼東西,為什么父親會和它合影?
陳柒又拿起匕首,發(fā)現(xiàn)這匕首異常輕巧,顏色呈綠色,很照片上的怪物差不多顏色,陳柒一驚,莫非這是哪個怪物的爪子,這長度,好像中指爪差不多。
陳柒沉思,定了定神,開始整理思緒,首先,9年前父親因為所謂的賭債跳河身亡,但是卻沒找到尸體,這些年來也不曾出現(xiàn),離開時跟我說的那番話,那時候不懂,現(xiàn)在想起,覺得那時候父親好像已經(jīng)下定了離開的決心,然后就只給我留了一塊斷玉。然后是哪個電話,先是說玉佩很重要,然后就只說了一個3天。而剛才,他又打來電話,告訴自己明天不要出門,又告訴自己父親床底下的東西,而今天正是他上次說的第三天!父親,是你嗎,你還活著對嗎?陳柒不啥,床底下的東西,如此隱秘,就算不是打電話來的不是父親,也是父親所認(rèn)識的人!否則不可能知道位置!而昨天,自己家被翻了個底朝天,這是否是有人再找東西,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玉佩!那么這玉佩可能真的很重要了!
呼,陳柒忽然覺得自己被包裹在一個大謎團中間。那么,這次的流感是否跟這有關(guān)?
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上床,陳柒久久無法入眠,想著這幾天的一幕幕,想著父親,幽幽嘆了口氣,父親啊,你到底干了什么,這到底怎么回事?
不再多想,想也沒用,該來的總會來的。閉目,陳柒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陳柒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畢,簡單吃了個早餐,雖然沒有全信電話里人的話,但是,陳柒還是多了幾分警惕,開門,沒有打算出去,而是站在樓道向下方街道望去,人不多,此時才7點多,身處北方,雖然才10月份,但是溫度已經(jīng)很低,所以早上行人很少。陳柒默默觀察著。
忽然,一聲慘叫打破了這寧靜的早晨,陳柒朝叫聲傳來出望去,那是離這不遠(yuǎn)的街道上,一個男子把同行的女子壓在身下,而旁邊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驚慌的朝四周跑去,陳柒皺眉,這些人看著這男人侮辱這女人卻不幫忙,反而四散逃跑,就在陳柒想下樓阻止男人的暴行時。樓下屋子又傳來一聲慘叫,這聲音,是王大爺?shù)?,不好?p> 陳柒急忙朝樓下跑去,走到樓梯口卻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人佝僂著站在樓梯口,腦袋時不時的左右擺動,手指也在胡亂抽搐,那樣子,明顯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
陳柒認(rèn)出此人。是同層樓的李大爺,也是昨天出院的那幾位之一,陳柒放慢腳步,皺著眉,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李大爺?”
怎知,李大爺猛地轉(zhuǎn)過頭來,此時樓梯的聲控?zé)粢矐?yīng)聲亮起,陳柒猛地睜大雙眼,只見李大爺此時雙眼漆黑,面色發(fā)青,嘴巴如那照片上的怪物一樣,裂到了耳根,此時嘴巴和胸前全是黑色的液體,陳柒猜測,那應(yīng)該是血液。
李大爺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不似人的吼叫,然后邁步朝陳柒走來,陳柒膽寒,聲音顫抖的說道:“李大爺,你別過來,你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柒顫顫巍巍的擺出一個攻擊姿態(tài),而李大爺還是邁著步子朝他走來,陳柒吞了口口水,此時腦子中出現(xiàn)一個詞語“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