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聽著圍觀眾人的議論紛紛,心中則是樂開了花,因?yàn)槟切┤苏f得一點(diǎn)都沒錯(cuò),他的底牌正是黑桃Q,對方一水紅桃,還很可能不是同花順,怎么可能與他這一手黑桃同花順相比呢?
高富心中得意,臉上更是掛滿了喜色,他見王后最后這張明牌只下注了100萬,便哈哈一笑,語帶嘲諷地說:“怎么?才下100萬呀!上一局梭哈時(shí)的豪氣這么快就沒啦????哈哈哈哈!”
“我下多少你管不著,你喜歡梭哈,就自己梭呀!我又沒攔著你?!蓖鹾髮Ω吒坏难哉Z挑釁毫不示弱地做了回應(yīng)。
“沖你這句話,今天我這局還就非梭哈不可了,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豪氣。”
他一邊得意地說著,一邊準(zhǔn)備將面前的籌碼全推出去,完成梭哈壯舉。
這時(shí),高富只覺身后的托尼又用手指戳了他后背一下。
高富微微皺眉,回頭看向托尼,卻見托尼沖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梭哈。
此時(shí)的高富看見托尼就來氣,他心中腹誹道:“上一局就是因?yàn)橥心崮愕谋J?,我沒跟注,導(dǎo)致白白輸給對面那女人八千萬,現(xiàn)在我這一手同花順,都這么大的牌了,你又來阻止我,托尼你他媽不會(huì)是對面派來的臥底吧?到底是不是來幫我的呀???”
高富在心中一邊腹誹身后的托尼亂指揮,一邊回過頭來將身前的所有籌碼一下子全推了出去。
“梭哈!”
“嘩”的一聲,價(jià)值兩億五千萬的籌碼都被高富推到了賭桌上。
“這人有點(diǎn)兒太狂了,明知是必勝之局,還這樣做,明擺著就是在跟‘女賭神’一方叫板?!?p> “知道是必勝,還梭哈,感覺就是想借勢欺人,將上一局的臉面找回來?!?p> “這人不理智,都這樣的牌面了,梭哈有什么意義呢?這與用牛刀殺雞有什么區(qū)別?”
“唉!‘女賭神’這局可惜了……”
…
完成了梭哈壯舉的高富,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準(zhǔn)備好好欣賞一下王后與李幻輸?shù)粢粌|五千多萬后的落寞表情。
只不過讓高富比較失望的是此刻王后與李幻二人臉上非但沒有任何落寞的表情,就連之前的凝重之色也消失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長的微笑。
高富見對面的兩個(gè)人先是相視而笑,緊接著又互相擊了一下掌,那樣子就好像是在慶祝勝利一般。
他心中有些納悶,明明自己的牌面大,為什么對方反而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呢?難道對方真對輸?shù)舻囊粌|五千多萬一點(diǎn)兒也不上心?又或是說對方的牌比他的黑桃同花順還要大?
高富自然不相信對方的牌會(huì)比他的大,在他的邏輯中,如果對方的牌比他的牌大,對方這次肯定是不會(huì)只下注100萬的,一定會(huì)狠狠地出風(fēng)頭才對,這種長臉的機(jī)會(huì),特別是在美女面前長臉的機(jī)會(huì),李幻怎么可能放過?
想到這里,高富有些不耐煩地說:“我說你們就不要墨跡了,快開底牌,我還等著收籌碼呢!”
聽聞此言,王后與李幻的目光都看向了高富,只不過二人看向高富的目光均是玩味異常,那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gè)滑稽的小丑在那里表演。
高富毫不示弱地與二人對視,同時(shí)口中還嚷嚷道:“你們再不開底牌的話,我可就不客氣直接收籌碼啦!”
“哈,本來還想讓你多演一會(huì)兒,沒想到你這么求死心切,那我們就成全你吧!”
王后說著微微一笑,隨手將自己的底牌一翻,一張紅桃A就出現(xiàn)在了賭桌之上。
“同花順,‘女賭神’也是同花順!”
見王后亮出了底牌,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大聲喊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高富楞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便恢復(fù)了正常,他臉上帶著譏笑說:“雖然你們也是同花順,但我是黑桃同花順,比你們的紅桃同花順可是要大的!”
對于高富的話,王后與李幻均是笑而不語,他們將目光看向負(fù)責(zé)這張賭桌的那位男荷官。
“這局獲勝的是……”只見男荷官看了看雙方的牌,然后朗聲說,“這位女士!”
男荷官一邊說著,還一邊將手臂指向了王后一方。
男荷官的話一出口,高富立時(shí)呆在了當(dāng)場,他看著賭桌上雙方的牌,然后一臉不善地看向男荷官,氣勢洶洶地問:“你小子可給我看清楚了,老子這可是黑桃同花順,她只不過是紅桃同花順,你竟然說勝出的人是她?笑話!”
負(fù)責(zé)這張賭桌的男荷官聞言微微一笑,很有禮貌地說:“先生,您的牌雖然是黑桃同花順,但這位女士的牌中卻是有紅桃Ace的同花大順,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黃袍旗’,所以這位女士的牌比您的牌大是一點(diǎn)問題也沒有的。如果您對此結(jié)果有什么疑問的話,我們娛樂場可以免費(fèi)贈(zèng)送一本梭哈相關(guān)的教學(xué)書籍給您,供您參考?!?p> 男荷官的話殺傷力不大,侮辱性卻非常強(qiáng),他的話中之意就是高富連梭哈的基本規(guī)則都沒弄清楚,需要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才行。
“你……你竟然說我不懂梭哈的規(guī)則?”
聽聞此言的高富怒了,他用手指著男荷官,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看上去馬上就要?jiǎng)邮执蛉肆恕?p> 這時(shí)圍觀人群七嘴八舌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
“這人輸不起了,要?jiǎng)邮执蛉死?!?p> “是??!同花大順就是要比同花順大的,玩不起就不要出來玩,丟人現(xiàn)眼。”
“真沒想到‘女賭神’的底牌竟然是一張紅桃A,絕了,一手黃袍旗,穩(wěn)壓對方的同花順?!?p> “哈哈,‘女賭神’這手牌太神了,穩(wěn)贏的情況下卻示弱引對方入甕,一下子就將對方籌碼全贏了過來,真是不服都不行!”
“這人太自大,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在不該梭哈的時(shí)候竟然梭哈了,哈哈哈哈,現(xiàn)在直接掉到人家‘女賭神’挖的坑里了吧!活該??!”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等超度!”
……
高富聽著圍觀人群的七嘴八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此時(shí),王后正笑嘻嘻地將桌上的籌碼都攬到了她自己身前,然后與李幻二人有說有笑地?cái)?shù)起了籌碼來,對高富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砰”的一聲,高富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賭桌之上,他面目猙獰地沖著李幻與王后吼道:“好你們這對腹黑狗男女,竟然敢陰老子,你們有種就別走,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哦……那你最好快點(diǎn),我們這對你口中的‘腹黑狗男女’,今天就玩到晚上11點(diǎn)半,多一分鐘也不玩的?!?p> 聽到高富放狠話,王后一邊收著籌碼,一邊悠哉悠哉地回應(yīng)著,那表情在高富的眼中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要多可恨就有多可恨。
王后回應(yīng)高富時(shí)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一看就是根本沒將高富放在眼里。
相比于王后,李幻更是連話都懶得對高富說一句。
見到此景,高富感覺怒火攻心,他惡狠狠地說:“好!你們等著!”
高富說罷,便分開人群,帶著一臉怒意忿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