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幻聽完空名大師的回答后,有些無語,他心中暗道:“沒想到這看似神功妙法的《大梵真經(jīng)》竟然還有這種限制,難怪空名大師在知道我飲心茶而覺無味后會是這樣的開心,原來只有如此,方可修煉此經(jīng)的功法?!?p> 這時卻聽空名大師繼續(xù)說道:“李施主有所不知,這本古冊流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千年有余了,我恩師曾對我說,唯有將這本古冊傳給有緣人之后,我這一脈才可以廣收門徒,否則每代只能收一名弟子?!?p> “這里面有什么說法嗎?”李幻有些不解地問。
“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恩師,恩師卻是笑而不答,所以這里面具體有什么說法我也不知,但看到恩師恪守此訓(xùn)一生只收了我這么一個徒弟,我便也將此當(dāng)作祖訓(xùn)恪守了?!笨彰髱熅従彽鼗卮?。
“就是說空名大師您到現(xiàn)在只收了一個徒弟,然后您的徒弟又收了您身邊的這位小師父為徒,是這樣嗎?”艾米適時地插嘴問了一句。
空名大師肯定地點了點頭:“嗯!艾施主說得沒錯,我身邊的這個小童便是我的徒孫——靜風(fēng),他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徒弟明覺,此刻正在前面的殿宇中與寺中的其他僧人一起做法事。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來寺中上香祈福的人比較多,否則兩位施主應(yīng)該也可以在這里見到他的?!?p> 就在艾米與空名大師一問一答的時候,李幻的腦海中卻是在回想他剛剛看過的《大梵真經(jīng)》中的相關(guān)內(nèi)容。
當(dāng)李幻回想到真經(jīng)中有關(guān)打坐入定的內(nèi)容時,忽然間福至心靈,他漸漸地微閉了雙眼,同時根據(jù)《大梵真經(jīng)》中的吐納要訣開始了有一定規(guī)律的呼氣吸氣。
如此這般吐納了幾次之后,李幻頓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他忽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設(shè)想。
然后李幻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對面的空名大師,輕聲說道:“既然我與這本古冊有緣,那我就先收下了,多謝大師?!?p> 空名大師聞言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是貧僧要謝過李施主才對。李施主收下了這本冊子,便是幫了我的大忙,這里面雖然有施主自己的緣法在內(nèi),但我卻也可以因此而再收其他弟子了?!?p> “既然如此,那小子就不客氣啦!”李幻說著,便將古冊拿在了手里,然后他看了看時間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二人的朋友應(yīng)該也忙得差不多了,我們還要趕去與他們匯合,就不在此打擾空名大師的清修了,多謝大師今日的款待!”
“阿彌陀佛!”空名大師道了一聲佛號,“二位施主不必客氣,自去便可?!?p> 李幻二人點了點頭,然后便起身出了這座無名院落,沿著來時的小路,向人聲嘈雜處行去。
李幻與艾米走后,無名院落中,小和尚靜風(fēng)對空名大師問道:“師祖,剛剛那位李施主最初不肯收經(jīng)書,最后卻又很干脆地收了下來,不知這里面的緣由為何?”
空名大師看著院門的方向輕聲道:“這位李施主慧根天成,他應(yīng)該是從經(jīng)文中悟得了什么,所以才最終收下了經(jīng)書。至于他具體悟到了什么,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奔馳商務(wù)車中,少女呂青華拿著李幻剛剛得到?jīng)]多久的那本藍(lán)皮古冊,認(rèn)真地翻看著。
她一邊翻看,嘴中還一邊嘀咕道:“師父,你確定這是經(jīng)書?我怎么看怎么不像,還有,那個空名大師真的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卻還是三十歲時的容顏?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師父你不會是被那個空名大師給騙了吧?”
李幻還沒來得及回答,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呂松柏卻先開口提醒少女說道:“青華,說話注意些分寸,莫要妄自揣度人家佛門高僧。”
“大哥,我知道的,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關(guān)鍵我?guī)煾刚f的也太玄乎了,八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卻只有三十歲,只這一點,就很難叫人相信?!鄙倥荒槻恍诺鼗卮?。
與艾米一起坐在最后一排的李幻聞言笑呵呵地說:“青華,你如果不信,可以下次到顯通寺時,自己親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人家出家人,在這種事情上沒必要騙咱們的。至于這本經(jīng)書的事情,我可以肯定地說,我在此間看到了不一樣的內(nèi)容,空名大師并沒有虛言相欺。”
“那……師父,你能也讓我看看解密后的經(jīng)文嗎?”呂青華很是期待地問李幻。
李幻笑了笑:“有何不可,等我回去了,就寫出來,隨便你看?!?p> “耶!”呂青華擺出了一個“V”型手勢,嘴中興高采烈地說,“沒想到,我也能看到傳說中的修煉秘籍了?!?p> “不過你看歸看,不要想著去練習(xí),否則出了什么事情可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崩罨绵嵵仄涫碌囟趨吻嗳A說道。
“師父,我記住啦!”少女撒嬌似地回了一句。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對李幻說:“師父你知道嗎,我二哥過完年后就會去上海的,他在那邊開了一家投資公司,到時候你們可就離得近了?!?p> “青柏去上海發(fā)展的話,那離我們確是近了,”李幻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他對呂青柏說,“公司里面陳綺韻部長的先生錢洛寧就是做投資公司這一行的,我覺得你們?nèi)绻娚弦幻?,?yīng)該會很談得來的?!?p> 呂青柏聽到“錢洛寧”三個字后,便出口言道:“嗯!‘錢洛寧’這個名字在上海的私募圈中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腥怂土艘粋€‘千金來’的綽號給他,便是指他經(jīng)手的投資項目,基本上都是賺的,很少有賠錢的時候。在這一行中,他絕對算是我的前輩,我到了上海后一定會找機(jī)會好好拜會一下他的。”
李幻聞言打趣道:“哈,沒想到公司陳部長的先生在上海投資圈中竟然這樣有這般大名氣,還被人送了綽號,真是厲害?!?p> “要我說,還是陳部長厲害,一眼就相中了一個這么厲害的老公?!卑籽谧燧p笑著回應(yīng)了一句。
李幻看了看身邊的艾米,微笑著打趣道:“呃……沒錯,陳部長在這方面的眼光確是獨到,不過你也不賴,這不,一眼就看上了我,哈哈?!?p> 李幻的打趣之語讓車廂中的幾人聽后都是笑出了聲來。
艾米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她什么也沒說,只是在李幻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后便將自己的頭靠上了李幻的肩膀。
接下來,幾人又先后講了一些在顯通寺中的有趣見聞,車廂中時不時地發(fā)出眾人的歡笑之聲。
這輛奔馳商務(wù)車就在這樣一種歡樂的氣氛下,快速地向著呂家大宅的方向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