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月用右手捂住了心臟,垂下了頭,似是心有余悸。
那些玩偶一開始是假的,中途卻突然像是被怨靈附身了一般。而那些怨靈明明中途有很多機會可以直接殺了她,但卻沒有動手。李弦月想到了中年男人的態(tài)度,這樣看來,在她沒有直接玩完游戲前,這里的鬼是不會殺了她。
李弦月離開了門,抬頭看向了房間里的布置。
這是一間裝修精致的臥室,房間里擺放著兩張小床。床前的地毯上散落著五顏六色的兵乓球大小的玻璃珠,像一顆顆甜美的糖果,在燈光的照射著,折射出漂亮的光彩。
這里應(yīng)該是游戲里雙胞胎的房間了。
“啪!”
李弦月的右邊傳來了什么東西倒下的聲音,她看了過去,是梳妝桌上的一個相框倒在了地上。
她走過去,彎下了腰,右手伸了下去。她余光瞥到了,梳妝桌下靠墻的地毯上有細微的皺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往里推造成的痕跡,墻是不會自己動的,除非這里有一個向外開的暗門。
李弦月不動聲色地把相框撿了起來,相框里一個棕色卷發(fā),穿著藍色裙子的女人摟住了雙胞胎,女人的臉被黑色的畫筆涂黑了。雙胞胎面無表情地看著鏡頭,眸子陰冷黑暗,像是要透過照片望出來一般。
“啪”的一聲,李弦月把相框倒扣在了桌子上。
梳妝臺靠墻的桌邊上貼著一面金邊的鏡子,李弦月食指抵在了鏡子上,食指和鏡子上有一段距離。
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李弦月用手仔細地摸著鏡框,鏡框邊緣有些很薄的細縫,鏡框向是扣在墻上的一般??磥礴R子后面很可以就是打開暗門的開關(guān)。
打開?還是放棄?
李弦月選擇打開,因為女鬼要找的東西,有很大的可能在暗門后面。
李弦月雙手拿著鏡框的邊緣,輕輕向上一掰,鏡框三面松了。她抬起了鏡框,只見梳妝桌正對的墻上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
李弦月的眉頭微微皺起。她不會開鎖,如果砸墻的話,動靜太大,勢必會引來中年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鏡框,按照記憶把一切復(fù)原了。
鬼是不需要用暗門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暗門在這里還沒有變成鬼域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了。這里的游戲并不恐怖,吸引的人群應(yīng)該就是孩子和女人了。從游戲來看,雙胞胎是主要演員,再加上雙胞胎和中年男人的關(guān)系親密,雙胞胎會暗中動手的可能性最大,而中年男人作為這里的老板不能隨意離開,那么雙胞胎有鑰匙的幾率很大。只能接著玩游戲了。
李弦月打開了梳妝桌下面的抽屜,里面有一本日記。
日記里的筆跡只有一個人的,筆跡扭曲稚嫩,寫著一些無聊的事情。
李弦月一邊往前走,一邊隨意地翻著日記,日記里夾著一張紙。
她抽出了紙。
“啪”的一聲,李弦月摔倒在了地上。
她從地上爬起來,側(cè)身坐在地上,看向了身后,一顆紅色的玻璃珠正在地毯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光。
李弦月回過了頭,打開了手里的紙。
只是一張幼稚的水彩筆畫,畫著很多的孩子,但這些孩子的眼睛都被黑色的筆涂掉了。水彩筆畫下還有一段紅筆寫的話:太討厭了!總是盯著我們看,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挖掉他們的眼睛!
筆跡和日記里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