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常,張說從醫(yī)屬院走向演斗場,只不過沒有了嚴師傅以及彭師兄的陪伴了。
嚴老今天是他的當值日,他必須的去醫(yī)殿,而且因為黑云動亂,受傷的武者雖然沒有前些日子多了,可也不少。
還有彭師兄,有時候連嚴師傅都不知道他在哪,更何況張鑠了。
來到演斗場,找了一座沒有人的演斗臺,拿來了一桿黃旗,立于臺旁。
然后就上臺,靜等那些挑戰(zhàn)者上臺!
沒一會就有人圍了過來,實在是張鑠昨天直接讓大部分人深深的記住了。
只挨打不還手的,在這武神會立演斗臺以來就沒有出現過。
所以這事一晚上的發(fā)酵,哪怕沒見過張鑠挨打的,道聽途說總是有的,不少人就是今日特意來見見這位開先河的奇葩。
第一位上臺的不能說有多高的境界,只有凡武境上品,但張鑠放開全身,沒有任何防御的讓他打,只能是被打的慘兮兮。
只不過張鑠能感覺的到,被打的疼痛比昨天少了一絲絲,雖然很微弱,但張鑠感覺的到。
煉皮之后煉血肉,其實是可以和皮一起煉的,武者力量攻擊在身上,又不只是皮膚上受傷,血肉一樣會遭受到力道,傳來痛苦。
直到第一位武者打的氣力全無,才勉強下臺。
只留張鑠躺在臺上喘息一會,然后雙手攙扶地面,勉強站起身來。
張鑠問道:“下一位誰來?”
張鑠此番模樣再配上說出這句話的語氣,竟然讓人感到頗有些悲壯,讓臺下的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好一會后才有聲音說道:“我來!”
上來的是一位瘦高個的男子,感覺整個人有點不協調,太瘦了,瘦到衣服都撐不起來,哪怕是最小號的衣服,穿到他身上就如同套在晾衣桿上。
男子上了臺,伸出了手,抱拳說道:“在下袁加木,想必這位師弟肯定修煉了某種密法,所以才有此番之事,如果在下過于留情,師弟此舉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我會盡量,然后把握好分寸。”
“多謝!”
張鑠過了半響才回道,他確實沒想到,此人會聯想到這方面,這讓他愣了愣。
張鑠道完謝,就示意自己準備好了,讓他放開了手腳揍自己。
想來喜歡挨揍的也只有自己了吧!
沒等張鑠想太多,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就來了,張鑠就宛如大浪之中的小舟……
這位叫袁加木的,揍張鑠的時間比較長,足足是前面一位的三倍時間,才沒有靈力繼續(xù)。
他下臺后,并沒有人急著上臺。
他們想給張鑠足夠的時間緩和一下,畢竟這兩輪下來,哪怕是合武境的武者都不一定抗的下來。
“既然沒人上臺,那就我來吧!”
非常粗曠的聲音在人群之后響起。
引起人們紛紛回頭看向那位講話之人,他體魄壯如牛,渾身肌肉繃緊,一個人的快頭比兩個人還大。
張鑠在臺上,聲音傳出他就看到那人了,正是昨天的許奎!
“我昨日聽說有人在演斗場只挨揍,不還手的,原來是張師弟啊,你不是說我武道不行嗎,要不試試?!”
說著他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
張鑠此時身體雖然不如剛開始,可是他也不怕,在這演斗臺上,只要那桿黃旗在,許奎哪怕想殺自己,那也毫無辦法。
讓他揍了又如何,他本來就是來挨揍的……
“哪那么多廢話,要來就來!”
張鑠也不爽他,昨日本就是他語音侮辱,挑釁在先。
人家柳領長沒選他,那是他自己不行。
有本事自己掙口氣去,自己厲害了那何必需要柳領長帶?
把自己的失敗與無能怪罪于他人,這種人性格上往往都是自私的。
“呵呵。”
許奎輕蔑一笑,面露兇色的說道:“我會讓你后悔的!”
渾身靈力流轉,身體瞬間以最快的數度暴起。
他想乘演斗臺的陣法沒反應過來,瞬間斬張鑠于臺上。
這樣就可以把責任推脫掉,就算有處罰也不會太重。
張鑠明顯感覺到地面在許奎暴起瞬間有輕微顫抖,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立馬調集渾身力氣,一個側身,然后一腳一踏地面,身型躲開許奎沖過來的殘影。
還沒等張鑠緩過一口氣,只見許奎身上光芒一閃,他身上的氣勢又翻倍式的增長。
臺下看到這一幕的武者,立馬激動的開口……
“許奎,你想干嘛?”
“至于嗎,人家都站著不動,挨揍了,你還動用合境?!”
同樣是合武境的武者就不會太留情面了,他們完全不怕許奎,都是合武境的誰怕他,直接就罵道。
“許奎,你特么的要不要臉,對付一個沒有靈力的,居然動用合境?!”
“就是,你簡直是合武境中的敗類?!?p> ……
臺下叫罵聲不斷,其實并沒有張鑠有多大原因,只是單純的因為許奎此舉丟了他們這些合武境的臉。
還有不少人是因為厭惡許奎這個人的,武神會里和許奎有仇的也不在少數,要不少實力不如他,早就和身邊的人一起罵了。
此時發(fā)生的一切足以看出,許奎在武神會中人品并不好,可以說,很差!
聽著臺下的話,許奎更加憤怒了,出手也更加迅猛了。
都是眼前這個礙眼的可惡家伙,和他那個廢物師兄一樣,讓人討厭,還有那個死老頭,要不是他給那個家伙浪費了那么多靈藥,用來泡藥浴,助他晉升境界,現在在柳領長隊里的就是自己了?。?!
面對頻繁的攻擊,張鑠終于避無可避了。
許奎抓住張鑠剛避開自己攻勢的空隙間,沒有絲毫的留手,腿部發(fā)力,石面地板直接被踏碎,單腿橫掃,裹挾著合境力量的青光,直直朝張鑠腦部踢去,明顯是奔著要人命的架勢去的。
許奎觀想是一種以力量著稱的異獸,合境以后力量巨大,張鑠此時要是硬抗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住。
“哎,他完了。”
“是啊,陣法要在許奎攻擊到他的一瞬間產生護罩保護,能量調動上肯定會慢上一息?!?p> “而且他還不是全盛狀態(tài),他前面已經挨了兩個人揍了,身上本身就帶著傷勢,想要抗過這一息,抗到陣法護盾套在身上很難啊?!?p> “而且聽說他因為受傷不能調動靈力,沒有靈力這要怎么擋,許奎下手太狠了!”
有不少人已經替張鑠惋惜了。
就在他們惋惜之中,臺上一陣悶哼聲傳來,那是雙方力量的碰撞聲。
只是讓人疑惑的是聲音并不大,以許奎剛剛表現出來的力量,碰撞聲應該不會這么小的。
而且并沒有聽到人被力量擊飛而落地的聲音,難道許奎剛剛只是花架子,那一擊根本沒有多少力量,只是看著唬人?
演斗臺上,張鑠身上一陣白光籠罩,一只手,手臂以傾斜式格擋,另一只手在許奎腿下斜撩向上。
“擋下了?”
有人帶著驚訝與不解,問道:“誰能告訴我那一瞬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怎么擋下的那一擊,那一擊就算凡武境也不一定擋下來,合武境,而且是合境過后的力量,外加許奎這人觀想屬于力量型的,這力量要是他有靈力,擋下我還可以接受,可是他不是不能動用靈力了嗎?”
“可事實就是他確實擋下了,而且陣法護罩都已經浮現在他身上了!”那人旁邊的人愣愣的說了一句。
是啊,他確實擋下了,而且護罩都已經浮現到他身上了。
張鑠此時并沒有他們看的那么輕松,那格擋的手臂非常疼痛,那感覺就像手臂寸寸碎裂一般。
剛剛許奎那一腳過來,張鑠單手臂傾斜格擋,而不是單手直擋,因為他知道這樣擋不住,直擋只會吸收許奎踢過來的全部力量,導致整個人承受不住而飛出去。
而單手斜擋可向上卸力,隨后身體側斜站立,手臂在擋住的瞬間抬起,再次卸力,把大部分力量再次向上卸去,才勉強撐住了那一瞬間,讓陣法護盾套上自身。
其中哪怕有一次失敗,沒有卸掉那股巨力,張鑠就要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