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走了齊秋,方白才有心思仔細檢查起了自己的傷勢。
除了脊骨上所受的傷外,自己的內(nèi)臟也傷的不輕,好在齊秋雖然人不靠譜,但是醫(yī)術還是相當過硬的,再加上自己心臟與源氣種子提供的強有力加持,源氣不斷地向受損地部位涌去,不停地修復著傷口,所受的傷也恢復了不少。
但還是太慢,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時代里,每拖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方白的意識力介入了源氣種子的自主吸收,開始通過自己的意識來加速源氣的吸收以及對傷口的修復。
源氣源源不斷地從外界吸納入方白的體內(nèi),在經(jīng)過源氣種子的煉化后,轉(zhuǎn)化為更精純的源氣,由流經(jīng)心臟的血液帶動著,在心臟強健的跳動下,流向四肢百骸,特別是受傷的部位,方白著重對這些地方輸入更多的源氣。
當源氣進入受傷的部位后,方白的意識力可以感覺到,那萎靡的血肉如久旱的大地突逢甘露一樣,暢快起來,大口大口地吸收著這些噴涌而來地源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修復著。
感受著傷口處傳來的微熱感,方白放下了心,這樣看來,不出三天,他的傷應該就能好個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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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個方白不是變異人,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傳來。
齊秋環(huán)視著這個不大的辦公室,掛滿了各種奢侈的裝飾品,隨便一副畫,放在和平年代拿出去拍賣起碼都能賣出幾百萬的價格,在這里卻只是被隨意地掛在墻上,茶幾上擺著的紫檀木托盤,以及上面放著的紫砂茶壺,無一不是精品。心中嘆了口氣,齊秋恭敬地回答道:
“是的,盧隊。”
這只軍隊里本來是沒有這種隊長這種稱呼的,但是這個叫做盧全海的頭頭,因為頗有手段,憑著手下八個變異人,居然也從領導層手里討到了一個隊長的職位。雖然這個隊長手下沒有分配到軍隊的軍人,但是兩個團長的特批讓盧全海有了可以自己召集人手的權(quán)利,短短幾天內(nèi),就拉起了了一個上百人的隊伍。當然,這一切都還是在兩個團長的控制中,盧全海除了要負責一片地區(qū)的巡查工作外,還要受到軍隊特別成立的監(jiān)察組的監(jiān)督。這個監(jiān)察組的成立,就是為了對付像盧全海這樣在大災來臨后能夠拉起一只隊伍的人才的。畢竟如果只讓軍隊自己承當整個武裝城的所有工作的話,無論是哪個團長都不會好受,即使收容的人不足江市和平時代的百分之一,但是災民人數(shù)還是達到了五萬多人,沒有像盧全海這樣的人來進行調(diào)節(jié)的話,光是管理工作,就足以讓兩個團長累的起不了身的了,所以盡管清楚這些人的為人,以及讓他們組織人手有可能帶來的弊端,但在權(quán)衡利弊后,還是給予了他們一些權(quán)力。讓他們來協(xié)助管理江市武裝城的治安。
“那行吧,既然不是變異人,留著他也沒什么用了,把他扔去安全區(qū)外圍吧,也省得你麻煩了?!北R全海摩擦著手指上的金指環(huán),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白了?!饼R秋在盧全海的示意下,走出了辦公室。
“齊秋,齊秋.......”只剩下盧全海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眼神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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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這間不大的醫(yī)護所里,方白閉著眼,像是在熟睡之中,但是若有能使用意識力的人在此,就會看見大量的源氣被引導著涌入方白體內(nèi)。他仍在修煉。
“就差一點,怎么回事,為什么那大道神音的烙印松動一些,可是又沒有完全化作神音,難道是條件不足,還是無法徹底讓它激活嗎?”方白閉目思索著,他剛剛修煉時,源氣在受傷的軀體上流轉(zhuǎn),在約莫數(shù)百次的修復軀體中,大道烙印突然松動了一些。若不是方白感知靈敏,就讓這一絲微不足道的松動感混過去了。
方白現(xiàn)在明白了,像他這樣的悟道者,想要開辟強大的修煉體系,就必須要從天地萬物中感悟自己的道,但是這種感悟的機緣微乎其乎,又玄妙的很。有可能你對著一些大偉力觀悟百年都一無所獲,卻在一次上廁所時突然頓悟。
為了加快一個世界中生靈辟道的速度,大道神音的作用就是讓悟道者的悟性放大無數(shù)倍,讓他們在有所頓悟時能夠抓住這一閃而過的靈光。所以方白才能在觀摩古幣時激發(fā)銘刻在靈魂之上的神音烙印,完成了對于源氣種子這種幾乎可以稱為一個體系的基礎的凝聚。
現(xiàn)在他又有所感悟,這個感悟不是對源氣的利用,憑方白的感覺應該是一種對于肉身的修煉術,而且這份感悟的難度不會遜色于對源氣種子的凝聚。正是因為難度過大,導致方白能夠感知到神音烙印的松動,但是只是一絲。
“還是先將身體修復吧,沒道理讓我像坐火箭一樣的飛快變強的?!?p> 第二日清晨,齊秋一大早就來到了醫(yī)護所,還帶來了一大鍋肉湯。他的助手——一個年起的護士接過湯,拿起勺子想要喂給方白吃。
方白的傷還沒好,不過上半身倒是可以活動自如了。他本想自己吃飯,轉(zhuǎn)念一想,怕恢復的太快引起齊秋的懷疑,便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張著嘴等著小護士喂他喝湯。
以方白目前的情況來說,光是使用普通的肉食并沒有太大的用處,也許只有那些身體被源氣浸潤后的源獸,若是可以獵殺的活,吃食它們或許才大有增益。只是這鍋冒著熱氣的肉湯著實誘人。方白也不會和齊秋客氣,沒幾口就吃完了。
齊秋見方白胃口不錯,松了口氣,行醫(yī)者,最怕沒有胃口的病人。
“小嵐你先出去吧。”
被稱為小嵐的護士看出了齊秋有事要找方白,很乖巧地收好了東西,退了出去。
“我的上頭,好像不太相信我,你的事,我說了,但是.......”齊秋壓低了聲音,有些犯愁。
方白斜眼看了一下齊秋,就你那演技,不被看穿才有鬼了。
“這個問題不大,只要拖住這兩天,等我傷好了之后,就不用顧及這些,最主要的是穩(wěn)住他就行,他信不信的無所謂?!狈桨自野芍?,像在回味著肉湯的滋味。
“這個倒是沒問題,他還不會直接和我翻臉。不過可能會派一些人過來測探我的虛實?!?p> 齊秋不是很擔心,身為一個變異人,以他的本事,只要是不是盧全海最得力的手下過來,想要找到他的不對勁,幾乎不太可能。
“你有把握就好,”方白又重新閉上了眼,“你一大早過來不會就為了說這件事吧?”“當然不是,現(xiàn)在領導層好像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打算再次組織人馬對江市市中心的周圍地帶進行清理,因為目前武裝城的范圍還是太小,有不少人還住在帳篷里?!?p>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p> “我的仇人,可能會參加這次的行動,這也是殺他的最好機會了。”齊秋咬著牙,帶著期待看著方白。
“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讓我去殺一個連你都不敢殺的人,不太現(xiàn)實吧?”
“行動定在四天后,那時候你應該能痊愈了吧?”齊秋有些擔心,生怕方白借口毀約。
“四天后?應該問題不大,不過我要以什么身份加入這次行動呢?”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安心養(yǎng)傷,到時候我自有辦法?!甭犚姺桨状饝聛?,齊秋有些興奮,打著包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