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天譴?我就是你的天譴!”我怒氣沖沖地道。
曲墨羽笑道:“那真是要恭喜姐姐了,依你所言,這要是建了門派,咱倆必然前途無量,飛黃騰達(dá)那真的要指日可待了?!?p> “飛黃騰達(dá)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欺負(fù)弱小是真的?!蔽艺J(rèn)真地說道。
不一會兒,曲墨羽的聲音冷冷地浮出來,道:“洛洛,你此次說的話,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我說的是咱們并未與上面通報,上天真的能由咱去了,我反正是對你一無所知的,但是我對天上的規(guī)矩嘛……”
“你一個魔族的,怎么能懂天上規(guī)矩?”我說了話,瞪著他,期待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心想:“你還真是一天到晚都要罵我??!我還真怕了天上的神不成,師父死了,我就想隨他去了……”
曲墨羽道:“姐姐,咱們現(xiàn)下在何處成派?你定個地方唄!你看北方天氣炎熱,南方四級如春,你喜歡哪里?”
我道:“不必勞煩選地了。這附近有沒有好地方,我并不想離師父太遠(yuǎn)了!我們便在此地落了足可好。問一句,關(guān)于門派名字,你覺得叫什么好?你有更多想法嗎?”
曲墨羽道:“有,但是我不知道你喜歡嗎?天地人和殿怎么樣?方才我想了很久,不能取太過兇殘的名字,這樣不合格,會被抓走的。”
“天地人和你個大頭鬼??!有這個閑功夫我還是自己想個吧!”我真的對他無語,一個魔族,為什么那么正派,比那些自詡正派人士的人還干人事。
曲墨羽道:“洛洛,明天我們再說吧!我有點兒困了!”
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樣子,我真的想一個悶棍敲死他。
到街上隨便找個人讓他來做我的跟班就比他強(qiáng)了。
我點頭卻很快否決了他的提議:“不行,不準(zhǔn)睡。”
曲墨羽道:“為何?你不想睡覺嘛!乖乖,聽話??!身體真的會吃不消的,更何況我還在長身體,你便同意了吧?!?p> 說完他微睜的眼睛,注視著我。
身子側(cè)過來,微微傾倒,沖進(jìn)我懷里,敷上了我的唇。
然后趁我走神,站了起來,往前走去。
撩完我就跑,我真的要瘋了,心律不齊的我要根本無法站立,他都是跟誰學(xué)的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我見他走遠(yuǎn)了,喊道:“曲墨羽,就算你要我同意,也不能用這種齷齪手段,對了,這種法子也是最好不要對其他姑娘用。你會死的很慘的,萬一哪天失了手,你一輩子就毀了,我不要緊,不會當(dāng)真啦,但若是你擄走了一個姑娘的心,別看她是一個弱女子,你也逃跑不了,反抗你會死得很慘的,所以反抗不得,恐怕就只有娶她了?!?p> 我大老遠(yuǎn)聽到曲墨羽喊:“那不能找其他女子,就只能找你了,我愿意娶你。”
我愣了一下神,他知道什么叫做夫妻嗎?
我道:“你愿意娶我,我還不愿意嫁呢……”
我話音未落,我們兩人的視線就持平了。
我只能用微笑來化解尷尬。
他瞪我,顯得怒氣沖沖的,嘴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什么。
天微亮,一個廢棄的竹屋。
我不懂我倆為什么不瞬移或者御劍飛行,就那樣尬走了半夜。
他也不困了,就是在前面帶路。
我披頭散發(fā)地從他身后跟著,走了出來。
真是可悲,我竟然只剩下這個孩子了,我們倆還得趕緊接上晚凝姑娘,然后建立門派。
我們瞇了一會兒,就走了。
那么好的屋子,不像是沒人住的。我倆守在門口的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后一看,我當(dāng)場就罵了一聲:“操?。?!倒霉死了!”
便沖了出去,吐了。
我看見了滿地的殘尸,我記得剛來的時候沒有??!
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晚上太黑,忘了看腳下,依尸體的數(shù)量來看,應(yīng)該是一家人。
曲墨羽看著我那么大反應(yīng),無語片刻,才道:“何至于這般反應(yīng)?又不是沒見過碎尸。”
他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死的那兩個男人了,難道是鴻彥,不至于啊!
她還過來殺個人,她是怎么知道我們會來這里的。
我看著去曲墨羽皺眉頭,說實話他長得眉清目秀的,叫哪個人來看,也能一眼能瞧出來,她是個眉目溫柔的英俊小兒郎。
我不能對他有邪念,他只是個孩子。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孩子。
“我臉上有什么嗎?”曲墨羽發(fā)現(xiàn)了我看他的目光。
我收回了目光,立馬注視尸體。
他是個男孩子,但正因如此,一個大好年歲英俊男兒,就那樣撩你,他雖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但是我是人間凡人呀!
我多想身著一件女子的繡花紅嫁衣,嫁給一個愛我之人。
但是我這個思想,再加上盡收眼底的這個畫面,我可能無法直視我的內(nèi)心了。
比如我現(xiàn)在,可能就接受不了,想吐的感覺又來了。
我看曲墨羽站在原地,并沒有想動的意思,而且他表情復(fù)雜地往地上看,真乃神人也,令人驚嘆,一點兒不適都沒有。
他掃視著地上的碎尸一遍又一遍,道:“洛洛,看著這些尸體,你有什么話想要說嗎?亦或者是你想到了什么?”
我搖搖頭,道:“如果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替天行道……”
他愣了,不再問我話。
只是默默地想笑,又不敢放肆地笑。
我他媽真的很生氣,他就不能大聲笑出來。
“曲墨羽小弟弟,你在干什么呢?要笑就笑,你還有沒有人性,別人都被滅門了,你還在笑!”我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
“不許叫我弟弟!”他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
“我就叫,弟弟弟弟弟弟……你能拿我怎么樣啊!”我得意洋洋地逗他,想著終于抓住他的把柄了。
“別叫了?!彼麧M臉通紅,憤怒地說:“洛洛,這一世我只不過晚來一步而已,你天天這樣,我生氣了。”
“那你為什么要晚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問這句話。
他手抖了一下,淚流了下來,什么話也不說了。
過了良久,他說:“我晚來一步,你就愛上別人了?!甭曇粼陬澏叮恢涝谙胧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