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成琪曄的門前,我就有點慫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之后,我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地老是想起那個畫面。
如果他同意放人,兩方都可相安無事。
到了三皇子府,我沒想到那么輕易就能進去。
這事我原本是想象的挺難的,因為,雖然我找了九皇子坐鎮(zhèn),但也不可能那么輕易地就讓我們進去。
反正我是找不著頭腦,門口的家院兒也不通知,那就這樣把我們領(lǐng)進去了。
進了府邸,我才看清這里,金玉堂煌,比著晚上來更好。
他只是個皇子,如此大操大辦,也是太過招搖了吧。
但恰恰今天是九皇子來吶,父親可都是一個人。為何他頗為浪費。
那人把我們引進一個假山后面,我看見三皇子衣不蔽體,和一些穿著單薄的女人在澡池里嬉鬧。
他的腎真好,一下子要對付那么多。
我環(huán)顧了四周,沒有晚凝,看來他也沒有成琪嘯說的那么愛晚凝。
“九弟,你們來干什么?我想著你一直以來從不喜歡我這里?!彼荒樞靶?,直到看見了我,才收住了笑容。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立馬臉紅了起來,縮在了九皇子身后。
心想這下可捅了馬蜂窩。這位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
就怕他暴怒之下要動手,到時候搞得滿城風(fēng)雨,我微小的法力和地位都不是對手,我?guī)煾缚隙ú缓米鋈恕?p> 成琪嘯道:“三哥,天鶴丟了個朋友,需要來找,聽聞哥哥一向善良,我們就來碰碰運氣,大體便是如此了。”
那兩人神情非常與之不對付,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干嘛!
他們倒也沒我想得關(guān)系那么好。
“這樣??!你們可是說的我的那個胯下玩物,晚凝啊!”他一臉得意,沖著我獰笑。
似乎要在我臉上找出什么不適,可惜我沒有,他又看了一眼成琪嘯。
玩味地笑了笑,說:“果真,這天定良緣就是好!”
成琪嘯道:“有男有女,有美有丑,一概從之?!?p> 現(xiàn)在我根本沒法判斷他們老祖宗的口味是什么樣的,才能定下如此荒謬的規(guī)矩。
成琪曄“嗯”了一聲,抱起旁邊的女人狠狠地親了一口,似是開始思考什么?
看得出來他是愉悅的。
我趕緊去捂曲墨羽的眼,教壞小朋友該怎么辦?
他然后遣散了身邊的女人,出浴然后披上衣服,卻一直在用白絹慢條斯理地擦著每一根頭發(fā),邊擦邊眉眼冷淡地道:“你怎知那小浪蹄子在我這里不快活呢?”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然后放開曲墨羽的腰,說“殿下,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是快活呢?主要是你得尊重她,這可不一定是你說了算的,從來也沒人規(guī)定如何是快活的,你怎知她的事,這樣未免有些想當(dāng)然了?”
成琪曄聽完,發(fā)出來了爽朗的嘲笑,說:“還真伶牙俐齒,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但也只能是你一個人?!闭f完莞爾。
我道:“是我想要見她的,他們不需要參與,對,你說的很有道理?!?p> 我又說了幾句,當(dāng)然得跟著他的思路來。
我發(fā)覺這位思路頗為清晰,雖神色不善,論事卻毫不含糊,看來是個強勁的對手。
九皇子聽后道:“他自己?哥哥,他不知何處惹到了你?請哥哥不要怪罪!”
三皇子聽完翻了個白眼,看向九皇子,說:“你一向蠢,但是我沒想到你如此蠢,我會毀了你的命定之人嗎?”
我又納悶地問:“現(xiàn)在走嗎?”
我根本不想聽他罵人。
記得我當(dāng)年沒被買到煙花之地時,就時常風(fēng)餐露宿睡大街,隨說父母健在,但是從來沒人管過我。
想當(dāng)年我找塊草叢窩就可以躺一夜,那是多么沒臉沒皮,自然是根本不怕這個男人的,因為他也不敢殺我吧!
但是經(jīng)九皇子提醒,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三皇子殺人,跟別人的經(jīng)歷無關(guān),就算我露宿街頭是小事,但我為什么會聯(lián)想到他不會殺我呢?
我下意識地看向曲墨羽,他沒說話,直直地看著我,我還有什么期待。
少頃,我們?nèi)艘膊辉傺凵駹巿?zhí)了,因為我們認(rèn)為的一個極不起眼的動作,在他眼里都極為明顯,他像看傻子一樣看我們。
成琪曄扭臉要走,一副我愛跟不跟的樣子,直直走到一個房間,我知道這就是昨天那個地方,我和他保持距離,害怕他有所不軌,這樣我好逃跑。
他指了一下門,眼神里全是得意,問我:“確定要進嗎?”
我點了點頭,還是跟在他后面。
進到屋里,看到屋里殘破不堪,一片狼藉,看起來十分冷清,床前的帳子有力無力地飄搖著。
也不知道這些帳子干什么的,許是情趣,因為透過帳子很清楚地能看清里面有個人。
我輕聲喚了幾聲晚凝,那人忽聽有人叫,把眼睛一睜,往外瞅。
我看到床上的場面,左右是壓抑不住怒氣了,雖根本看不清她的臉,但從她的動作我看得出她吃苦了。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明知故問地道:“她是怎么了?”
成琪曄頷首道:“昨天她受了傷,我給她治了一夜的傷?”
他笑得放肆,我立馬紅了臉,鬼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厚的臉皮,一夜?現(xiàn)在還不睡,咋不累死你!
“啊~”
許是她聽到了我們誰的聲音受了刺激,喊了一聲。
我也不敢怠慢,不想再看見他這副嘴臉了,所以道:“這這這……我們……該走了,謝殿下照料。”
“……”
我雙手合十道:“我們能走了嗎?”
而那床上的人被我們的聲音刺激地發(fā)抖,穩(wěn)定了一會兒她趕緊地爬了起來。
我看著她穿衣服時無力的樣子,覺得莫名心酸。
“看夠了嗎?”三皇子一個冷刀殺來,我機敏一躲,隨之看見一旁散落的木屑,他簡直是想要我的命。
一刀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能對著一個裸體的女人看那么久,我可是一個男生。
果然他是愛她的,不然他生毛的氣呢。
但是晚凝下床一看到這個男人就“啊……”了一聲。
像一只在鄉(xiāng)野之間流浪的小貓,一直在抖。
但是,任她怎么喊叫,三皇子都是在笑,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形,對人人害怕的三皇子來說,也是實屬不易的事了。
別說我不習(xí)慣,他媽能認(rèn)識他現(xiàn)在的模樣,也不知道他自己見過自己這副嘴臉沒?
再看晚凝一夜被他蹂躪成什么樣了,誰還敢說這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