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些人都在笑我們,我們還是要淡定,很快地走過轉角,然后看著那些無知的外門弟子,真搞笑,他們懂什么。
覓廌峰的事情閑人都不知道情況,當然我身為覓廌峰關門大弟子,很多時候也什么都不懂,就像一個傻子。
成琪嘯終于微微抬起了頭,神色有些慌張,然后故作淡漠的樣子,看了我一眼。
他本就乖巧,當然了,也僅限于表現(xiàn)的乖巧,在成琪曄旁邊,他是個乖的不能再乖的弟弟。
我也很好地接住他的眼神,不能讓他把眼神丟在空間,遞個寂寞。
我就是那么好心,從不舍得讓他們尷尬。
于是立即走了幾步,來到他身邊:“九皇子,這是要我自己去面對?”
我還是問了出來,我知道這會讓他尷尬的,但我還是忍不住,因為這是要我一個人去賣命。
他看了看我,眼神里還是深情滿滿,這樣一個男人的眼神,誰會去拒絕,然后他很肯定地回答:“是。”
他不知道能忤逆師父的,恐怕沒有活人吧。
他們不了解蘇辰暉,說實話我也是不了解他。
我們也只是臨時搭起來的班子,說出來他們可能不信,我是人間供奉給師父的妻子。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他的心里有媚姬,只是沒我罷了。
而我就做好這個過客,不就心滿意足了。
我怎么能配得上戰(zhàn)神,我配不上。
到時候我悄然老去,他還是意氣風發(fā)的少年。
于是我屁顛屁顛的跟著他,怕他真的要我領著晚凝這丫頭去見師父,他說他在原地等我,我是了解他的,既然他是這態(tài)度,就無法改變了,我便知道,讓他陪我去徹底沒戲了。
這算是什么嘛!說好共患難的。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一次我深刻懂得了這個道理。
就算我認命,做他的妻,他也不能與我共患難。
不過嘛,他說在原地等我的……
從前面對危險從來都是我一個人的,這一次也算有個人在原地等我。
我們約定如果三炷香的時間我沒回來,他就跑進去找我,他是這么應允的。
他確定我沒事了,再回住處。
我領著晚凝回到寢宮,找到師父,師父正在打坐。
一直都沒抬頭看我一眼,要不是我了解他,還以為他坐化了。
“師父,我有一事和您說。”我跪在地上道:“就看做我是您的徒弟的份上……”我抬頭瞥了他一眼,見他還沒有動靜,就示意晚凝也跪下。
然后接著說:“您看您心腸那么好?!?p> “誰說的?”
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神色冷淡的打斷了我的話。
然后直勾勾地盯著我。
“什么誰說的?”我疑惑地問。然后我也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
“我心腸好?這是誰說的?!彼o目的而且冷不丁地問我。
讓我不知道如何作答。
“日月可鑒哪!師父?!蔽艺f的極其夸張,然后給他來個大叩首,身體幾乎與地持平。
“當初我無家可歸,是您收留了我,就沖這一點,我?guī)煾改褪莻€大英雄?!蔽矣懞玫刈藨B(tài)太像一條狗了,可是我不在乎,對他我愿意。
“這就是心腸好?”師父反問我。
“您的心里裝滿了星辰大海,自是完美無瑕的?!蔽矣纸又鸟R屁。
“心太小了,早就裝不下別的了,這里只剩下一個人了。”他指著自己的心說。
我看到心里突然很難過,當然,這是我早就知道的結果。
“那我呢?”我木木地問。
他許久沒有說話。
“師父你在胡說對不對,你不是早就把我放心里了?”我希望他回答我是,那樣我起碼還是一個讓他記住的人。
他還是沒接我的話,只是看著我的臉。
“那如此善良的您,救救這姑娘吧!她和我一樣,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我趕緊指著晚凝,讓自己不太尷尬。
“在我這里她和你不一樣?!彼V定地回我,我眼睛一亮,果然,我是他心里特別的存在。
“你想想你出現(xiàn)在我身邊,是以什么身份?怎么能跟別人一樣?!彼m說的面無表情,但我聽得津津有味。
當然了,只有我知道我出現(xiàn)的時候是他的新娘。
“那給她找個居所吧!”我爬到師父身邊,然后接著說。
“她本有自己的命數(shù),你非給她改了,怎么能功德圓滿。”師父說。
“那我也應該有自己的命數(shù),師父當時……”
“就送到外門吧!”他打斷了我的話。
“您沒拒絕?!蔽议_心地站了起來,然后抱了一下師父。
“拿來?!?p> 他不惱,然后和我伸手像我要東西。
“什么?”
我沒反應過來,于是疑惑地問他。
“小紀陌呀!”他說。
“哦!當然……”我趕緊把兔子抱了出來,放在了他手里。
“爹爹,你終于把我要過來了。”
他像個委屈告狀的孩子。
“娘親……”然后他看見了受驚了的晚凝,就不再說話了。
“那我?guī)砟媚锶ネ忾T看看?!?p> 也不等師父回答,說著我拉起晚凝就要走。
因為我知道是該給這兩父子時間,告我狀了。
原來他的爹爹是他,而我是他的娘親。
哈哈哈,平白提了一輩兒,還占了個便宜。
這小兔子挺有眼色的,還沒說出娘親是我。
“洛公子,你師父是不是煩我?”晚凝突然問我。
“沒有?!蔽掖稹?p> “那給你添麻煩了。”她看著我,一直跟著我。
“也不麻煩?!蔽掖稹?p> “剛才你見笑了?!毕氲絼偛?,我又接著說。
“剛才?”她疑惑地問,我撓撓頭,然后又說:“大丈夫能屈能伸,說明洛公子是要成為做大事的人?!?p> 她倒是會給我找理由,這丫頭說話一點兒也不像十幾歲,比我還少了一份幼稚,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的夠多了,鬼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存在,哪會有什么感同身受,她成為這樣安靜的女孩兒,真的很讓人心疼。但我也無法真正去了解她所受的痛苦呀!
墨兮枝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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