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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立志要當(dāng)惡毒女配

團寵立志要當(dāng)惡毒女配

木木素語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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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0-23上架
  • 84216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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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她終于盼來了韓斯年

團寵立志要當(dāng)惡毒女配 木木素語 4158 2020-10-22 20:33:22

  十五。

  驚濤拍岸。

  月光皎潔。

  倏忽……

  明月跳上樹梢,透過天窗銹跡斑斑的護欄照進漆黑的房間。

  房間很大,四壁擺滿醫(yī)學(xué)實驗設(shè)備。

  設(shè)備太久沒人操作,屏幕都暗著,偶爾發(fā)出輕微的聲響,空曠中顯得詭異而孤寂。

  房間正中央是一個直徑7米的半圓形透明玻璃罩。

  里面罩著一張床,床上的女人面色蒼白,骨瘦如柴,混身上下只有關(guān)鍵部位以白布虛虛遮住,卻讓人升不起半絲邪念。

  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膚遍布大大小小的紅色疙瘩,上面落著幾只“嗡嗡”叫的飛蟲,仔細看去,竟是蜜蜂。

  再細看……

  床下地上,數(shù)不清的蜜蜂尸體,密密麻麻,足摞了半尺來厚。

  伴著窗外一聲鴉叫,月光落在女人面上。

  女人陡然驚醒。

  她雙眼因枯瘦而深深凹陷,卻散發(fā)著懾人的精光。

  目光掃過天窗外那輪明月,巴掌寬的皮帶下,緊緊綁在床邊的手費力地動了動,趕走落在腿上的蜜蜂,細細去感受前一日她在上面留下的指甲劃痕……

  雙手雙腳被綁縛至床,為了記得日子,她只能用指甲在腿上刻字。

  腿,那是她唯一能夠得到的地方。

  從521到999,日復(fù)一日,那一塊肌膚上留下了將近500個數(shù)字,早已潰爛不堪,她卻能清晰地分辨出最近的一個。

  “999,今天就是第1000天了。”

  中秋節(jié)。

  也是安悅的30歲生日。

  “姐姐,你把我‘請’到這里,‘照顧’了我1000天,我該送你一份什么樣的大禮呢?”

  女人自言自語。

  她的聲音原本澄澈動聽,在帶著細孔的玻璃罩中回蕩,卻莫名的有幾分駭人。

  幽幽的,像來自地獄。

  話落,女人閉目,蹙眉沉思了片刻,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她漸漸放輕了呼吸……

  輕點,再輕點……

  女人嘴角的笑意散去,蹙著的眉心打開,她面容一點一點平靜下來,上面浮現(xiàn)淡淡的安詳,若不是連至墻邊監(jiān)測生命指標(biāo)的機器依舊安靜,都要讓人懷疑她已經(jīng)死了。

  三十秒后……

  生命監(jiān)測儀瘋狂大叫。

  女人雙眸驀然睜開,笑得一臉得意。

  她又成功了。

  她的心率低于每分鐘45跳,生命監(jiān)測儀便會報警。

  生命監(jiān)測儀聯(lián)通韓家別墅,安悅立刻就會知道。

  為了在韓斯年的母親面前表現(xiàn),假裝很在意這項為她而進行的實驗,安悅一定會馬不停蹄地趕來!

  女人死死盯著正上方。

  不出所料,懸在玻璃罩上的屏幕很快亮起。

  “安然!”屏幕上,安悅畫著精致的妝容,一張臉卻氣得扭曲,“你又要折騰什么?”

  安然掃過安悅身后桌上的兩杯紅酒,對著屏幕挑眉一笑,“想你了!”

  “你這個丑八怪!”

  安悅瞬間暴怒。

  她才是那個勝利者,是那個動動手指就能讓安然死的人,安然憑什么……

  不僅依然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還動不動就一臉挑釁地找她過去?!

  她究竟憑什么?

  “你信不信我……”

  安悅一肚子氣,卻只能隔著屏幕咒罵威脅。

  “怎么回事?”

  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響起。

  安悅歇斯底里的話戛然而止。

  安然看到屏幕上的畫面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旋轉(zhuǎn),然后迅速暗沉下去。

  她眼角沁出一滴淚……

  剛剛,她看到了韓斯年,聽到了他的聲音。

  她等這一刻,等了1000天!

  “斯年……”

  她喚。

  開口時,聲音已帶了哽咽。

  想到安悅極有可能將手機裝進了兜里,那樣的話,韓斯年就聽不到她的聲音了,她聲嘶力竭地大喊,“我在這里!救我!”

  話音落,淚已決堤。

  屏幕徹底熄滅,安然知道,是安悅掐斷了電話。

  她卻再遏制不住心底雜糅著翻騰的情緒。

  她確定,韓斯年聽到了她的話,她喊話時,韓斯年本來在和安悅說著什么,聽到她的聲音,他的話明顯頓了一頓。

  他會來救她嗎?

  一定會的!

  就算他不愛她,他們至少也曾夫妻一場,就算他連這個也不顧,還有韓、安兩家的交情在。

  她終于盼到了這一天,盼到了他來,盼到了生的希望。

  她的堅持,終是沒有白費。

  安然靜靜地等待。

  想到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讓她生不如死的地方,她激動得心都要跳出胸膛,要死死繃緊背脊和雙腿才能抑制身體的顫栗。

  轉(zhuǎn)念一想,她已經(jīng)被數(shù)不清的蜜蜂蟄咬了1000天,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狼狽又丑陋,不免擔(dān)心失落起來。

  1000天,于她來說,恍若隔世。

  她如今這幅樣子,韓斯年會不會……

  更嫌棄她?

  時間在安然的忐忑中流淌。

  分分秒秒。

  嘀嘀嗒嗒。

  安然越來越緊張,指甲不知不覺深深扣進身下的皮質(zhì)床墊,因用力過大,猛然將里面的絮狀物扯出。

  那股力泄掉,安然再止不住抖。

  直到鐵窗外的明月轉(zhuǎn)走,房間再次沉入黑暗……

  巨大的轟鳴聲入耳。

  安然眸中星光大盛,這是直升機的聲音。

  平時,安悅都是乘坐快艇過來。

  一定是韓斯年來了!

  安然的淚汩汩而下,她咬唇,死死忍住……

  他不喜歡看女人哭。

  她亦不想讓他看到她的脆弱。

  腳步聲入耳。

  安然細細地分辨,是兩個人。都穿著皮鞋。有一個是女人的高跟鞋。

  是韓斯年和安悅一起來了嗎?那……

  “斯年……”

  安然的思緒被門外的聲音打斷。

  安悅說,“我妹妹一直……想見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她的日子,可能……沒有多少了。”

  女人的聲音不低,卻嬌嬌柔柔的,像是帶著哽咽,惹人無盡憐惜。

  這種情況下,讓人難免聯(lián)想到她對妹妹的心疼,卻又不得不將妹妹禁錮在這里的無奈。

  好大一朵白蓮花!

  安然卻無暇顧及這些。

  斯年……

  她心下一遍遍喚著這個名字。

  卻不敢真的開口,怕一開口,淚會再次洶涌。

  “一直想見我?”

  安然聽到韓斯年的聲音,比電話中更動聽,宛若天籟。

  她恍然覺得,包圍她的,不再是冰冷和黑暗,而是無盡的溫暖和光明。

  能見他一面,她死都無憾了。

  她想。

  然而……

  “可我不想見她!悅,你知道,我只是送你過來!”

  男人的聲音傳入耳畔,帶著讓人忽視不去的厭煩。

  一瞬間,安然如墜十里冰窟。

  韓斯年的話像魔咒一般,一遍一遍在她耳畔、在她腦海里回響,每響一遍,心就痛一下,落下一滴血。

  直到最后,她再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整個世界不期然陷入沉默。

  外面的交流依舊在繼續(xù),韓斯年說了句,“我去樓上等你”,只是,安然都聽不到了。

  她覺得,她之前的緊張和激動就像個笑話。

  開門聲響起,安然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終于明白,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你都聽到了吧?”安悅的聲音,再不似方才的哽咽嬌柔,里面滿滿的都是勝利者張揚的得意,“我求斯年來見你,他都不肯!你都沒看到,他剛剛的表情有多嫌棄。不過,這也是好事,你現(xiàn)在這幅模樣,人不人鬼不鬼,他要是來了,怕會當(dāng)場惡心到吐得翻江倒海?!?p>  安然側(cè)頭,望了一眼玻璃罩外的女人,淺淺一笑,像是根本不在意韓斯年來不來看她,“我看到了你身后桌上的兩杯紅酒?!?p>  安悅一怔。

  她怎么都沒想到,安然會跟她說這個。

  更沒想到,那樣不起眼的細節(jié),安然竟然都能留意到。

  只是,那又如何!

  “原來你看到了啊!那是我給自己和斯年準(zhǔn)備的,要不是你礙事,我們?nèi)缃駪?yīng)該正在享受浪漫的燭光晚宴,再之后……”

  提起韓斯年,安悅故作沉醉,仿佛此刻正置身于和韓斯年的柔情蜜意之中。

  安然冷嗤,側(cè)頭掃向女人的那一眼中蘊著濃濃的嘲諷,“可我看出來了,左側(cè)那只酒杯的杯底,那顆白色的小藥片,還沒徹底溶化!”

  安悅臉色一變。

  只片刻,她陡然哈哈大笑,“對!我就是對斯年下藥了!你去告訴他??!哦,我才想起來,斯年他連見你都不肯呢!哈哈……”

  “三年了!”安然揶揄道,“你想方設(shè)法住進那幢宅子,這么久了,都沒能爬上他的床,這究竟有什么好自豪的?!想當(dāng)年,斯年對我可是……”

  安然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她不想再把自己和他聯(lián)系在一起。

  哪怕只是說說,她也不愿。

  安悅的笑聲一噎。

  她憤怒地一拳砸在玻璃罩的一只按鈕上。

  玻璃罩的門向兩側(cè)無聲開啟。

  安悅踏著遍地的蜜蜂尸體走入,“我本來還想留你再活一段時間,可你偏偏要找死,礙事又討厭,我……”

  她一邊說,一邊在玻璃罩內(nèi)的醫(yī)療小車上尋找趁手的武器。

  “斯年一直不肯碰你,你難道不知道理由?”

  安然像是不知道身邊人要對她下手,輕描淡寫地開口,卻讓安悅的動作一滯。

  安悅定定望著床上的女人。

  她躺著,渾身紅腫,面目猙獰,那雙大大的眼睛卻依舊明艷動人。

  這一刻,她目光澄澈,其中帶著一抹狡黠,像是會說話,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索她內(nèi)心的奧秘。

  安悅突然后悔……

  她為什么沒有連安然的雙眼一同毀去!

  “你知道些什么?”安悅斂了心下思緒,一個將死之人,就算還剩下一些什么美好的東西,又有何用,“告訴我,等我有了斯年的孩子,我或許會考慮把你從這里放出去?!?p>  “真的?”

  安然故作欣喜若狂。

  “真的!”

  安悅誘哄。

  三年,她30歲了,青春易老,還有幾個三年夠她蹉跎呢。

  而且,她聽說那個女人已經(jīng)醒了,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她真的就徹底沒戲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冒著徹底惹怒韓斯年的風(fēng)險對他下藥。

  所以……

  她必須從安然嘴里知道韓斯年的秘密,趕在那個女人回來之前得到他。

  想到這里,安悅緩和了語氣,“你是我妹妹,看著你成為這幅樣子,我心里也難過,要不是斯年的媽媽……”

  “你過來……”安然眸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打斷安悅的話,笑著開口,“我告訴你。”

  安悅掃了一眼空曠的房間,又看看安然紅腫下的膿包,壓抑不住語氣里的不耐煩,“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安然朝女人身后望去,目光落到實處,像真能看到什么人。

  隨后,她一臉不贊同的樣子看了安悅一眼,又沖她身后笑笑,“她罵你,說你不是人!”

  安悅猛地一激靈,本能地向后望去……

  還以為是韓斯年來了,但見身后確實空無一人,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心下對安然又怵又恨。

  “好了好了……”安悅湊近安然,“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再近點!”

  說話之際,安然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安悅只覺眼前的女人邪性得很,想怒,卻又怕她真的知道韓斯年的秘密,只好隱忍著心下異樣的感覺朝她又湊近了幾分。畢竟,她是真的成功爬上過韓斯年的床。

  “斯年他不碰你是因為嫌你……臟!”

  最后一個字,安然著著實實是在安悅的耳邊說出來的。

  話音未落,她一口狠狠咬上女人的耳朵。

  “吱嘎吱嘎……”

  牙齒咬磨皮肉骨頭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安悅痛得撕心裂肺地叫,一邊狠命去抓安然的頭發(fā),想要將咬著她的女人拽掉。

  長時間的營養(yǎng)不良,女人的頭發(fā)一把一把脫落,纏在安悅的手上,干枯凌亂,像尸體經(jīng)年不腐的毛發(fā),安悅又痛又怕,哭叫變成恐懼痛苦的哀嚎,直到耳朵徹底脫離身體……

  安悅脫了束縛,捂著耳朵被扯掉的地方,瘋狂地踹向安然的床。

  床翻倒。

  安然吐掉口中令人作嘔的肉,朝安悅投去得逞的笑,“韓斯年,我得不到的男人,你安悅就更不配!”

  安悅“哇哇”怪叫著,跨過床,揮舞著拳頭朝女人跑去,卻見安然抬頭,用盡周身力氣使勁撞向玻璃。

  “嘩……”

  玻璃應(yīng)聲而碎。

  安然的意識漸漸渙散,徹底消逝之前,她聽到玻璃的碎裂聲和女人的尖叫聲交織在一起,不停地使勁撞擊著耳膜,看到碎片在滿面是血的獨耳女人眼前四濺,劃破她的衣服、肌膚。

  安然知道,安悅徹底毀了。

  可她并沒解脫。

  一滴清淚劃過眼角……

  一切皆因,那一場不該出現(xiàn)的邂逅。

  如果有來生,她再不要遇見那個男人。

  韓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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