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韻,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這干嘛來了?”
“我睡不著,見夜色正好,就出來轉轉?!?p> “哦?!?p> 夜色闌珊,顧南依和陸寒韻并肩走在小巷子里。
月色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影子挨著靠在了一塊。
陸寒韻突然想到什么要對顧南依說:“依依,如若,我是說如若,如若有朝一日………”
偏偏顧南依在這時候想起剛才陸寒韻對她說的話,她剛才居然都不反駁陸寒韻,還一個勁的點頭?
顧南依打斷了陸寒韻:“等等,陸寒韻,你剛剛說什么?別還未出嫁,紅杏就已出了墻,你當我沒識過字念過書?”
顧南依愣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陸寒韻話里的意思,打斷了他的話。
陸寒韻心想:顧南依這腦子什么做的,什么時候反應過來不好,偏偏在他要說重點的時候。
“我可什么都沒說……”
陸寒韻死不認賬,偷瞄了一眼顧南依。
顧南依伸手揪住陸寒韻的耳朵,“你沒說?那剛才是鬼在說話?你倒是好好跟我掰扯掰扯,什么叫做紅杏出墻?你是不是盼著我走呢????”
顧南依并沒怎么用力,陸寒韻也感覺不到疼痛感,可這顧南依怎么說著說著,又跟他盼著她走扯上關系了呢?
這二者之間半點關系也沒有,他不過就是說個玩笑話。
莫不是他以前總想著跟顧南依撇清關系,給她留下了后遺癥?
陸寒韻求饒,正準備解釋清楚。
卻在此時,恰好看到顧南依身后有人,弓箭瞄準了顧南依,正要向她射出箭來。
陸寒韻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將顧南依撲倒在地。
顧南依毫發(fā)無損,也沒磕疼身上的哪里。
陸寒韻將顧南依撲倒時,用手護著顧南依,顧南依沒事,陸寒韻的手倒是磕破了皮。
那箭射在了墻上,并未傷到陸寒韻和顧南依二人。
陸寒韻心有余悸,那箭若是稍稍偏一些,就射中顧南依的要害了,這人是想要了顧南依的命。
箭射入墻上的聲音,清晰入耳,射箭之人,力度不小。
顧南依將陸寒韻推開,自己快速爬起,整個人擋在陸寒韻面前,將陸寒韻護在了身后。
陸寒韻用手輕輕碰了碰顧南依的手。
面不改色道:“依依,其實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顧南依只知陸寒韻不會武功,在這樣的情況下拿什么保護自己?
“你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弱商人,拿什么保護自己?!?p> 顧南依說完,向那黑衣人出手。
陸寒韻話在嘴邊,都沒來得及說完,自己小聲說了句:“可我有錢啊?!庇绣X雇人保護我啊。
更何況他哪里弱了?
不過既然有顧南依保護,他就負責在旁邊觀戰(zhàn)就好啦,免得顧南依覺得他去幫忙就是幫倒忙。
隨后陸寒韻坐在邊上看著打斗的顧南依和那黑衣人。
兩人武藝相當,難分伯仲,短時間內也難分出個勝負來。
只不過二人打斗的動靜,引來了附近巡邏的士兵。
顧南依剛從丞相府逃出來,可不能冒險。
萬一十分巧合的是丞相府的人,顧南依這一身夜行衣,她就是有理也說不清楚了。
陸寒韻擔心顧南依戀戰(zhàn),小聲提醒道:“依依,有官兵?!?p> 顧南依對陸寒韻的提醒心領神會,丞相府都奈何不了她,若是她折在這里,可就虧大了。
顧南依想辦法脫身,帶著陸寒韻離開了,那黑衣人也不知何故,竟也沒去追顧南依和陸寒韻。
兩人躲過巡邏的士兵回到陸府,在陸寒韻房間內,顧南依可沒給陸寒韻什么好臉色。
“陸寒韻,你是不是惹了什么桃花債,不然剛才那黑衣人作何解釋?”
顧南依叉腰問到,活脫脫的像一個悍婦。
“怎么可能,未曾尋花問柳,又何來桃花,向來都是桃花招惹我,就比如你這朵桃花?!?p> 陸寒韻可不承認自己欠過什么情債。
不去煙柳之地,不調戲其他女子,就連家中妾室也未曾碰過,怎么可能會有情債。
“怕是欠的情債太多,你自己不記得了。”
“怎么可能,我陸寒韻行得正坐的直,說沒有那便是真的沒有。”
“可剛剛那個黑衣人,明明是女子,而且我?guī)е汶x開的時候,她也沒有追來,不像是要取你我性命的?!?p> 顧南依對陸寒韻再熟悉不過,也未曾記得他有什么仇家。
若陸寒韻真有什么仇家要追殺他,怎么可能會輕易放她們離開。
她仔細想來,也想不出個什么。
她只知那黑衣人在她帶著陸寒韻逃跑時沒有追上來,卻不知一開始向她射出的那支箭是致命的,若不是陸寒韻,顧南依今日不一定能活著在這跟陸寒韻拌嘴。
陸寒韻倒有些好奇,顧南依與那黑衣人皆穿一身夜行衣,而且那黑衣人還蒙著面,顧南依又怎知那人是女子。
陸寒韻好奇道:“依依,你是如何得知方才那人是女子的?!?p> 顧南依方才與黑衣人交手時,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一片柔軟,顧南依便知她是女子了。
可這怎么好意思說出口,而且還是同陸寒韻這么一個男子說。
顧南依想到剛才的畫面,不禁臉頰緋紅。
顧南依沒好氣道:“要你管,夜里不太平,你還是好好待在房內休息,切莫夜行。”
顧南依說完,一身夜行衣,與夜色融合在了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顧南依離開陸府,回了寧王府。
顧南依走后,陸寒韻拿出藥箱,為自己手臂上受傷的地方,還有剛才磕破了皮的地方上藥。
手臂上的傷口不大,但傷他的暗器有毒。
若不謹慎處理,恐怕會傷及性命。
陸寒韻將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又忍著痛,上好藥后又重新包扎了傷口。
剛才包扎的白布都被血滲透了。
“影,進來?!?p> 為防止有人突然闖入,影一直在門外守著。
影推門而入,看到一地帶有血跡的白布。
一臉擔憂。
“公子,你這是怎么了?是誰傷的你?”
“無礙,不過是些小傷,你把這些東西處理干凈,切記,勿要讓府中之人發(fā)現(xiàn)?!?p> “是,公子。”
影將一地狼籍處理干凈,不留一點血跡。
陸寒韻則躺下,閉目養(yǎng)神。
今日也是不太平的一日,不知道剛才那黑衣人是誰,又為傷誰而來。
是為他還是顧南依?又是為何而來?是丞相府的人?還是貴妃的人?
可若是丞相或是貴妃的人,又為何會傷顧南依,那箭明明直射顧南依。
陸寒韻想不明白,那人究竟是誰。
“公子?!?p> 影去而又返。
陸寒韻從床上起來。
“進?!?p> 影小心謹慎的觀察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放心進了陸寒韻的房間。
影小聲道:“公子,官府似乎又要派人去尋天水山寨,想將天水山寨一舉剿滅。”
“消息可靠?”
“鳳來云思的消息,錯不了?!?p> 陸寒韻微微皺眉,不是說好天水山寨一事暫時擱置的嗎?這官府何時這般不講信用了。
莫不是朝廷之人給李大人施加壓力了?
“影,明日你便跑一躺,就同李大人說天水山寨的事,我有辦法處理,但要等我十日后完婚,屆時我會給他們一個想要的結果,若他不允,那鹽也就別想要了?!?p> “是?!?p> 南邵城為南國國都,鹽有官鹽與私鹽。
市面上,私鹽多余官鹽。
官鹽稀缺,私鹽則都被陸寒韻掌控。
若要得鹽,一購官鹽,二買私鹽。
無論官府還是百姓,買私鹽者多。
李大人可不會傻到得罪陸寒韻,若是得罪了,便只能日日巴巴的等著官鹽了。
就算是朝廷,也要給陸寒韻三分薄面,他若是不高興了,別說什么達官顯貴,就算是皇上來了,他也照樣可以不同朝廷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反正他陸寒韻家大業(yè)大,有的是錢,不差同朝廷生意往來所得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