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遠(yuǎn)從兜里掏出裝滿銀票的錢袋,隨手扔到王旭安面前。
“這是最后一次,我警告你別再耍什么花招?!?p> 王旭安打開了錢袋清點(diǎn)一番,數(shù)量剛好,他嘴角斜掛著痞壞的笑容,伸出手臂想搭在張志遠(yuǎn)的肩上:“這樣,我們難得相聚,要不去找找樂子,我請客?!?p> 張志遠(yuǎn)往后一退站起來,避開王旭安的舉動,語氣冰冷冷地說:“不必了,既然錢都給你了那我先告辭了。”說完,轉(zhuǎn)身走到房門,打開門栓,王旭安帶著嘲諷意味的狂笑不絕于耳。
“呵呵呵呵呵,張大公子,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這么輕易就放過你吧?!?p> “你說什么!”張志遠(yuǎn)聽后怒火中燒,王旭安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小人,真想一刀解決他!他沖過去揪起對方的衣領(lǐng),雙眼猩紅地盯著對方,表情憤怒中夾雜著焦慮繼續(xù)說:“說好這是最后一次,果然是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也對,若你是正人君子,當(dāng)初就不會設(shè)計讓我墜入深淵?!?p> “哈哈哈哈,你可別怨我,是你腦袋不夠靈光自己找上門的,若你以后敢忤逆我的話,我定會把你在地下賭莊賭錢欠了巨款的事告知天下,啊,怎么能少得了你偷拿純金佛像還債這件事呢,若是你爹知道了此事后他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哈哈哈哈?!?p> 純金佛像!賭錢?秦義和元三滿臉驚訝,沒想到張志遠(yuǎn)竟然去賭錢,還欠了巨款,更沒想到張家出了盜竊佛像的內(nèi)賊,就是德才兼?zhèn)涞膹埓蠊印?p> 正所謂兔子急了會咬人,狗被逼急了還會跳墻,更何況是好臉面的人。張志遠(yuǎn)聽到王旭安提起自己的父親瞬間心煩氣燥,腦海僅存的一絲理智土崩瓦解,雙手不受控制地掐緊王旭安的脖子,像魔鬼般擠出想說的話:“你想毀我前程是吧,好啊,那我就在那之前殺了你,??!我要?dú)⒘四?!?p> “咳咳,張志遠(yuǎn)你瘋啦,咳咳,若……若你真敢殺我,咳咳,我爹定不……會放過你的,咳咳咳?!?p> 王旭安的臉因?yàn)榇簧蠚舛鴿q紅得可怕,他沒想到自己玩過火了,把張志遠(yuǎn)必入絕境,現(xiàn)在倒霉的輪到自己了。命垂一線之際求生欲迫使他拼盡全力地反抗,兩人死死地扭打在一起,張志遠(yuǎn)腳底一滑,慣性作用向前推,桌上的茶具摔了一地,他的手掌也被破碎的瓷片刮傷了好幾道小口子,但他沒打算暫停,王旭安讓他這段時日寢食難安,他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啊?。。。 ?p> 張志遠(yuǎn)雙腿鉗制住王旭安,然后高舉拾起破瓷片的手,往身下男人的脖頸刺去,說時遲那時快,一塊小石頭從屋頂“刷”得一聲飛過,正好擊中張志遠(yuǎn)抬起的手,疼痛感讓他不得不張開手掌,手中的瓷片也順勢掉落地上。
秦義和元三從屋頂破瓦而降,快速把兩位傷痕累累的公子哥分開,張志遠(yuǎn)見來者后大吃一驚,心里嘀咕著秦大人他們?yōu)槭裁磿谶@里?他們什么時候來的,自己與王旭安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多少?他顧不上手掌的傷口,抓著元三的雙臂喘著氣問:“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元三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放心,該聽的不該聽的我們都聽到了?!?p> 張志遠(yuǎn)全身無力癱坐到木凳上,雙眼無神地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場景,自言自語說:“完了完了,這下真得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