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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傾情

第二十三章 逸塵出戰(zhàn)

再世傾情 紅塵夢兮 5248 2020-10-29 09:19:46

  汐兒,這里的梅花又開了,真希望能與你共賞這滿園梅花。這半年多來,你可好?可曾想起我?多希望每夜能與你在夢中相會!可是,我夜不能寐,只能整夜地輾轉(zhuǎn)反側(cè),回憶著我們的過去,痛恨著自己的軟弱。如果我能強大一點,如果我能舍棄這一切,即使不能允你一世榮華,是否也能護你半生周全?

  “啟稟殿下,皇上急召!”玉楓在門口久等不見太子走出,只好走進了梅園。自汐姑娘走后,太子便在太子府修建了梅園。彼時,滿園的梅花正開得燦爛,微風徐來,片片花瓣隨風而下,好一番迷人的意境,只是賞梅之人,是否有這賞玩之心呢?玉楓剛走進去,遠遠便看到園心亭中的太子,正撫琴傷情,悠悠的琴聲傳來,讓人有種痛徹心扉之感。玉楓不忍打擾,但無奈軍事告急,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慕容逸塵緩緩抬起頭,問道:“何事?”

  玉楓道:“飛鴿傳書,虎城失守,白城告急。皇上急召群臣覲見!”

  慕容逸塵大駭,道:“自芷陽姑媽嫁與青丘國君后,兩國一直和平相處,井水不犯河水。此次,云啟國為何突然前來挑釁?”

  玉楓道:“據(jù)密探回報,青丘國護國公叛變,挾持幼子,身兼監(jiān)國之責。為提升士氣,提高自己在百姓中的威信,也為了轉(zhuǎn)移此次叛變帶來的影響,下令發(fā)兵攻打我國!”

  慕容逸塵的心一沉,云啟國內(nèi)如今已是暗潮云涌,青丘國竟在這個時候來襲,難道是天要亡我?未待多想,他急忙起身,匆匆的趕往皇宮。

  煜王府內(nèi),煜王聞之宮中急事,命人尋來嘯天,吩咐道:“嘯天,宮中傳出邊境戰(zhàn)事吃緊,我需要盡快進宮,府里的一切,交給你了,幫我盯緊沈君漓?!眹[天應聲,走了出去。

  嘯天自從跟隨了煜王,因著蘭汐的緣故,逐漸成為煜王面前舉足輕重的紅人,也導致他與昊天之間的距離,愈走愈遠,二人各自成為了橫亙在煜王和太子之間的河流。嘯天被仇恨沖昏了頭,竟處處刁難,慕容逸塵清楚嘯天與自己的表兄弟關系,也深知嘯天在蘭汐心中的地位,處處忍讓,竟讓煜王處處占了上風。唯一能觸動嘯天心中那一處柔軟的,便是飛燕,即使他與她的哥哥勢如水火,飛燕對他的感情依然堅定不移。他自知虧欠她太多,可是,他始終無法徹底放下爹和姐姐的深仇大恨。

  他獨自站在園中,抬起頭,又想到了飛燕。

  那日,他跟隨煜王,前往云水鎮(zhèn)再次尋找蘭汐。剛出府,便遇到了正好經(jīng)過的飛燕,二人四目相望,久久不語。飛燕眼淚汪汪,緊緊的抓著丫鬟香云的手,看著他默默的從面前經(jīng)過。

  從云水鎮(zhèn)回來后,一天夜里,嘯天突然收到香云送來的書信,飛燕約他到湖邊的船上相聚。他猶豫再三,始終無法欺騙自己的心,便毅然前往。待來到湖邊,看著不遠處的小船,竟再次猶豫不定,自己真的要再見她么?如今,二人已成敵對,他們的再見,會否給她帶來傷害?想到她那柔弱的身心,嘯天心中不禁一沉。

  突然,從船中傳來微弱的咳喘聲,嘯天情急之下,跑了過去。船中的飛燕聞聲,也激動的走了出來。二人相對而站,久久凝望。飛燕突然嫣然一笑,撲向他的懷中。擁抱她的那一刻,嘯天知道,這個世上,除了姐姐,飛燕便是他最放不下的人。

  此后,二人經(jīng)常船中幽會,互訴衷腸。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日久彌堅。而嘯天心中的仇恨,在飛燕愛的撫慰下,逐漸減弱。知道此事的,唯有飛燕的丫鬟香云。

  這時,煜王急急忙忙的從書房走出,嘯天忙收回思緒,緊隨其后。待經(jīng)過花園,沈君漓緩緩走了過來,嬌聲喊道:“煜王,你如此匆忙,所為何事?”煜王并未停下腳步,也沒有轉(zhuǎn)身看她,只是簡單回道:“宮中有急事!”

  沈君漓快步跟了上來,委屈道:“可是煜王不是答應妾身,今日陪妾身回爹爹處么?”

  煜王突然停下腳步,面露不悅,道:“此等小事,哪能與朝廷大事相提并論?真是婦人之見,要回你自己回!”說完,徑直離去。

  沈君漓呆呆地站著,眼淚在雙眼里打轉(zhuǎn)。她犧牲了自己的感情,與煜王成婚。而如今已成婚半年余,二人竟從未同房,煜王對她也是置若罔聞,不理不睬??沙怂?,其他妾氏的院子,他竟是經(jīng)常前去。如此一想,沈君漓的心中,既悲傷又有不甘??伤艘Ьo牙關,生生將這些委屈吞到肚子里外,便別無他法。誰讓煜王在他父親那里,如此得寵。而姑媽,也只是讓她學會忍讓和等待。

  ——

  朝堂上的仁帝,氣的雙目怒睜,對著下面的朝臣,喝道:“短短一個月,就被青丘占領虎城,我要你們何用!軍中告急,為何一個月以后方有軍報?沈?qū)④姡煞窠o朕一個合理的解釋?”說完,看向沈霸天,其實心中已了然。

  這半年來,朝廷上,雖然表面風平浪靜,內(nèi)里,實則暗潮云涌。太子與煜王之間,早已勢如水火。沈霸天與沈皇后,更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仁帝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卻也日日為太子擔憂。自從那個丫頭被殺后,太子對他,也只是表面敬重,卻是生分了不少。仁帝除了暗自神傷,卻也是有苦難言。

  沈霸天上前回道:“啟稟皇上,臣也不得而知,此事,臣已下令徹查,若是查出,絕不姑息。然虎城守將畢竟是臣的下屬,是臣管教無方,臣,實難辭其咎!”說完,嘴角竟露出一抹陰險的笑。

  ——

  坤寧宮內(nèi),沈霸天提著官服下擺,急沖沖的前去覲見沈皇后。一見到皇后,便急道:“皇后,邊城傳來情報,青丘國派出十萬大軍攻打我云啟國!”沈霸天倒是對皇后忠心得很,拿到情報,未直接覲見仁帝,倒先見了自己的妹妹。

  皇后正倚窗而坐,欣賞著窗臺上開的正艷的牡丹花。見他進來,也絲毫不急,緩緩道:“哥哥,你看,這兩朵牡丹花開的多好?”沈霸天一愣,恭維道:“皇后仁心,自當百花齊放!”

  皇后面露喜色,喃喃道:“奇怪了,咱們云啟國和青丘國二十年來相安無事,為何突然挑起戰(zhàn)爭?哥哥可知所為何事?”

  沈霸天見其終于聽進了自己的話,擦了擦臉上的汗,道:“據(jù)探子回報,青丘太子不知為何故去,而武王病危,遭護國公挾持,威脅其傳位于仍為幼子的秦淮王。新帝年幼,實為護國公一人把持朝政。如今,為了籠絡民心,故發(fā)兵攻打我國!”

  皇后笑了笑,道:“哦,這倒有趣了!”

  沈霸天不解,問道:“皇后何出此言?”

  皇后道:“將軍,這對我們可是天賜良機?。 闭f著,眼底閃過一抹狠絕,又道:“一會在朝堂上,哥哥自認有罪,稱病拒絕帶兵出征,如今朝堂之上,除了哥哥,皇上找不出其他人,哥哥可以借機聯(lián)合眾臣,推薦太子親自帶兵出征!”

  沈霸天一聽,滿臉疑惑,道:“妹妹,此等好事,怎能拱手相讓?為何不推薦奕兒,這對奕兒而言,也是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機會。只要他成功奪回虎城,便是民心所向。到時候,仁帝一去,他繼位便是理所當然。”

  皇后皺了皺眉,責備道:“哥哥,關鍵時刻,你怎么這么糊涂?再得民心,長子還在,怎會輪到次子?即使奕兒成功繼位,也會群臣反對,導致君心不穩(wěn)。還不如借機鏟除太子,立奕兒為太子,再找機會立功。如此,方能成事?!?p>  沈霸天大喜,夸道:“還是妹妹聰明,能想到如此妙招,哥哥真是自嘆不如!”

  沈皇后冷哼一聲,道:“哥哥手握兵權,任那太子如何有能耐,此次,定也是有去無回!”說完,突然拿起面前的剪刀,將其中一枝牡丹花剪下,恨恨道:“花不在多,我還是覺得一枝獨秀更美!”說著,眼里閃過一絲狠辣。

  沈霸天心領神會,叩拜道:“老臣當不辱使命!”

  ——

  殿上的仁帝道:“沈?qū)④娧赃^了,本王并沒有怪罪的意思!此次之事,還要仰仗沈?qū)④娔銋?!?p>  沈霸天心中一喜,果然被皇后料中,忙推托道:“皇上,罪臣年歲已大,近日連連抱恙,恐不適帶兵!”

  仁帝心中一沉,卻是縱聲大笑,道:“沈?qū)④娚欣袭斠鎵眩形鹛^謙虛!”

  沈霸天又道:“皇上,老臣愿意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恐貽誤國情?!?p>  仁帝不悅,道:“那將軍心中可有人選?將軍手下武將輩出,相信能堪當此任的必然大有人在!”

  沈霸天欲言又止,半響后,方緩緩道:“老臣心中本有一人選,不料,他幾日前稱病,已告老還鄉(xiāng)!”

  仁帝問道:“哦,這事倒巧,可否告知是何人?”

  沈霸天道:“臣的左將季老!”

  仁帝不禁大怒,心想道:“沈霸天啊沈霸天,你真是只老狐貍!季老尚在壯年,為何獨獨在這關鍵時刻告老還鄉(xiāng),難不成你們有何謀劃不成?”

  這時,站在沈霸天身后的曹太尉站了出來,請示道:“皇上,臣心中有一人選,不知可否?”

  仁帝好奇,問道:“曹卿家請講!”

  曹太尉道:“臣覺太子便是最佳人選!”此話一出,眾臣大驚,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這時,南宮宰相站了出來,振振有詞道:“皇上,臣認為不可!太子乃國之未來,怎可親自帶兵出征?”

  沈霸天反問道:“難不成南宮宰相心中已有合適的人選?”

  南宮宰相盡管震怒,竟也是無言以對。

  仁帝道:“沈?qū)④?,宰相所言甚是,從古至今,從未有太子親自帶兵出征之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各位卿家還請重新推薦將才!”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鏗鏘有力的聲音,道:“父皇,我愿意!”隨后,戴著金色面具的慕容逸塵緩緩走了進來。

  殿內(nèi)突然鴉雀無聲,眾臣“嘩”的轉(zhuǎn)身,驚訝的看著前來的太子。

  仁帝看向慕容逸塵,正色道:“太子,古往今來,未有太子帶兵出征之先例,何況,太子并非軍事出身,此事尚需再議!”

  沈霸天道:“皇上,既然太子自薦,臣附議!此乃太子向云啟國百姓建立威信的大好機會,機不可失啊!”說完,除了宰相一黨外,眾臣均上前附議。

  殿上的仁帝無奈,抬起憂傷的臉,道:“既然眾卿支持,太子,此次,便由你領兵出征,朕許你二十萬兵馬,明日出征!”

  慕容逸塵回道:“謝父皇,兒臣遵命!”

  殿下的煜王,暗自冷笑,心想道:“慕容逸塵,我定讓你此次有去無回!”

  此刻,仁帝書房內(nèi),慕容逸塵與仁帝在桌前相對而坐。仁帝抬起滄桑的臉,叮囑道:“塵兒,此次沈霸天聯(lián)合眾卿,大力推舉你出征,其中必有陰謀!何況,你沒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務必一切小心!”

  慕容逸塵道:“他們的野心,兒臣心中有數(shù)。父皇請放心,兒臣定會照顧好自己!”

  仁帝又道:“有一點,沈霸天說的是對的,此次的確是你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時機。倘若功成,即可民心所向,沈氏一族也定無法阻攔你!父皇已年邁,往后要靠你自己了!”

  慕容逸塵心中沉重,道:“父皇尚老當益壯,豈能以年邁自稱?父皇請放心,此次出征,兒臣定會大功而返。沈霸天一黨,兒臣不會讓他們再逍遙多久?!闭f完,眼里閃過一絲凌厲。新仇舊恨,我要一起跟他們算!

  仁帝看到他眼里突現(xiàn)的恨意,猶豫了片刻,方緩緩道:“塵兒,父皇知道你還在恨我,父皇相信,假日時日,你會理解父皇的!只是,父皇有一事想告訴你,那個丫頭,父皇并沒有打算真的處死她,若不是你母后突然出手,打亂了父皇的計劃——不過好在,青丘太子看穿了你母后的詭計,方救了她一命。所以,那個丫頭沒有死!”

  慕容逸塵竟是毫無驚訝之色,淡淡道:“我知道她沒死!”他想說的是,蘭汐不僅當時沒有死,現(xiàn)在也還活著。

  仁帝一聽,頗感意外,道:“塵兒是如何得知的?”

  慕容逸塵緩緩道:“我去找她了,只是,沒找到她!”說著,頓了頓,又道,“可我找到了父皇的故人!”

  仁帝一愣,笑道:“什么故人?”

  慕容逸塵沉思了片刻,道:“當年替母妃診治的凌神醫(yī),還有母妃的哥哥商霞珂!”

  “什么?”仁帝大驚,驀地站起身,又道,“塵兒,你說什么?”

  慕容逸塵突然冷冷的看著他,道:“父皇,母妃的死,難道父皇當真一點都不知道么?母妃當年是中了皇后那毒婦下的慢性毒,才不致早產(chǎn)而死。而兒臣小時候之所以身體虛弱,也是中了這個毒!父皇對自己的枕邊人,難道竟如此毫無戒心?”

  仁帝一聽,頓時面如死灰,喃喃道:“塵兒,你說的,是真的?你母妃她——”

  慕容逸塵看著面前滄桑悲涼的父皇,突然于心不忍,道:“父皇,對不起,兒臣只是太激動,兒臣不應該怪罪父皇。母妃的死,全是拜那毒婦所賜,本與父皇無關!兒臣曾經(jīng)誤解你,如今,兒臣理解你,一國之帝又如何?出生皇家又如何?還不是連自己心愛的人也保護不了?”說著,緩緩地站起身,又道,“兒臣不恨父皇,兒臣只是恨自己!”說完,未再看仁帝,默默地轉(zhuǎn)身離去。

  仁帝看著他那落寞地背影,心痛地難以復加。他慢慢地走出門,往梅園走去。

  雪飛聽說太子要帶兵出征,便急急地跑來了太子府,纏著昊天,不停地打聽。自從二人第一次在太子府相見后,雪飛沒事便跑來太子府,名義上是支持太子哥哥,暗地里,女孩子家的小心思,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不過。

  雪飛激動的來到昊天的房外,一邊推開門,一邊喊道:“昊天,昊天,你在哪?快出來,我找你有事!”待她走進門去,霎時羞得滿臉通紅,急忙轉(zhuǎn)身,語無倫次道:“我有急事,不知道你在……你在……”昊天忙穿上上衣,也是一臉通紅,羞得無地自容。

  待昊天穿戴完畢,他開口問道:“公主找在下有何急事?”

  雪飛背對著他,臉上依然滾燙,解釋道:“我聽說太子哥哥明日要帶兵出征,所以……”昊天靜靜的等著她說完,她見身后的人未語,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一口氣說道:“所以來問問,你會不會一起出征?”

  昊天神情嚴肅,回道:“在下是太子的謀士,太子出征,自當一同前往。公主何必多此一問?”

  雪飛不禁上前拉過他的手,急道:“那我也去!”

  昊天拉開她的手,退后一步,道:“公主請自重!”

  雪飛咬唇,責備道:“榆木腦袋!”說完,又道:“你到底帶不帶我去?”

  昊天道:“在下地位低微,無權干涉軍中之事,此事,公主還需找太子殿下協(xié)商。如公主沒什么事,請恕在下先告辭!”說完,徑自離開。

  雪飛看著昊天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齒。自從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深深的愛上面前這個男人,玉樹臨風、一身正氣,自己心中的英雄,說的不就是他么?可是,偏偏他生就一副冷漠面孔,美女坐懷不亂。任雪飛如何死纏爛打,依然不為所動,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雪飛突然想起了蘭汐,如果她在,應該可以給自己提供很多好的點子吧?想著,自言自語道:“蘭汐,你到底在哪里?為何還不現(xiàn)身?”

  慕容逸塵剛回到太子府,雪飛便纏了上來,哀求道:“太子哥哥,你明日就要出征了,我也要跟你去?”

  慕容逸塵正色道:“雪飛,我是要上戰(zhàn)場,那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能去的地方,聽我的,趕緊回去,本王還要準備明日出征之事!”

  雪飛不依,道:“女子怎么就不能上戰(zhàn)場了?我可以扮成太子哥哥的貼身侍女,隨大軍出征,可不可以嘛?”

  太子堅持道:“行軍打仗,不需要侍女,聽話,先回去!”說完,未等她開口,便走進了書房。

  雪飛呆呆地站在原地,恨恨道:“哼,你們都不愿意帶我,可我偏要去!”說完,快速跑開了。

  玉楓走進書房,慕容逸塵抬起頭,吩咐道:“玉楓,明日我便出征,你和暗香留在京都,時刻待命。沈霸天此次大力推舉我出征,其中必然有詐,你派人盯緊他們,也囑咐暗香盯緊沈炎冥,有事務必找南宮宰相相商?!?p>  玉楓一愣,方回道:“殿下放心,屬下必不辱使命!”說著,猶豫了片刻,又道,“殿下,你走之前,要不要去跟暗香道別?”暗香是玉楓的妹妹,也是太子的暗衛(wèi),更是苦苦癡戀太子的可憐人。盡管知道太子的心,早已被汐姑娘占滿,玉楓想起暗香,還是忍不住心疼。

  慕容逸塵沉思了片刻,緩緩道:“暗香那邊,你替我去說一聲便可!我今夜還有事,就不過去了!”

  玉楓無奈的嘆了口氣,叩拜后便退了出去。慕容逸塵摘下面具,換下衣衫,突然變成風流倜儻的南宮流云,手里端著酒瓶,從宰相府走了出來。

  南宮流云走在黑黑的大街上,明日就要出征了,他還想再去個地方,緬懷一下故人。到了蘭醫(yī)館,南宮流云飛身來到墻上,定定的看著里面的亭子,再次難掩心中的失望。他多希望再次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梁上公子,為何放著正門不進,非要走這偏門?”

  半年多了,每夜到此,早已成了自己的習慣。似乎只要自己堅持,總有一天,亭子里的少女便會再次出現(xiàn)。慕容逸塵無數(shù)次的告訴自己,不要放棄,奇跡總會出現(xiàn)的!既然宮中的迫害,她都能順利逃過,這一次,他堅信,她也會平安無事?;蛟S出于某些特殊原因,她暫時沒有回來與他相見。一定是這樣的!邊想著,邊舉起了手里的酒瓶,往嘴里肆意倒酒。灑落的酒滴,在黑暗中,如那落下的雨滴,閃閃發(fā)光,照耀著那一張孤單落寞的臉。

  次日,二十萬將士整裝待發(fā),慕容逸塵舉起手中的劍,迎著朝陽,喊道:“眾將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現(xiàn)今云啟國有難,眾將士將隨我一起出征,有志者事竟成,云啟國必勝!”

  “云啟國必勝!”

  “云啟國必勝!”

  “云啟國必勝!”

  眾將士的聲音,久久地回蕩著。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朝北方的白城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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