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氣焰囂張的燕世子,此刻突然流露出屈辱之色,上前幾步,似小奶狗般半蹲下身,抓住了李漫那柔軟的小手,握得甚用力,義憤填膺地對李漫訴苦:
“公主明鑒!那時候燕瑯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被魏家嫡長女惦記上了,成日里勾搭本世子,又騙本世子說她心疾犯了,那幾日非要本世子替她用手暖肚子。本世子不諳世事,著了她的道,也因此被查案子的魏老匹夫知道了,不得不同意了我倆的婚事!但燕瑯發(fā)誓,燕瑯只是用真氣隔著被子給魏小姐暖肚子,從無逾矩行為。倒是那魏小姐那段時日總是各種引誘,放蕩之極,燕瑯眼拙心瞎,稀里糊涂就在那場婚事上點了頭……”
“你個……你個……”魏丞相差點被氣得心梗!都說燕世子紈绔不堪,不知羞恥,做事毫無下限,魏丞相卻沒想到,他竟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不僅將自己干干凈凈摘出來,還把自己女兒的閨譽給毀了個干干凈凈!
“你個混賬!老夫要殺了你!”魏相氣得順手抽出旁邊天策大將軍手里的佩劍,劍指燕瑯,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燕瑯握住李漫的手,很是深情地看了李漫一眼,才又看向丞相,語氣揶揄:“老匹夫,你不信???魏小姐為了引誘燕瑯,還曾邀燕瑯共浴,燕瑯可是看得分明,她的胸口正中位置,有一個紅色的類似月牙的胎記……你再去問問你家好女兒,可能說出燕瑯身上的某些特征?當時燕瑯坐懷不亂,面對她那般引誘,依然不忘君子矜持,將自己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一片風光都不曾對她暴露過……”
李漫莫名有些臉燙。
自己的這位駙馬,毫無君子風度,不給人家女孩子留面子便罷了!怎么還能如此不要臉地將自己說得如此正人君子?
就他昨夜那胡攪蠻纏、放浪形骸的樣子,可絕對稱不上有什么君子矜持!
而不遠處,雖鴉雀無聲、卻已經(jīng)靠眼神八卦了無數(shù)次的朝廷重臣中,寧王突然詫異地嚷了一句:
“成王,你臉色怎么泛起綠光了啊?”
成王重重哼了一聲,對心不在焉的皇帝行禮:“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p> 皇帝眼神還停留在燕瑯與李漫那處,“準。”
成王看也不看魏丞相,一揮袖,帶著滿身寒氣怒氣沖沖走了。
魏丞相手里的劍已經(jīng)被天策將軍奪了回去。天策將軍道:“這殘害商戶之女,可以暫且不提。還請燕世子就丞相說的其他罪行自證清白。我泱泱大辰國,雖皇上仁慈,但禍國之徒,也斷不能逍遙法外?!?p> “丞相既然說有一些證據(jù),那就把證據(jù)拿出來再說話吧。隨便編造個理由,還要燕瑯說出個子丑寅卯,那燕瑯也可以就在場諸位大人,給你們一人編幾個罪行,讓你們來自證清白,如何?”燕瑯無視天策將軍的威壓,“但魏相今日在朝堂給本世子上這么多眼藥,別的本世子不提,單是轉(zhuǎn)讓鐵礦給他人與斬狼軍的事情,皇上是清楚內(nèi)情的。至于說什么勾結(jié)北羽余孽……”
皇帝打斷:“富貴王遺骸消失多年,最近才被朕安插在北羽的密探尋到,并遣送回國。當時,是朕下旨讓燕瑯去取?!?p> 魏相原本滿臉的悲憤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