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血衣衛(wèi)
“我也正有此意,畢竟夏侯府的背后是整個大秦,我們勢單力薄,很有可能被當成叛逆分子?!蔽宏栆荒槣嫔?,點頭道。
李長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盯著歐夢璃的眼睛:“你之前去哪里了?”
“去解決了一些昔日歐家遺留在平安城的麻煩?!睔W夢璃笑道。
“鑄兵歐家僅僅只是做鍛造兵器的生意嗎?”李長生又問。
“什么意思?”歐夢璃挑了挑眉毛。
“我的意思是,歐家為大型鑄造家族,會不會還參與一些其他方面的鑄造,比如重要的金屬制品……”李長生道。
歐夢璃表情微微猶豫。
徐瑤卻是搶先回答:“鑄兵歐家可是屹立近千年的老牌鑄造世家,曾經(jīng)與大秦王朝聯(lián)系密切,前幾年大秦內(nèi)半數(shù)以上的兵器都是出自歐家之手,不過近幾年不知為何,產(chǎn)量嚴重縮水?!?p> “而世人大多數(shù)只知道歐家為鑄兵世家,卻不知道這個家族對于金鐵的煉制本就十分精通,甚至秦皇所在的長安城皇宮前的九根神鐵柱子都是出自歐家。”
“……”
歐夢璃眼神閃了閃,點點頭:“的確如此?!?p> “歐家真是厲害?!?p> 李長生贊嘆了一聲,又微微側(cè)過腦袋:“對了,平安城礦場內(nèi)開采出的是什么礦石?”
“是玄鐵礦,用來鑄兵的……”徐瑤下意識的回答道。
但她旋即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變。
沙沙——
細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歐夢璃瞇起眼睛,朝門外掃了一眼。
魏陽和徐瑤這時候也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致。
咯吱~
酒樓的門被風吹開一條縫隙。
幾人投去目光,門縫外一直野貓盯著屋內(nèi),碧綠的眼珠散發(fā)著幽幽的光芒。
徐瑤松了口氣,上前關(guān)上了門。
“今夜就先住在酒樓,明天想辦法血衣衛(wèi)那邊事情吧?!睔W夢璃站起身來,順手拿起放在一旁架子上的長刀,自顧自的上了樓。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蔽宏栃闹薪辜?,但也無濟于事,現(xiàn)在只能看李長生的意思。
三人上樓之時,魏陽拿出符紙邊走邊貼,最后還塞給了李長生二人各一張隱匿氣息的符紙。
酒樓房間內(nèi)。
床榻之上的李長生摸出揣在懷里的燈石,借著燭火的微光仔細的觀察著。
這燈石是從平安礦場的礦洞中扣下來的,似乎已經(jīng)被礦場內(nèi)的血氣污染,失去了照明功能。
燭火之下,這顆淡黃色的半透明石頭中有著血絲纏繞滲透進去,鮮紅之色蔓延在淡黃色石頭內(nèi)部,顯得格外刺眼。
“礦場內(nèi)的血色骸骨,是否和血姬的到來有關(guān)系呢……”
……
……
睡意昏沉的后半夜,陳大陽將被子蓋在床上女子的身上,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他手指微微一勾,鬼嬰離開了女子的身體。
陳大陽指了指某個房間的門。
“去,把那個房間里的女人給附身了!”
鬼嬰點點頭,無形的身體穿過墻壁和木門,鉆進了所指的房間內(nèi)。
陳大陽深吸一口氣,咽了咽口水。
歐夢璃勁爆的身材和高冷美麗的臉龐已經(jīng)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果跪下來給自己舔舐鞋底,會是一副什么樣的場景?
想想都刺激!
過了片刻,鬼嬰沮喪的從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
“沒成功?”陳大陽吃了一驚。
鬼嬰點點頭,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奪舍需要鮮活的血肉之軀,而她……”
“也罷,你隨我離開酒樓吧!”
陳大陽嘆了口氣。
本來他也還想讓鬼嬰奪舍徐瑤的,但對方似乎惹下了血衣衛(wèi)那邊的人,陳大陽也不想因為一己私欲惹上一身騷,所以選擇放棄。
“血衣衛(wèi)估計很快就會來找李長生他們了,我得趕緊離開?!?p> 陳大陽讓鬼嬰重新占據(jù)了房間內(nèi)女子的身體,兩人輕輕下樓,離開了酒樓。
陳大陽關(guān)上酒樓大門,站在空蕩的街道上深吸了一口氣。
他正打算離開,兩道穿著血色衣袍的身影卻是幽幽的出現(xiàn)在身后。
明晃晃的長刀悄無聲息的放在陳大陽脖頸。
“這酒樓已被血衣衛(wèi)封鎖,任何人不得外出?!?p> “將這二人押下去!”
……
……
黑漆漆的房間內(nèi),李長生突然驚醒。
他點上窗前的油燈,發(fā)現(xiàn)桌子上的蠟燭早已經(jīng)燃盡。
走出房間,分別敲了敲隔壁徐瑤和魏陽的房門,沒有一絲動靜。
李長生推開門,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他來到一樓大廳,從懷里拿出之前魏陽給的符紙,發(fā)現(xiàn)紙張已經(jīng)呈現(xiàn)灰色。
大廳里的蠟燭也已經(jīng)全部燃盡,只有門外透著絲絲縷縷的光亮。
李長生從容的從袖中拿出一枚毒丹。
一口吞下。
眉間三道銀紋閃爍,他二話沒說,朝前方揮了一拳。
轟!
拳風四散,恐怖的力道粉碎了前方酒樓的木門,街道上傳出幾道悶哼之聲,正前方的黑暗中突然間破開一個大洞,陽光照射進來。
李長生瞇起眼睛。
原來天,早已經(jīng)亮了。
隨著‘黑夜’被打穿,外界的夜幕也是逐漸消散,清晨陽光灑落在安靜到出奇的街道上。
李長生走了出去,碎裂的酒樓木門旁有些許血跡。
“堂堂夏侯府的精銳,居然也會躲藏?!?p> “你們在礦場那邊濫殺無辜的時候,我也沒見有絲毫的畏手畏腳啊?”
“呵呵呵,還不是因為閣下實力令人捉摸不透……”
不遠處驀然傳出輕笑之聲,大量的身影徐徐顯現(xiàn)出來。
左右兩側(cè)的街道上各有一個穿著勁裝的強者,兩人的身后則是站著大批手握長刀的血衣衛(wèi)。
剛才說話的便是站在左側(cè),長發(fā)及腰的紅色勁裝女子,這女子懷里抱著一只眼瞳碧綠的野貓,神情慵懶。
右側(cè)為首的則是一個黑色勁裝的蒙面男。
“魏陽他們,應(yīng)該被你們帶走了吧?”
李長生嘴角掀起笑容。
“不錯?!?p> 李長生點點頭,他倒是不擔心魏陽和徐瑤他們遭遇不測,畢竟自己還沒有落入血衣衛(wèi)之手,這幫人還不敢隨意殺人。
之前在礦場那邊之所以大量滅口,是因為血衣衛(wèi)無懼那些普通高手。
但隱殺將的死足以證明,李長生并不在普通高手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