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幾口喝完了粥,來到院子里,開始了今天的特訓(xùn)。
這次他吸取了昨天的教訓(xùn),采取主動出擊,直攻對方要害的戰(zhàn)術(shù)。
可惜鴛鴦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實在可怕,在完美防住前兩次進攻后,用一個蝎子擺尾直接踢到云飛的后腦勺上,結(jié)束了這場比試。
她招呼過來回聲,讓對方扶起躺在地上的云飛回到了客房。
這回云飛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回聲那紅色的獨眼。
“老大,你和鴛鴦小姐的實力差距過大,完全沒有對抗可言。”
“確實!”他揉著腦袋說道:“我跟她戰(zhàn)斗時完全來不及思考,只能預(yù)先設(shè)想下,其他全憑自己的下意識來做決定?!?p> 但隨著往后每天一次的訓(xùn)練,云飛的進步越來越快。
從開始完全看不見對方的身形,到能敏銳的感知到她襲來的位置,最后甚至能判斷出她攻擊自己哪個部位,并作出回擊。
他在這種一邊倒的戰(zhàn)斗中找到了樂趣,飛速提升著自己。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月。
鴛鴦取來了已經(jīng)修好的義體,告訴他今天不訓(xùn)練,而是要對方陪自己去鎮(zhèn)外走走。
云飛開著車,按著她指引的道路來到了郊外的海岸邊。
“咱倆出來干什么啊?”
“約會!”鴛鴦用手把著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色回答道。
他看著對方的運動服和盤好的高馬尾忍不住吐槽,
“大姐,你這身怎么看也不像是來約會的啊,再說我有喜歡的人了?!?p> “切!”鴛鴦翻了個白眼,“就是你跟我講過的那個同村的女孩?人家沒準早就找了個帥氣的男朋友結(jié)婚了,哪還記得你?”
“你說的假設(shè)我有想過,可我就是想找到她,哪怕是遠遠的看她一眼,知道對方很幸福就滿足了,也算是跟曾經(jīng)無法保護她的自己道別了?!?p> 鴛鴦沒有回他,看著天上的積雨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那邊的燈塔!”
兩人將車停到了塔樓旁邊的懸崖上,鴛鴦扛著一桿被麻布裹著的東西下了車。
“今天的海風(fēng)有些喧囂!”她站在崖邊感嘆道。
云飛剛要上前拉住對方,生怕她被強勁的海風(fēng)吹下去。
遠處傳來一陣悠長的嗡鳴聲,海面上浮起了一座長滿藤壺的小島。
他使勁揉著眼睛望向那里,海島竟然從水中漸漸漂浮起來,飛到了空中。
那是..一只會飛的鯨魚?
云飛看著那巨大的身影,呆站在原地,這副景象給人的沖擊感太過強烈。
它離開海面翱翔在天空中,不斷翻滾著身子,時不時的從背上噴灑出海水。
海風(fēng)吹散了鴛鴦的馬尾,她回過頭牽起云飛的手,肩上的東西為了一道流光,將兩人罩在里面。
云飛被她拉著向前邁出一步,隨后腳下踩了一空,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浮了起來。
“瞧你那傻樣!”鴛鴦看著他震驚的表情調(diào)笑道,隨后領(lǐng)著他飛向了天空。
鯨魚看到被流光裹住的兩人靠近自己,拍打著自己的如同翅膀一樣的前鰭,看樣子十分高興。
它沖破云層撕開了天空,在里面自在的打著滾,陽光從被鉆出的云洞中照射下來。
這時天上降下了一陣太陽雨,不知道那雨水是來自云中,還是出自鯨魚噴出的海水。
數(shù)道絢麗的彩虹橋橫跨整個天際,它在橋洞中來回穿梭,仿佛在自娛自樂。
鴛鴦飛到了鯨魚旁,松開了云飛的手。
他本以為整個人會直接掉下去,卻發(fā)現(xiàn)還有一股更強的浮力在托著自己。
“這就是它基因覺醒出的能力!”鴛鴦湊到他耳邊喊道。
“難道是..操控重力?”
對方在空中用力的點點頭,抓起他的手放在鯨魚身上。
“它很乖哦,對人類很友好的!”
云飛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一眼望不到頭的龐然大物活了多久。
鴛鴦帶著他來到對方眼睛旁,用力拍打著它周圍的皮膚。
鯨魚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鳴叫聲,在空中甩了甩自己像貨船一般大的尾巴。
它優(yōu)雅的翻了一個身,一頭扎進海里,濺起了一道巨大的浪花。
云飛看著鯨魚緩緩潛入海底,直至沒了身影,兩人才向海岸飛去。
云飛剛一落地,就被鴛鴦冷不丁的一記手刀敲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宅邸,正躺在床上。
鴛鴦?wù)突芈曕洁熘裁矗坪踉谫€他何時醒來。
“你干嘛打昏我?”
“我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就那么回去豈不是要被你看一路?”鴛鴦有理有據(jù)的答道。
“那條鯨魚是你養(yǎng)的寵物?你和它怎么認識的?”
她望著天花板想了想,“大概是它在海里很寂寞所以總飛上來看看,我也很孤獨就飛過去湊熱鬧,這么一來二去互相就熟了。
云飛內(nèi)心掀起了一陣波瀾,覺醒者,飛在天上的鯨魚,師父講述過的事情就這么一幕幕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他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精彩。
可惜..自己目前還有事情沒有解決。
想到這,他撓撓頭說道:“對了,姑娘,我差不多該回去了?!?p> 鴛鴦一聽,立馬站起了起來,表情十分不悅,看那樣子是要打人了,嚇得他閉口不敢再提這事。
隨后的幾天里,自己的訓(xùn)練強度被對方直線拉滿,經(jīng)常揍得他下不了地。
又在鶴望蘭家住了半個月,他已經(jīng)能跟鴛鴦打得有來有回,但依舊傷不到她分毫。
想起城中還在鬧事的反對派,云飛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準備立即回城。
第二天一早,他帶著回聲站在宅邸門口,向二人告別。
“老爺子,鴛鴦姑娘,我要回去了,警局還有案子等著我,這些日子打擾二位了!”
鶴望蘭拍拍他的肩膀,拉過一臉不高興的鴛鴦?wù)f道:
“老夫研究了你的血液樣本一個月,也沒琢磨出個名堂,你若再多住些日子..”
鴛鴦眼眶有些紅,看起來十分不舍,“我還沒打夠呢,你就要跑了,是不是怕我了?”
岳飛深深鞠了一躬,將鋼七農(nóng)場的地址交給對方。
“若是在白平鎮(zhèn)住的悶了,可以和鶴老來這散散心,我走了!”
他說完不再矯情,背起大劍和回聲乘上了守備軍留給自己的專車。
二人目送車子離開,直到?jīng)]了影子才回到家中,鴛鴦拿過一本相冊遞給鶴望蘭。
老人打開相冊用手撫摸著上面的合影,那是自己中年時和空蟬在天樞寺里照的。邊上還站著兩個可愛的小女孩。
鴛鴦從相冊后面抽出一張彩色鉛筆畫,一個系著紅披風(fēng)的男孩飛在空中,背上載著一個身形瘦弱的女孩。
“父親,他還太弱小了,我怕..”
“你為他打開了這座鳥籠的大門,給了他一顆想要飛出去看看的心.”
“他的基因序列..我平生從未所見!”老人看著相片緩緩說道。
“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