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腳踹下
夜涼如水。
四王爺府褪去白日的喧囂,重歸寂靜。
書房的暗室
脫去喜服的夜謹(jǐn)言,面朝墻壁,玉冠束發(fā),一身玄衣,目光如炬。
仿佛白天的喧囂熱鬧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查的怎么樣了?!逼届o的聲音沒有半點波瀾,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王爺讓我查的那個院子兩個月前就沒人住了。周圍的住戶只知道那院落常年落著鎖,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人居住?!彪[衛(wèi)莫離黯然的說道,難得王爺會掛念一個女子,可是他最終還是沒能打聽到什么,心里傳過一陣自責(zé)。
“王爺,要不要卑職再去查查屋子的主人是誰?”
夜謹(jǐn)言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莫離滿臉的疲憊,說道:“不用,不過是件小事。這段時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p> “王爺,王妃她……”
“她不傻?!?p> 莫離的眼里轉(zhuǎn)過一絲驚愕,轉(zhuǎn)之是濃濃的擔(dān)憂:“會不會妨礙我們?”
夜謹(jǐn)言沉默了,眼神在搖曳而幽暗的密室里變得更加的深邃。
當(dāng)時皇上賜婚的時候,說是因為皇后的一場夢,由欽天監(jiān)出了這破局的方法。
這個借口可以信的話,那么,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合謀起來算計他的陰謀。
自認(rèn)為所有的隱忍和偽裝,做的天衣無縫,但是還是擔(dān)心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錯。
“不過是個女子而已,退下吧?!?p> 莫離作了個揖,消失在了無盡的黑夜里。
直到三更的更梆聲響過,夜謹(jǐn)言這才離開書房的暗室。
東邊剛剛泛起魚肚白,門外就傳來太監(jiān)尖細(xì)的督促聲:“王爺,王妃,該進(jìn)宮面圣請安了?!?p> 蕭安若捂著耳朵,嘟囔著:“誰啊,那么娘娘腔,大清早就嚷嚷?!?p> 捏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往外翻了個身。
只見耳邊傳來一聲:“是汪公公?!?p> 怎么耳邊有男人的聲音?
猛一睜眼,一張如削的英氣的臉。而自己的手腳正壓著此人。
蕭安若的嘴巴張成O型,忘了合上。
“怎么有男人在我床上?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到底是誰推倒了誰……”
無數(shù)個問題閃過腦海。
再看看四周,喜氣的床幔,大紅的龍鳳錦被。
再看看身邊的人,已將她擱在他身上的手腳挪到了邊上,而他卻翻了個身,連帶著被子都整個卷走了,最后把頭都悶進(jìn)了被子里。
終于意識到自己昨晚成婚了,但是是怎么睡下的,怎么脫的嫁衣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喂,你把被子給我一半?!?p> 沒有人理她。
使勁拽,還是拽不動。
“什么人啊,憐香惜玉懂不懂的?!?p> 回應(yīng)她的還是門外汪公公那高分貝的尖細(xì)聲:“王妃,王爺,奴才知道你倆昨晚辛苦,但是時辰不早了,去晚了王后娘娘可要怪罪奴才了?!?p> 昨晚到底誰更累?喊得最響的好像是她蕭安若,心里一陣不平衡:“喂,快點起來了,你家奴才在催你了?!?p> 夜謹(jǐn)言仿佛沒聽見一樣,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跟塊石頭似的杵在那里,。
“不是真傻的吧,這種日子還敢睡懶覺。小命不要了嗎?”
被子拉不過來,走又走不出去。
蕭安若在那嚷著:“你再不起來我就踹你下去了?!?p> 回應(yīng)她的居然是鼾聲……
這樣也能睡著?
這人的心有多大?
索性一腳飛起,大紅的龍鳳錦被連帶著人成美麗的拋物線落在了地上。
咆之幺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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