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欺大寵小呢!你小子,我還要跟你算賬!”宋景淵一下子就想到了夜里不小心碰倒了四師妹房門的事情,耳邊仿佛再次響起了四師妹羞澀的憤怒聲。
陳景川迷糊地沖他眨著眼睛,里面寫滿了“無辜”兩個字,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我怎么你了?我最近沒惹麻煩??!”
他最近真的很安分,一直在自己的玄鐵峰待著,今日才出門兒跑掌門師兄這里串串門的。
他什么時候又惹到了掌門師兄了?
“你們玄鐵峰做的什么門?怎么一碰就倒了?”宋景淵說著,又是對準(zhǔn)了陳景川的腦袋上方一頓猛敲。
陳景川雙手抱頭跳了起來,人竄到了門口的位置,整個人躲在屋子外面,只露出了自己的小腦袋。
他委屈巴巴地開口埋怨道:“師兄,我們玄鐵峰又不是做門的,再說了這門也不是我們做的?。∧阗囄翌^上干嘛?”
“而且,你這門不是好好的嘛?哪兒倒了?”
陳景川看得出來這門是好好的,分明是好好的!
他狐疑地將目光在屋內(nèi)一男一女的身上來回打轉(zhuǎn)轉(zhuǎn),忽然張大了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師兄!你別是為了給小師妹出氣,故意訛我的吧?”
“師兄!我也是你親親師弟?。 ?p> “不帶你這樣玩兒我的,哼嗯~”
“嘖嘖嘖!”被陳景川最后的嬌媚模樣給逗樂了,沈景溪剛才的滿腔氣憤也差不多消散殆盡了。
宋景淵像是看不見他委屈可憐的模樣,直言道:“不止這個,還有你的那個大弟子是怎么回事?”
“他?蕭然?他又怎么了?”陳景川歪了歪腦袋。
宋景淵:“他在外莊肆意詆毀景溪的名聲,說她如何苛責(zé),如何可怕,他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后臺很硬了?已經(jīng)可以隨意評判長老了?”
陳景川撇了撇嘴,“難道師兄你不是因?yàn)槭捜坏目可?,所以才找我來罵的嘛?”
“我!”宋景淵揚(yáng)起拿著扇子的手,作勢就要砸過去。
陳景川機(jī)靈地往后一縮,躲到了門板后面,作死地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師兄你就是怕蕭然那小子的舅舅護(hù)短!”
他又露出了半個腦袋出來,“所以,師兄你就是欺軟怕硬!”
說完,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師父,你這是做什么呢?這什么古怪的姿勢???笑死人了!哈哈哈!”來人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更是囂張地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陳景川反手一抓,將其困于自己的手掌之間,嘴角揚(yáng)起一抹得意的笑,一個使勁兒,蕭然被拽到了屋子里。
蕭然得瑟的嘴臉?biāo)查g凝固……
我的親舅舅……
我不是這么倒霉吧?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應(yīng)該在玄極峰的谷寧長老也在這里?。?p> 啊啊啊啊啊啊?。。。。。。?!
蕭然扯出一個自以為很自然的笑容,禮貌卻又透著滿滿尷尬,“掌門,谷寧長老好啊~”
“蕭然,聽說你對我意見很多?我平日里苛責(zé)你了?還是把你扔到惡蝕谷去了?”沈景溪依舊用手撐著頭,眉眼彎彎地望著門口的方向。
咯咚……
蕭然目色猙獰地閉上了眼睛,雙手自覺地揪住了耳朵,同時雙膝跪地,態(tài)度尤為誠懇,“谷寧長老,弟子錯了!您大人不計(jì)小人過好不好?”
最后尾音里的撒嬌氣,不得不說深得陳景川的真?zhèn)?,不愧是陳景川門下的大弟子,還真是當(dāng)之無愧!
“不敢,你可是有司弦長老做靠山的,誰敢收拾你?”沈景溪眉眼帶著笑,可臉上半點(diǎn)兒看不出她的笑意。
反而,讓蕭然渾身一顫,背后有些發(fā)涼。
事實(shí)上證明,他背后發(fā)涼是有原因的。
“無妨,沈丫頭隨意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