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人杰不急不緩的在東宮之中走著。
他一個宮殿一個宮殿的走著,將曹修遠趕的抱頭鼠竄。
對于廖人杰來說,這般輕易的殺死曹修遠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快感。
他現(xiàn)在就像貓戲老鼠一樣,逗弄著曹修遠,讓他疲于奔命,給他求活的機會,然后在曹修遠最沒有想到的時候殺掉他!
讓他在不解與震驚中死去。
廖人杰的精神早已散發(fā)開來,覆蓋了整座東宮。
就如同雷達一般,曹修遠在他的眼中就像是沒有任何遮掩物的女子,無論他躲在哪里,總是顯示的一清二楚。
就這樣恐懼著,痛苦著。
然后在不解中去死吧!
廖人杰一步一步的走著。
“嗒,”“嗒?!钡哪_步聲在宮殿之中回響。
“曹才子,別藏了!”
寢室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我看到了你了!”
聲音。
詭異!
尖細!
由遠及近。
曹修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看到了一雙腳,停留在了床前。
心臟“咚!”“咚!”急速的跳動著。
“你在哪里?”
刺耳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他捂著嘴,輕輕的輕輕的呼著吸,生怕弄出一點聲音。
他死死盯著那雙腳,看見那雙腳四處移動,聽到開門,翻相倒柜的聲音。
然后那雙腳漸漸走遠了。
“呼!”曹修遠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不敢出來,也不敢動,只能在那里靜靜的趴著,他要等待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再出來,他還沒有實現(xiàn)自己的宏偉計劃呢!他不能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他也漸漸放下了警惕。
突然間,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找到你了!”
曹修遠毛骨悚然,若有若無的冷氣,從他耳邊拂過。
他看到一張臉。
那張臉該怎么形容。
白的就像是刷了十幾遍白漆一般,沒有任何血色,漆黑的眼珠,看出任何感情,就仿佛看死人一般。
“看死人一般!”
剎那間,曹修遠寒毛顫栗。
我就是那個死人!
仿佛回應他一般冰冷而粗糙的觸感出現(xiàn)在曹修遠后頸。
這是一只冰冷徹骨的大手。
它左右拂動一會,繼而用力捏了下去,曹修遠感覺一痛,瞬間呼吸出現(xiàn)了停頓。
他想要反抗,控制著雙手,想要反擊這大手的主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控制身體。
耳邊響起了詭異的笑聲,越來越密集。
“嘻嘻!”
……
“嘻嘻!”
……
頸間的壓迫感也越來越重,曹修遠只覺得頭暈目眩,頸椎骨似乎都被捏碎了一般。
“我找到你來,曹才子!”
他痛的要命。
“我要死了嗎?”
“我不要死??!”
他拼命的掙扎著,但這一切也都是他腦中的想象,他的身體紋絲不動。
“救……命!”
“誰來救…救我!”
他努力的想要張開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求救的聲音只能在喉中打轉。
呼吸越來越困難,雙眼開始模糊,眼淚,鼻涕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忽的曹修遠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看到不遠處趙英的床上坐著一個人。
一個讓他膽戰(zhàn)心驚的人。
那人,手中捧著一杯熱茶,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曹才子剛剛是躲在哪里??!”
他皺著眉頭說道。
“我找你找的可是很幸苦的!”
曹修遠陪著笑臉,只是這笑臉比哭臉還要難看,“廖世子啊,好久不見??!”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廖人杰勾了勾手指,反問道:“你說呢?”
曹修遠神色一變,立馬想到了去晉陽侯府發(fā)生的事情。
只是這個事情,明明丟臉的是他上柱達人曹修遠,怎么廖人杰看起來好像苦主一樣。
“撲通!”
曹修遠異常干脆利落的跪了下來,他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自己的臉上。
“廖世子,這事怨不得我?!?p> “我也是被算計的,更何況嫂子雖然漂亮,但我也沒占嫂子半點便宜!”
“你看這事中間是不是有些誤會?我曹修遠好歹是個讀書人,這種男盜女女昌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曹修遠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詞嚴,把廖人杰幾乎說愣了。
只是……
廖人杰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情!”
曹修遠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這事,他也沒有得罪廖人杰的地方,那廖人杰找他做什么?
“那不知道廖世子你找我做什么?”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廖人杰。
廖人杰只覺得異常的興奮,就是這個表情,就這樣下地獄去吧。
他嘴角上撇,笑的仿佛一和傻子一般,“當然是殺了你啊!”
曹修遠一驚,一根細細的琵琶弦在廖人杰灌注內力之下直射他胸口而來。
“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應該你問我答,然后大家握手言和的嗎?”
他好恨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學武,不然現(xiàn)在也不至于任人宰割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
“要死了嗎?”
千鈞一發(fā)之際,行知和尚說時遲那時快,躍至曹修遠身前,將他護在身后。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他徒手抓住了這灌住著內力的琵琶弦。
輕輕甩動了一下,將那琵琶弦丟至一旁,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
“廖施主,你入魔了!”
他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便是太子死了似乎也不能讓他心境動搖。
廖人杰搖了搖頭,他笑道:“大師著相了,何為魔?何為正?”
“我現(xiàn)在感覺很好!”
“前所未有的好!”
行知低呼一聲佛號,心中感慨,“可惜了一位大好青年,蓮月宗這種歪門邪道真是該死!”
他心中有著自己的正義與行事準則。
張小云該死,所以事情變成這樣是張小云的原因,而不是他的原因。
他手泛金光。
周邊的景色開始變幻。
……
陸明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好戲看完了,自然要開始工作。
他伸出手,一道華光自趙絲身體升起,一秒不到,便飛躍了半個太康城,出現(xiàn)在陸明手中。
這便是硬盤精茵蒂克絲第五個能力,也是陸明的底氣。
復制粘帖,當然陸明更愿意稱其為竊取。
所有在茵蒂克絲注冊過的會員,其實力都會被茵蒂克絲永久復制,同時當需要的時候可以將復制的實力粘貼到需要的人身上。
也就是說,新學雖然落寞了,但新學的底蘊還在。
那能夠復制的高達數(shù)十人的大宗師,就是陸明的底氣。
一柄翠綠竹劍就這樣慢慢的出現(xiàn)在陸明的手中,他輕輕一揮,便是一道劍氣出現(xiàn),東宮之前的地板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壑約有數(shù)十丈長。
他輕笑著,望著眾人。
“此處,禁止通行!”
八爪魚愛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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