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文抑武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p> 甜甜的,帶點(diǎn)夾生的大宋官話,喬峰聽著像是日本那邊的口音,許是漂洋過海來的東瀛人。
這個時代的大宋與東瀛關(guān)系可不似未來,可以說,自打武周神皇賜名“日本”為國號后,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一向友好,甚至東瀛方還較為偏下屬性質(zhì),未來民間傳說甚至有崖山之后東瀛舉國哀悼的傳言,足以說明大宋與東瀛之間的聯(lián)系。
咳咳,大宋年間倒是有一件說來有些難切齒,對于東瀛卻是正常的事,那就是度種了。
東瀛獨(dú)有的本土神話與政體性質(zhì),血統(tǒng)論氛圍濃厚,依附強(qiáng)者,多有“度種”之說。當(dāng)然,也不是隨意度種,選擇之人多是商賈富豪,達(dá)官貴人,以及天生的強(qiáng)者之類。
說白了,便是東瀛女子與宋朝上流人士陪睡,借個種子,喬峰也不是沒遇到過。
但像這位少女般特殊,實力強(qiáng)勁的,那幾乎是沒有了。
“這位娘子,男女授受不親,莫要自污了名聲?!眴谭宀粍勇暽暮蟪穾撞剑瑢清葮橇_拉下了身體。
“喬某一個粗人,成日里與丐幫眾人廝混,并非良配。況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告而娶是為不孝,喬某可不想做個不孝之人,更不想糟踐了娘子,還請珍重?!?p> “在下告辭!”
說完直接撞開窗戶就逃了出去,沒錯,就是逃了出去。
喬峰可沒他說的那么豪邁,誰遇到這么簡單直白的話能不臉紅心慌,更何況他喬峰響當(dāng)當(dāng)一條純陽漢子,真合練童子功的男人,而不是什么花叢老手。
若是如馬夫人那般暗中手段,喬峰要么直男行為,要么就做一回武松。
可惜,從小生活在吳之一族,接受了吳之一族的使命的吳迦樓羅是認(rèn)真的,喬峰能夠聽得出來,那并非是什么愛意喜歡,只是追求強(qiáng)者改良基因的使命想法。
所以喬峰逃了。
說白了,他對于這種純粹的追求沒什么辦法就是了。
“真是可惜呢。”
吳迦樓羅歪了歪頭,看向霍天驍,并沒有再去追那個強(qiáng)者。
“天驍,你也來了?還有王冬?!?p> 吳迦樓羅打了個招呼,王冬此次外出又恢復(fù)了男子裝扮,不難認(rèn)出。隨手接過旁邊官兵遞上的長袍,將一身劃破衣裳的嬌軀包裹起來。
霍天驍點(diǎn)了點(diǎn)頭,講真,他還是挺好奇吳之一族的教育理念的,未免太厲害了點(diǎn),也可能跟從小三觀塑造有關(guān)系吧。
“林國師,這杏子林大會,你應(yīng)該略知一二吧?!?p>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p> 林靈素是自立道派的祖師人物,神霄派本身就是一個江湖之上名聲不顯的武林門派,手下自然是不會少了情報人員。
說起這來,實際上神霄派的地位也是比較尷尬的,他林靈素有一手不俗功夫,手下九十九個門生個個都是好手,卻全一心參玄悟道,想著逆天改命之事。
明明是主張?zhí)烊撕弦?、天人感?yīng)的神霄諸子,心頭熱血未冷,凈想著改變大宋淪陷,崖山之苦。
而這樣一個像道派多于門派的神霄派,偏偏沒辦法受箓,他們都只能說是有個道士的名,卻無道士之實。還是林靈素挑了龍虎山,上了京,得封國師之后自個給自個授箓,神霄諸子才算是真真正正算是個標(biāo)準(zhǔn)道士來。
“這杏子林丐幫大會,還有個渾名,叫花子會,說白了就是一群叫花子聚眾行乞的行為。當(dāng)然,那是以前,自打前任汪劍通幫主抗擊遼狗開始,這丐幫大會也成了丐幫交換情報,商討軍情的會議?!?p> “商討軍情?”霍天驍笑了。
“沒錯,雖然丐幫問題多多,可不得不說,他們的確是目前活躍于戰(zhàn)場之上的主力軍,尤其是剛剛那位喬幫主?!?p> “唉,也是我高估了大宋的禁軍了。那良善的乞兒已經(jīng)夠可憐了,卻為了大宋流盡最后一滴血,被丐幫里那些渣子榨干最后的脂油?!?p> 霍天驍放下了筷子,抽出一張白帕,輕輕的擦了擦王冬的嘴角。
“官人,這些時日的所見所聞,可有觸動?”
桌邊圍坐的最后一人沉默良久,抬起了頭,看向窗外那人煙市井,嘆了口氣。
“重文抑武,老祖還是做錯了?。 ?p> 吩咐好了朝堂之事,更有霍先生千里傳音的法器相助,趙煦便是不在宮內(nèi)也能處理公事,于是跟著他們一起出來四處游山玩水。
咳咳,是微服私訪。
趙煦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繁花似錦,看到了宋人的繁榮,一個個都吃穿尚可。
商賈大戶們出行都是妻妾下人,馬車絲綢,官員們高頭大馬不外如是,整個大宋真的就是一個美麗繁榮的朝代。
真的嗎?并不是。
趙煦還看到了流民乞丐,他看到了山賊匪盜,他看到了不少,甚至是賣兒賣女,易子而食。
那采生折割,他也曾見過,甚至是斬下過歹人的頭顱??煽粗切┮呀?jīng)殘疾了的孩子,怎么都不覺得解氣,就是把古之酷刑都用上也難解心頭怒意。
重文抑武,從宋高祖開始的國策,東華門下唱名方為好男兒,導(dǎo)致了朝廷上下兵將的尷尬地位,也造就了這虛假的繁榮。
“多么繁榮,他們的生活與過去朝代的子民相比,要好得多了。”趙煦搖了搖頭,“可惜,都是虛假的繁榮。”
拳就是權(quán),握拳便是握權(quán)。
朝堂之上,兵將少見,真正能打勝仗,打大勝仗的將領(lǐng)太少了,偏偏四周還有強(qiáng)敵環(huán)繞。時不時有遼狗打草谷,西夏時不時炸個窩,大理看起來俯首稱臣,實際上也是個養(yǎng)不熟的玩意。
沒兵,又沒權(quán),外行的書生指揮他們那些內(nèi)行,大宋的邊關(guān)一直都是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這天下乞丐,三成出自邊關(guān),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我不明白,真的有些不明白,這大宋的禁軍都已經(jīng)廢物到這種地步了嗎?”趙煦想不明白,“這最后,商議軍情的不是我們大宋朝堂,反而是江湖上乞兒聚集的幫派?!?p> “整個大宋最后靠群乞丐保家衛(wèi)國?”
“這叫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