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在楊三泰手中的官印瞬間發(fā)紅發(fā)燙。
楊三泰忙移開手,只見白玉官印上懸出一字,色澤返金——器
“有名器出世?”楊三泰目瞪口呆。
不止他,走沒多遠的宋元濤和急忙回頭的沈如菲也都如此。
因為這種現(xiàn)象說明,趙山河剛剛弄出來的東西,有強大威懾,因此被上層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并先隱藏起來。
而那個金色的器字,說明趙山河這一題的答案目前是江左第一!
沈如菲站在考舍門口呆呆的看著一臉迷糊的趙山河。
滑稽的是,那家伙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呢,他沖她驚慌大叫:“我答案怎么沒了!”
“是好事!繼續(xù)努力?!鄙蛉绶瓢矒崴?。
不知怎的,她看他那副倉皇的樣子心里很快活。
“哦?!壁w山河就放心了,低頭看后面那題,發(fā)現(xiàn)此題就是根據(jù)昌平僵尸事件做的設計。
這對他自然更是簡單無比。
這廝又心想,我雖是“縣令門生”,也不能太做的現(xiàn)實。
就當站好最后一班舔狗的崗吧。
于是他干脆起題為《昌平危難—隨沈如菲督衛(wèi)平敵之論功名》: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燕兵夜娖銀胡觮,漢箭朝飛金仆姑。
寫之前他還沖吃貨笑笑,心想這玩意不是會被圣人注意嗎,我?guī)蛶湍憔褪恰?p> 沈如菲正在迷茫這狗賊沖自己擠眉弄眼做什么,這么多人面前還敢調(diào)戲本督衛(wèi),人家不要臉嗎?
這時趙山河一氣呵成此戰(zhàn)詩,說起來這還是這首詩首次真正的落在紙上,顯現(xiàn)于當世。
只見整個符紙一震,上面爆發(fā)出炙熱光芒,隨即有無數(shù)真元涌入其中,好在書院的官印本能飛來,化為道屏障籠罩其上并將這些澎湃之力吸收。
此刻,浮世繪上昌平書院璀璨如恒星。
圣人一時沒防備好險沒給亮瞎老眼,他忙不迭退后,就聽風鈴聲大作,緊接著這行字便浮現(xiàn)于他眼前。
而書院內(nèi)也顯現(xiàn)出此詩之名,但沒有內(nèi)容。
沈如菲看到頓時石化當場,她都要哭,那廝原來不是調(diào)戲自己,他是將這首詩冠以自己的名字。
沈如菲是明白此詩的威力的,也曉得軍方和修士們必定要學,也就是說。。。嗚嗚嗚,老娘要成名了!
趙山河連續(xù)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周圍考生們此刻還考個幾把啊,都跑出來看熱鬧,楊三泰想喝令他們回去的但官印好燙!他只好親自趕來。
也就在這時,趙山河沖跑沈如菲不遠處的宋元濤冷冷一笑,低頭又寫道: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fā)生!
轟——再一道強光閃耀,但因無題而凝聚難現(xiàn)。
急匆匆趕來的楊三泰感受到比之前那首詩還要濃郁的真元后,他也顧不得趕走考生們了,他大喊:“趙山河,趕緊冠名!”
趙山河低頭一揮而就:《破陣子·贈怒蒼壯士之唯狗官宋元濤不可用》。
這貨同時惡狠狠的想,這尼瑪傳出去的話,我看你宋元濤還怎么做人!
詞名顯現(xiàn)之際,全場目瞪口呆。
宋元濤嗷嗷著就要來干趙山河,他氣急敗壞的道:“給我改了!”
“做夢!”趙山河輕蔑的看著他,他都不帶躲的。
他信沈如菲和楊大先生不會坐視不理,話說就算那廝來了,只要不動真元,空手打架他還怕他?
楊三泰果然發(fā)怒,宋元濤你居然敢攻擊考生,你當老夫死了嗎?
大先生立刻握住官?。骸版?zhèn)!”
一股強大真元瞬間鎖住奔跑中的宋元濤,楊三泰意念一動:“鎖!”
數(shù)股真元凝聚為鏈條直接將宋元濤捆綁成個粽子,答題完畢的趙山河負手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道:“宋都統(tǒng),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利用我昌平烈士之遺眷針對我輩!只可惜我趙山河要遵國法和天行家規(guī),要不然此刻我定斬你,以慰周寶泰在天之靈!”
說完他一耳光抽去,再一耳光。
然后擲地有聲的道:“天行講究軍功,也可戴罪立功,我既以下犯上,便愿以兩首戰(zhàn)詩,贈予天行和奮戰(zhàn)于除妖降魔一線的諸位將士,就換這個爽字?!?p> 符紋能引動真元和官印感應,說明他是原創(chuàng),毋庸置疑。
趙山河既說出這番話,就等于授權(quán)大虞朝廷和劍道山宗任意推廣。
通過官印關(guān)注這里的姚落河不由啼笑皆非,既感慨他的率性,又知前因后果就和女兒說:“弄那廝去。”
“嗯。”作為大都督姚紅藥也握緊了玉訣,眼露寒光。
她此刻已經(jīng)收到陳大有提供的詳細證據(jù),雖然沒有任何能直接指正宋元濤的地方,可她難道是傻子嗎。
這等小人拿著雞毛當令箭,放著人事不做,卻用那等手段構(gòu)陷打壓后輩。
要是留他,只會壞了天行的名頭!
再看現(xiàn)場,趙山河又一腳揣在不得動彈的宋元濤襠下。
宋元濤!??!嗷——他雖然疼,卻也曉得不好,他玩硬的已經(jīng)硬不起來,只能拼命求饒說:“趙山河,我求你改了詩名行不行,都是在下錯了行不行?我再也不敢了。”
“這是詞!”趙山河不屑的道,隨即和楊三泰拱手:“大先生,學生考完了,可否先退場?!?p> “可!”楊三泰鎖住宋元濤的嘴,含笑傳音:“孩子,不出意外你可為雙甲秀才!”
“倒情愿換戰(zhàn)友歸來!可惜不能?!壁w山河真心真意的說。楊三泰欣慰的看著他,再朗聲問他:“你可知,這兩首詩有多大軍功!你也舍得?”
“誰讓他之前還辱罵過我家督衛(wèi)的呢,早就想收拾這廝,在下自然舍得?!痹许樋诰偷?。
這廝其實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反正他有唐詩宋詞無數(shù),現(xiàn)在送出兩首又何妨。
結(jié)果沈如菲一聽,哇——丫頭給感動的徹底不行了,你對我真好!
趙山河眼瞅她繃不住,趕緊哄她:“不哭不哭,我下面給你吃?!?p> “嗯?!背载浢锿甸e重重點頭,繼續(xù)哭。
然后鼻涕督衛(wèi)就這么彪呼呼的丟下考場任務跟著督丁走了。
在場眾人目睹此情此景想起關(guān)于“面首”兩字的流言,不由紛紛微笑,倒沒了任何惡意。
便是楊大先生也不禁覺得,說面首實在不堪,但是無風不起浪,這兩人之間果然是有些事情的,要不然趙山河怎么肯這么為沈如菲出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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