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荊條
王湘君看過之后只是說:“多少年沒見昆侖奴了,倒是稀奇?!?p> 這個世界還是奴隸貿(mào)易,阿瑗沉沉的嘆息,希望伏司繁上位后能廢除奴隸制度。
那個小孩子在殷府,整日躲在柴房,對誰都充滿戒備。
綠翹說他只吃老鼠,阿瑗惡心了一下,既然人是她帶回來的,不能這樣子不管。
阿瑗帶著強壯的家丁,把小孩從柴房抓出來,小孩子亂抓亂踢,阿瑗讓人把小孩子按在木桶里,呵斥:“洗澡!”
小孩子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買走他的人,一時不敢動。
洗完澡,穿好衣服,阿瑗帶他去吃飯。
前世今生都沒養(yǎng)過孩子,一通折騰下來,阿瑗累的不行,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問:“小孩,你叫什么?”
小孩子不記得自己叫什么了。
阿瑗見他落寞,便蹲在他面前,柔聲說道:“名字是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想起自己叫什么哦?!?p> “啊~”小孩子低下頭:“主人取一個?!?p> 阿瑗說:“不要叫我主人,你要是愿意,跟他們一起喊我小姐?!?p> 阿瑗沉思片刻,對他說:“何其軒軒韶舉,叫你韶舉可以嗎?!?p> “小姐說便好?!?p> 阿瑗對他說:“你的國家在遙遠(yuǎn)的西方。”
韶舉不說話,沉默著。
阿瑗處理完韶舉的事,才有空給殷藐寫信。按時間算,殷藐應(yīng)該到朔州了。
先去朔州的殷衍在城門口等伏司繁與殷藐。
殷藐從離開國都之后就怪怪的,對伏司繁愛答不理。
伏司繁也不是主動的人,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冷戰(zhàn)了一路。
殷衍感受出他們之間的別扭,說:“你們怎么這么慢,阿瑗的信都到了。”
提到阿瑗,殷藐立馬搶在前頭,接過阿瑗的信,得意的哼了一聲。
伏司繁:……
也不知道伏司繁怎么想的,他就感覺阿瑗會給他寫信,干干的站著,直到殷衍帶著殷藐走后,還在想,殷家阿瑗說不定把信寄給他府邸了。
后來實在忍不住問蒙開:“有信嗎?”
已經(jīng)入城三天了,蒙開實在是猜不到,伏司繁問的是有沒有阿瑗的信。
蒙開抱出一疊厚厚的公信,伏司繁越看越沉默。
殷衍辭了官,在養(yǎng)馬,伏司繁還是會拿公務(wù)請教他。
這幾天明顯感覺到伏司繁心情不好,殷衍看著這個跟自己孫子差不多大的孩子,有心關(guān)愛,便問殷藐:“三皇子這幾日怎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p> 殷藐知道,要是被殷衍知道伏司繁對阿瑗有好感,這簡直就是提前定下了。
殷藐一看柳若笙就知道阿瑗玩不過她,伏司繁年紀(jì)不大,桃花招的倒是挺多的,喜歡他妹妹還跟其他女子眉來眼去,殷藐立馬把伏司繁踢出了妹婿名單里。
他可不會說,伏司繁是因為沒有收到阿瑗的信,才這么別扭。
殷藐說:“前幾日跟表哥賽馬輸了?!?p> 殷衍摸著胡子:“總歸是少年心氣?!碑?dāng)伏司繁知道連盛元洲都有阿瑗的書信,整個人已經(jīng)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
蒙開顫抖著問:“三皇子,我們可以寫信問問阿瑗姑娘為什么不寫信?!?p> 伏司繁冷刀子甩過去:“阿瑗姑娘是你叫的!沒大沒小,自己去領(lǐng)鞭子二十下?!?p> 蒙開懊惱自己一時嘴快。
伏司繁,想來想去,氣的不行,給她寄了荊條。
意思讓她負(fù)荊請罪。
阿瑗這邊,因為韶舉鬧的雞飛狗跳。
韶舉現(xiàn)在不睡柴房了,睡阿瑗閨房。
綠翹夜起,看到韶舉蹲在墻角,嚇得尖叫。
阿瑗被嚇醒,一看是韶舉,兩個人都無語了。
雖說韶舉是小孩子,畢竟是男孩子,又是殷家下人,綠翹為了阿瑗名聲,對門衛(wèi)的家仆說自己看到了老鼠,被嚇了一跳。
阿瑗披著衣服,寒著臉教訓(xùn)韶舉。
韶舉隨阿瑗說,被趕走了,第二日又回出現(xiàn)在阿瑗房間的角樓,蜷縮睡覺。阿瑗都無奈了。
阿瑗問他:“為什么?”
韶舉:“我怕?!?p> “怕什么?”
“怕你送我走?!?p> 韶舉本生膚色就白,此刻在燭光下,更顯的羸弱蒼白。
天氣已經(jīng)這么冷了,阿瑗對賣慘的小孩子總是沒有辦法:“跟我一起睡吧。”
韶舉原本就是想要蹲墻角能看到阿瑗就好,他想都沒想過,阿瑗會說出這樣的話。
韶舉耳朵都紅了。
阿瑗看著才到她大腿根的韶舉,好笑問:“男女七歲不同席,我看你也就五歲吧。我都不介意,你磨蹭什么?!?p> 阿暖已經(jīng)掀開被子,喊他:“快進來,冷死了。”
韶舉不知道說什么好,他雖然不知道他幾歲了,但他肯定他不止五歲,他可能比阿瑗還要大,他小時候吃不好,現(xiàn)在看上去才小小的。
阿瑗見他一動不動,下拉住拉著韶舉,讓他躺在外面:“不要踢被子,我可不會半夜醒來給你蓋被子。明天早點起來,別讓綠翹看見了?!?p> 韶舉僵直的身體,不敢動。這樣的事情,他心里一陣陣酸澀。
松弛下來,睡了一個最好的夢。
韶舉夜里與阿瑗睡一張床,白日里又亦步亦趨的緊跟阿瑗,還搶了綠翹很多事,惹得綠翹越發(fā)看韶舉不爽。
韶舉綠翹從阿瑗出生起就一直服侍阿瑗,便受著綠翹的刁難。
韶舉越發(fā)的沉默,阿瑗心里過不去,去勸綠翹:“綠翹姐姐,韶舉或許還要很長的時間在殷家,我想你跟與韶舉好好相處?!?p> 直到有天他聽到一些關(guān)于他與阿瑗的閑言碎語。
等他沖出去的時候,那些人都跑掉了。韶舉比誰都懂,他給阿瑗造成了麻煩了。
阿瑗剛接到殷藐從朔州寄來的書信,只是這次有些奇怪,怎么會夾雜了一個干樹枝。
阿瑗拿著樹枝,站在窗口比劃,剛好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女孩。
阿瑗不確定的問:“是韶舉嗎?”
韶舉:“是的,小姐?!?p> 韶舉為了寸步不離跟阿瑗,居然男扮女裝?!
阿瑗無聲的張開了嘴,她手指捏緊了樹枝,良久問:“為什么?”
阿瑗對這些深情感到無力,因為她無法回報。
阿瑗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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