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以為如何?”落英問張瑜寒。
“妙極!驚極!嘆極!”張瑜寒激動得不能自已。“英落姑娘如此大才,屈就明月樓著實委屈了。我替姑娘贖身,以后姑娘跟著我可好?”張瑜寒抓住了落英雙肩。
墨無殤差點按捺不住,沖過去砍了張瑜寒的雙手。
“張公子自重?!甭溆⒎魅堣ず氖郑酒鹕?,離開琴臺,坐回廳中主位?!拔冶揪褪亲杂缮恚粍诠淤M心。”
“抱歉,是我唐突了!”張瑜寒伸手撫上落英彈過的琴。“我的意思是姑娘可以跟我一起以琴會友,廣結天下文人雅士。姑娘的琴藝,說冠絕天下也毫不夸張,委實不該淪落這煙花之地。”張瑜寒試圖勸說落英。
“你可想學?”落英轉移了話題。
“姑娘可愿教?”張瑜寒大喜。
“我可以給你曲譜,但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姑娘但說無妨,只要張某辦得到,義不容辭!”為了曲譜,他豁出去了。
“我要你進無憂宮?!?p> “無憂宮?難道姑娘你是無憂宮的人?”
“不是,我與白云翳有些舊怨,不方便出面。無憂宮廣納文士,你要進去很容易。而且相信你也發(fā)現(xiàn)了些端倪,要不然不會拖到現(xiàn)在也沒有接受無憂宮的邀請?!?p> “你到底是誰?”張瑜寒變了臉色。
“你不必擔心。大家既然尊你為文士之首,那你就有責任為文士們做些什么,比如查清楚無憂宮這些年招攬的文士都去哪了。”
“我見過其中一些進無憂宮不久的。他們大都形容枯槁,精神不濟,說是與人談經(jīng)論道,徹夜未眠才會那樣,之后就再沒有見過了。我心中雖存有疑惑,可無憂宮一向以仁德示人,明王白云翳又是個頂尖高手。我也是有心無力。姑娘你又是怎么知道這其中有問題的?”
“你只說愿不愿意替我去無憂宮走一遭,曲譜還想不想要了?”落英不想多說。
“可是……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且風險也不小。恕我冒昧,姑娘以何為憑認為自己可以與無憂宮相抗衡?”沒有把握的事,他張瑜寒還是會好好掂量掂量。
“張公子這是不信任我。”落英討厭別人質疑她!可她現(xiàn)在失了神力,也確實難以讓人信服。
“還請姑娘表明身份,至少也要讓張某知道是在為誰做事啊?!贝髽涞紫虏藕贸藳?,必要的保障還是要的。
“我的邪王妃份量夠不夠?”墨無殤飛身而下,站在了落英身邊。他不想落英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
“邪王!邪王妃?”邪王怎么會讓王妃來明月樓這種地方?張瑜寒呆了。
“你不是走了嗎?”落英問墨無殤。
“我的王妃在這里,我往哪兒走?”墨無殤挑挑眉。不管落英承不承認,反正他自己認定了就成。
“你……”落英無語。墨無殤這個人總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張瑜寒是吧,文士之首,你為文士們辦點事情天經(jīng)地義。這本來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本王的王妃大義,想幫你們解決問題,你還敢推三阻四的,你不想活了!”墨無殤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是,我去,我這就去!”張瑜寒嚇得不輕。他就是謹慎惜命才不愿去無憂宮的?,F(xiàn)在邪王都以性命相逼了,他能不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