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緊貼在他胸口的緣故,林念傾覺得他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彼÷曊f道,聲音糯糯的。
席靳言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想要吻她的沖動。
“那……其他的事也不怪?”他指的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要了她的事。
“其他?其他還有什么事啊……”林念傾嘀咕著,雙手已經(jīng)不自覺攬住了他的腰。
彼此更靠近了一些,她連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她喜歡的味道。
“沒事?!毕怨戳斯创浇?,他已經(jīng)從她的動作中得到了她的答案。
“不過今天是我任性了。”林念傾想了想,還是道了歉。
“在我面前,你可以任性?!?p> 林念傾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的笑意悄悄爬上嘴角,這一刻,她好想讓時間停止啊……
席靳言在樓管鎖門之前及時放開了她,看著她安全地走進樓道,才轉(zhuǎn)身上車。
聞心語整理完了自己準備考研的資料,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她收拾好東西,急急忙忙離開了辦公室。
路上,一輛賓利從她身旁疾馳而過,帶起一陣冷風。
聞心語打了個哆嗦,詫異地想,他們學校什么時候有人開這種豪車了?
林念傾一進宿舍就被圍起來盤問。
“不是說買夜宵去了嗎?夜宵呢?”悅悅首先問道,言辭犀利。
“我,我吃了?!?p> “吃了?”葉塘說著湊近林念傾聞了聞,“我怎么沒聞到食物的味道,倒是聞到了一股……男,人,味?”
林念傾臊得一把推開了她,“你屬狗的???還聞味道……”
“你猜對了!我就是屬狗的,你逃不過我的鼻子,快快從實招來!”
“哪有什么男人啊……”林念傾還想做垂死掙扎。
“別跟我裝,我剛才從陽臺上看到賓利的屁股了!”葉塘瞇著眼,一副嚴刑逼供的架勢。
“是啊是啊,念傾,你什么時候傍上這么有錢的人了?他長得帥嗎?這財氣,不會是個老頭吧?”悅悅立刻腦洞大開。
“悅悅你別打岔,讓她自己招,翅膀硬了,不教育不行,還想瞞著我們!”
“好,我招?!绷帜顑A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心里想,這倆傻丫頭什么時候變這么機靈,都可以去做偵探了。
“你們放心,他不是什么老頭,也不是什么紈绔子弟,是正經(jīng)家庭的人,嗯,有一家公司。我們還沒有正式開始交往,他說要等我過了十九歲以后才行。”
林念傾后面這句話說的自己都有點心虛,還沒有正式開始交往,實際上都已經(jīng)跟他那啥過了,只不過自己那時候沒有記憶而已。
“那你是怎么認識他的?”葉塘不放心地繼續(xù)盤問。
“怎么認識……我早就認識他了啊,放心,他不是壞人!”林念傾為席靳言辯解著,她還不想說出他就是她資助人的事情,因為她不愿葉塘她們對席靳言產(chǎn)生誤解,認為他蒙騙無知少女。
她把席靳言的名聲,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戀愛中的女人啊,智商堪憂,我們不得不幫你把關。”
“好了,不跟你們說了?!绷帜顑A覺得自己再說下去肯定要露餡,索性關了燈,往床上一躺,睡覺。
黑暗中傳來悅悅的聲音,“別忘了我們明天要一起去參加蘇大神的面試??!”
“知道了?!?p> 面試的場所設在南城大學的學生會辦公室。
林念傾進來的時候才知道,面試官有兩位,一位是蘇煜本人,另一位則是他的助手。
面試主要是助手負責,而蘇煜幾乎是旁聽,偶爾才會插一句話。但關于面試者最后的去留,拍板的卻是蘇煜。
林念傾定了定神,從容地在對面坐下來,不管面試成不成功,能見蘇大神本尊一面,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她為了今天的面試,特意穿了身職業(yè)套裙,顯得比平時成熟一些。
面試官只是問了幾個常規(guī)問題,林念傾來之前做了功課,基本上都對答如流。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蘇煜,見他老板沒什么反應,便對林念傾揮了揮手,準備讓她回去等通知,誰知這時候蘇煜突然抬起了頭。
當他對上林念傾的視線時,突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而這種熟悉的來源,他在一時之間還捉摸不透。
“林小姐,恭喜你被錄取了?!碧K煜站起來,朝林念傾伸出手。
林念傾受寵若驚地上前虛握了一下,“謝謝蘇先生,我一定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p> 面試完林念傾之后,蘇煜便離開了,剩下的面試都交給了他的助手。
他找了間咖啡廳,拿著林念傾的簡歷翻來覆去看了許久,終于找到了熟悉感的來源。
在M國,楨姨的畫室里,一篇篇一幅幅,全都是她女兒五歲時候的畫像,那是他剛跟楨姨學畫時每天練習的素材。
而林念傾的眼睛,像極了那個五歲的小女孩,水汪汪的,如小鹿一般靈動。他臨摹過無數(shù)次,自然記得清楚。
難不成,她和楨姨在國內(nèi)失散多年的女兒有什么聯(lián)系?可惜他并不知道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只聽楨姨叫她“囡囡”,不然的話,還可以幫楨姨尋一尋親。
這次的面試本來說是招收十個人,可不知為什么最后只錄取了五個,索性林念傾和王悅悅都過了,她們剛一出來,就叫了葉塘一起出去吃火鍋慶祝。
高檔會所的包間里,許遠航正拿著這一階段的研究成果跟席靳言匯報,宋勉則坐在另一邊悠哉悠哉地喝啤酒。
“好,如果這個項目有所突破的話,清恒會再追加五千萬。”席靳言合上報告書,遞還給許遠航。
許遠航立刻伸出手,“祝我們合作愉快,席總。”
席靳言沒理他,悠悠端起了一杯紅酒。
許遠航也不尷尬,轉(zhuǎn)而坐到了宋勉旁邊。
“恭喜?。 彼蚊銖暮韲道镞汉攘艘宦?,隨即扔過來一罐啤酒。
許遠航眼疾手快地接住,“你別光顧著喝酒,我問你,給我們念傾下套兒的臭丫頭你抓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