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連忙吩咐:“那為了保險之見,你去弄木板,將她的腿固定起來。不然如果她真的有骨折,一旦斷口移位,就不好處理了。”
“是是是,屬下馬上就去?!?p> 看著小姑娘一聲不吭,只顧著一個勁的掉眼淚,李佑看的心中也不是滋味,對巧兒交代一句:“你照顧好她?!?p> 然后走出來,三個男孩也在他們父親面前抹著眼淚。
李佑坐過去輕聲問道:“你們四個是親兄妹嗎?”
三個男孩都是點頭。其中一個哭喪著嗓子說道:“我,我是大哥,今年十一歲了?!?p> 又一個稍微小一些的說道:“我是二哥,今年九歲?!?p> 最后一個小朋友說道:“我是老三,我,我今年八歲。”
李佑溫和一笑:“這么說來,里面那個小女孩就是你們的妹妹咯??”
他們都點點頭:“嗯嗯,妹妹今年六歲?!?p> “你們是男孩子,現(xiàn)在你們的父親走了。你們就要照顧好妹妹,哥哥也要照顧好弟弟。你們的父親葬禮還需要你們來操持。父親離開了,你們就是家中的頂梁柱,是家中的男子漢。可要承擔起男子漢的責任哦?!?p> 老三抽動的鼻子問到:“那,那男子漢是不是不能哭鼻子?。??”
李佑搖搖頭:“男子漢并不是不能哭鼻子。但是更重要的是責任。你們哭出來了,傷心之后,就要去照顧好妹妹?,F(xiàn)在妹妹也受傷了,你們做哥哥的就應該照顧好妹妹啊?!?p> “嗯嗯,我,我這就去看看妹妹?!崩隙f著便走了進去。
李佑吩咐為他們安排好住處和飯食,讓他們先安穩(wěn)在這里待一天,等他們的心情平定一下,明天再說其他的事情吧。
次日早晨,李佑正在練武。他們三兄弟就在一軍士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李佑起身,用毛巾擦擦汗,對他們溫和一笑:“你們用早膳了嗎?”
三人遲疑的搖搖頭,老大開口道:“楚,楚王殿下。父親已經離開了,我們想要讓父親遺體入土為安。只是我們沒有錢,父親的安葬費,你,你可不可以借給我們一些啊。等我們有錢了,一定還給你?!?p> 李佑擺擺手:“這些事情你們放心,我會派人為你們父親在城外選擇一處好墓地。只有錢財方面,我?guī)湍銈儔|付就行?!?p> “多謝,多謝殿下??!”
“對了,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不知是不是方便?!?p> 老大十一歲,的確比弟弟要成熟好多,聽見李佑詢問,連忙拱手行禮:“殿下,我們姓秦,父親為我們四人以‘光明磊落’四字起名。我是大哥,名叫秦光!”
老二連忙自我介紹:“我是老二,我叫秦明!”
老三緊接著說道:“我是老三,我叫秦磊!”
李佑了解的點點頭:“你們妹妹,就是秦落吧!”
秦光說道:“是的,我們都叫她落落??!”
“落落,也有落落大方之意。不錯,你們父母起名字倒是很有水準嘛!”李佑輕輕一笑,隨即說道:“你們先去用早膳。等一會兒,本王在叫人去幫你們采購那些葬禮需要的東西?!?p> 上午李佑就叫軍士去買了棺槨和一些葬禮的必要東西。因為他們在這邊并沒有什么親人,也不需要大辦。就李佑,秦懷玉,程家兄弟等來了,說了一些節(jié)哀順變的話。然后還是選擇了離開。
然后就是楚王府工地上駐扎的軍士。人雖然不多,但也殺了一頭豬,圍坐了好幾桌。一伙人好好味秦老伯送行。
最后也是軍士抬著棺木,一路出城,來到制定試點。將他們老爹下葬??!
因為還有妹妹要照顧,他們只能選擇一切從簡。守孝三個月。不過每天都必須有一人去楚王府照顧妹妹。留下兩人守孝。
三天之后,李佑估計他們的心情也基本恢復了,也該是時候了解一番事情的具體情況了。
李佑向他們問道:“已經幾天過去了。那幫人是誰?他們?yōu)槭裁匆窔⒛銈?。想要為你們父親報仇,那就全部告訴本王,本王會為你們做主的?!?p> 其他兩兄弟都看向自家大哥。秦光卻是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父親連夜帶著我們逃離。為了掩護我們,他帶領十幾人擋住對方。最后只有父親踉踉蹌蹌的走回來了。我們一路向京城而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再一次追過來。若是沒有王爺,我們幾兄弟的命恐怕也隨父親而去了?!?p> 李佑又問道:“那你們是誰?你們是哪里的?家里是干什么的?”
“回殿下,我們秦家是南陽秦家鏢局!以押鏢討生活?!?p> “鏢局?”李佑明了的點點頭。這按照有些麻煩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什么結果的。
首先鏢局所結識的人都是魚龍混雜。關系網復雜的超出你的想象。覺得以前看武林小說,這某某鏢局,通常都是武林中人。
在道上混的。說不得那天就爬上一個狠角色。就會釀成現(xiàn)在這樣的災禍。
李佑見實在問不出什么,只得通知長安令可以審案了。李佑還需要更多的線索。說不得那些人,還會知道一點什么呢。
長安令一番審訊下來。這幫人就是買兇殺人而已。根本沒有更多更重要的線索。最終依照唐律,該斬首的斬首,該流放流放。
那一天,在三兄弟的苦苦哀求下,他還是帶著這三兄弟去了行刑法場??粗且换锶吮粩厥资颈?。三兄弟紛紛紅著眼睛叫好。
三兄弟接下來就是安心的守孝了。
李佑這邊也沒有都在為治療小女孩而奔波。最終還是失敗了,在檢查過后確定,她骨骼沒有斷。只是單純的腿沒有了知覺。
就好比連接腿部的神經系統(tǒng)被切除了一樣。
“你說針灸也扎了,你說推拿按摩也做了。這怎么一點都不見好的呢??”李佑不知多少次埋怨他們了。
太醫(yī)也委屈?。骸暗钕拢@病情,我們也是第一次見,,。我們一直都在研究。只是現(xiàn)在還沒找到更適合的方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