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秘境游戲
未知總是煎熬的,特別是當(dāng)你對接下來的命運一無所知時,等待的時間將會被無限拉長。
不知又走了多久,就在林奕受不住腦充血將要昏過去時,抗著她的男人說話了,那是一種林奕從來沒有聽過的神秘語言,音調(diào)跟男人的穿著一樣奇怪。
林奕理所當(dāng)然的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從男人變得輕快的步伐不難猜出——目的地,快到了。
很奇怪的,她恐慌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期待——那是對即將要揭開謎底的渴望。
是了,比起對未知的恐懼,她更希望能盡快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變化、猝不及防的發(fā)生。
前一秒,周圍還是無止境的濃霧、密林;后一秒,就變成了晴朗的天氣、巨幅的石板和一群群的人???
好像一下子從一個畫面跌入另一個畫面,林奕還來不及反應(yīng)視線就與陡然出現(xiàn)的人群對了個正著。
然而人群看過來的眼眸種并沒有波瀾,好像對突然出現(xiàn)的幾人并不意外。
在眾人的注目下,男人扛著她穿過人群,走到中間一個好似祭臺的地方。這里,正站著幾個身穿白色袍子的人。
他們白色的長袍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暈染出了潔白的光芒,顯得莊重而又圣神,讓人心中生出些敬仰的情緒。
男人走上前,把她放在了地上。倒流的血液突然回歸正途,林奕一時間頭暈眼花,胸中泛起了惡心。
等她花費了些時間恢復(fù)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抗自己過來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此時一個穿白色袍子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這人五官深邃,金發(fā)藍(lán)眼,白色的長袍比之別人多了些繁復(fù)的花紋,是一位長相頗為英俊的外國人。
在林奕還來不及說上什么時,男人的一只手就落到了她頭上。猝不及防的,好似要把腦漿絞碎的劇痛襲來,林奕張大了嘴巴想要呼救,喉嚨卻好似被人按了靜音一般,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幾秒鐘,等男人結(jié)束時,林奕攤在了地上,眼淚口涎流了一地,整個人已經(jīng)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祭臺上,白袍男人自懷中掏出一塊鑲著金邊的白色手帕,細(xì)細(xì)地擦拭著修長的手指。似乎對她的痛苦毫不在意,男人沉思了片刻道:“有門票,卻沒進(jìn)化出任何能力,連一級的精神力都承受不住......A區(qū)是誰負(fù)責(zé)的?”
白袍男人前面的話好似是在下結(jié)論,說到“A區(qū)是誰負(fù)責(zé)的”時,聲音陡然增大,一波波的向四周散去。
兩分鐘過后,一個身高不足一米,身著褐色短裝的男人連滾帶爬的跑了上來,他留著兩撇滑稽的小胡子,豆丁似的眼中有著恐慌。
“報告使者大人......A區(qū)是、是我負(fù)責(zé)的......”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他的腦門上已然冒起了一層細(xì)汗,似乎對眼前的人很恐懼。
然而白袍男人只是掃了他一眼后,問道:“她是你選的嗎?”說著向旁邊邁了一步,露出了倒在他身后的林奕。
聞言矮個男人的視線順勢落在了地上女孩的身上,但心神慌張讓地上的人有了重影——組織的門票是很珍貴的東西,若用在了沒有潛力值的人身上,那么工作失誤的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心里這么想著,他努力定了定神,仔細(xì)地瞧起了地上的人......看清的瞬間,他心里突然就輕松起來。這是一個他從沒見過的女孩。隨即語氣篤定道,“這不是我的候選人?!?p> 白袍男人又斜睨了他一眼,用于判定他是否撒謊。見他眼中雖有慌亂,但氣息不亂,精神力也沒有波動,并沒有撒謊的特征......而從剛才探知的門票上,他也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組織的印記和序號......
看來,這確實不存在工作失誤......罷了,這女人即使有門票,也沒有衍生出任何的非凡能力,看來是個低劣的基因作品。
想了想,白袍男人隨即道:“她是從你們A區(qū)過來的,你把她帶到你的隊伍中去。”
忙不迭地說了聲好后,矮個男人不敢再多言,走上祭臺拉起林奕就走。
此時林奕頭腦中的痛苦還沒有完全散去,只能踉蹌著跟著他的腳步。走了一段,由于她的身高比男人高出很多,在被他拉著手臂穿過人群時,她不得不彎著身子將就著他。
這樣的姿勢讓她很不舒服,忍了有忍,她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喂,我說,你能放開讓我自己走嗎?你這樣我很難受啊......”
男人聽到了她的話,卻仍然腳步不停拉著她走得飛快,就好像后面跟著吃人的怪物。
此時,矮個男人已經(jīng)完全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在A區(qū)挑選種子時,他曾經(jīng)遺失了一瓶沒有標(biāo)注過名字的藥瓶,那是西瑪送貨的時候在組織的回收站里偷來的。因注定是要銷毀的東西,所以丟失后他也沒怎么在意,覺得大概率沒用,卻沒想到這會是一張沒有標(biāo)記的門票。
剛才他一時記不起來讓他躲過了使者大人的查詢,現(xiàn)在他可不敢停留讓使者大人發(fā)現(xiàn)端倪。
他越走越快,林奕反抗不了,只得被迫被他拉著走。
......直到遠(yuǎn)離了人群,男人才有些氣急敗壞地把林奕摔在地上。
頭疼加急行讓林奕的胃里翻江倒海,一粘地,她就控制不住地吐了出來。只是因為胃里沒有東西,嘔了半天,她也只吐了些酸水。而男人卻像是看見了什么骯臟的東西似的,早就閃到了遠(yuǎn)處。
直到林奕吐完覺得舒服了些時,男人才又上前把她拉到了一邊,盯向她的眼神很是不善。
半晌,他才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問道:“有見過這種瓶子嗎?”
林奕抬眼看了過去。這是一個葫蘆造型的彩色漸變玻璃瓶,底部是嫣紅色漸變到瓶頸時變成了天藍(lán)色。
——林奕一愣,這瓶子,她有。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擺在出租屋的陽臺上。前幾天她下班回家,見街角有一個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瓶子,因為覺得好看就拿回家了......可當(dāng)時,這里面并沒有任何東西......
——突然意識到了些什么,林奕的臉唰地一下子變得煞白。
見她這個表情,男人立刻就確定東西是被她撿去了,一時間表情恨恨,語氣十分的不客氣,“什么東西都亂撿,你是收垃圾的嗎!現(xiàn)在被弄到這個地方來了,你滿意了,平白的連累我?!?p> 他的話直接驗證了她是因為撿了這個玻璃瓶才到這里來的,知道真相的林奕心中滿是后悔,吶吶出聲:“可是......里面并沒有東西——”
男人呲了一聲,蔑了她一眼,“你沒看見就說沒東西,所有的東西都應(yīng)該被你看見嗎?你怎么這么臉大?!?p> 林奕楞了楞,男人諷刺的話語在耳邊回蕩。
然而雖然莫名其妙的被人帶到這里讓她備受打擊,但殘酷的現(xiàn)實又讓她不得不迅速回過神來。
她必須得先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里的環(huán)境陌生而又詭異,一邊是突然被阻斷的森林與大霧,一邊是足球場大小的巨幅石板。
此時人群三三兩兩的站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咽了咽口水,林奕看向矮個男人,猶豫了一下后,她試探性地問道:“哪個,請問你是誰?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