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屋、有院、有人、有貓,再加上幾棵歪脖子果樹,整個小院呈現著一幅欣欣向榮的景象。
收拾好了院子,秦正和田光兩人還得買一些日用品和家具,尤其是田光,一身的乞丐裝都能到丐幫當八袋長老了。
隨著北林修行學院的入駐,整個周橋鎮(zhèn)也變得熱鬧起來,路面上多了不少的生面孔。
遠處的北林修行學院更是機器轟鳴,雖然有原本的度假山莊做底子,但是憑空建造一所學院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不過這在基建狂魔的手中顯然不是個事,遠遠望去,修行學院已是初具規(guī)模了。
進了鎮(zhèn)上的集市,秦正才知道現在周橋鎮(zhèn)到底涌來了多少人。
原本還算是寬闊的道路,直接堵的沒法開車了,只能把田光那輛據說是一手,但是卻不知道開了多少年的五菱神車放到了外圍,兩人走著去了集市。
先買了衣服,再買了點日用品,兩人準備在這里湊合一頓。
只是鎮(zhèn)上的飯館就少,一下子涌來這么多的人,不免有些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混了頓飯,又跑到鎮(zhèn)上的家具城,想買一些家具家電,卻被告知所有的東西都斷貨了,要到明天才能從市里運過來。
沒辦法,只能對著宣傳頁選了一些,然后交了訂金,兩人便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家了。
所幸這房子雖然多年沒人住,但還是通電通水的,兩人倒也用不著摸黑。
而出去這么一趟,秦正也算是明白為什么田光說是來投奔自己的,因為這家伙除了一輛喇叭不響哪都響的五菱神車之外,身上連一毛錢也沒有。
至于他說自己是一個腕,那也是以后是,反正秦正是不信的。
有心想問一下原因,但是又怕暴露,秦正只能在心中憋著。
“我就說這種東西是養(yǎng)不熟的吧,還不如當時宰了,弄點肉吃。”回到家,看著空空如也的草窩,田光不由得吐槽道。
“吃貓,算了吧?!鼻卣龘u了搖頭,雖然從小很少能吃到肉,但是他是絕不會吃貓的,畢竟這東西,看著就不像是能吃的吧?
而且他對肉還是有一些挑剔的,比如腦子之類的東西,也絕不會吃。
“跑了就跑了吧,反正本來就是野貓?!鼻卣呛且恍?,也不在意。
“咦,那是什么?”秦正突然發(fā)現原來放置在院子中的水缸中竟散發(fā)幾點淡淡的黃色熒光。
兩人走上前去,便見原本以為跑了的黑貓竟然跟個毛球似得盤在缸底,幾個微小的黃色光點從空中飄落,緩緩的落到了黑貓的身上,然后便消失不見。
“月華!”田光脫口而出,“這水缸竟然有凝聚月華的作用!”
“你要嗎?”秦正笑著說道。
“算了吧,人又不能吸收月華。”田光搖著頭說道,“本來還以為是個寶貝,卻不曾想是個雞肋,怪不得林楓那家伙不要?!?p> 秦正笑笑,伸手去接缸中飄落的光點,卻直接從掌心穿過,沒有半點的停留。
對人無效?
看來這東西的確只對動物有效。
看著天空中的彎月,秦正心中若有所思,原本以為這個水缸只有在月圓之夜有用,沒想到平日里也是可以用的。
有心把它放到屋里,只是這東西必須放在月光之下才能發(fā)揮作用,將其搬到窗臺下,兩人便直接回屋了。
大爭之世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異常的珍貴,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的修煉,就連田光也是一回屋就開始打坐。
但是躺在床上的秦正卻有點迷茫了。
修煉,有小破球幫忙,比自己效果還要好不少。
錢,卡里有一百萬,雖然剛才花出去一些,但是還剩九十多萬,短時間內自己并不需要為錢發(fā)愁。
家,雖然夾溝村的院子沒了,但是自己有了這個,也算是不錯啊。
唯一缺少的也就是一個女主人了,但是以自己貌似不錯的前程,這應該算不上什么難題吧?
難不成自己真的要進入混吃等死的行列?
還是算了吧。
脖子上的傷口只剩下兩道紅印,背上的傷口卻還在結痂,但心里的創(chuàng)傷卻依舊……
秦正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豁達、寬厚的人,主要是因為這種人一般死的的都比較早。
男子漢大丈夫,不記仇,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不計較,那是因為實力未到!
自己能在這么殘酷的世界掙扎著活到現在,固然有溫暖的一面,但是更多的是自己抗爭的結果。
如果生存可以評獎的話,秦正認為自己多少也得上一個二等獎,而如果需要發(fā)表感想的話,自己絕對會先感謝自己,畢竟自己真的太不容易了。
霓虹國、林楓,他們都記在了秦正的小本本上,只不過這個小本本只能埋在心里。
甚至于還有很多自己現在不知道,但是他們自己已經知道的潛在仇人。
十世之仇,猶可報也!
要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就必須面對這個世界的黑暗,這個前提就是你要變強,而且是快速的變強!
人生似乎又有了目標,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暗自給自己鼓了鼓勁,卻又把手機拿了出來。
嘿!
真香!
秦正覺得自己一直沒有黑化的原因是總能在黑暗中找到一絲的光明,比方說這個黑夜中的手機。
這幾天的日子過的有點像是做夢,莫名的靈氣復蘇,莫名的資質檢測,現實的生活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撒歡的帶著生活向玄幻的方向奔去。
翻開手機,卻又不由自主的打了微信。
風中旋轉的木馬?
不自覺的點開,看著那個旋轉木馬的頭像,秦正不由得嘴角有些上揚。
一個清麗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真的很漂亮啊……
而且,似乎性格也很溫柔……
這算不算是酒飽思那啥?
翻看著聊天記錄,秦正卻不由得有些癡了,咋就拒絕呢,自己當時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不過貌似拒絕的不是那么決絕,所以算不上拒絕?
嘿……
你好……刪掉!
我想請你……刪掉!
你睡了嗎……刪掉!
……
直到半夜,秦正也沒有發(fā)出一個信息,最終只能重重的一嘆,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果然,自己還是太純了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