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安退下之后,白景天便一臉陰沉的看著墨琉璃,也不說話。
“怎么了?”墨琉璃開口試探地問道。
“怎么了?”白景天眼中有些許怒意地看著墨琉璃,道,“剛剛出事兒的時(shí)候,為什么跑出去替墨風(fēng)擋箭?”
“我沒多想嘛,下意識的就跑出去了,你不會因?yàn)槲姨嫘★L(fēng)擋了箭,所以要和我生氣吧?”墨琉璃有些心虛,但還是強(qiáng)撐著氣場道。
“哦?你覺得我是因?yàn)檫@個(gè)?”白景天被氣得笑了。
墨琉璃疑惑了,不是為了這個(gè)?那是什么?
看著墨琉璃疑惑的神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來她是把他們之間的約定忘得一干二凈了!
“我們是不是說過,不危及性命的情況下,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你會武功的事,你都忘了?”白景天攥著墨琉璃手腕的手指用了些力氣。
墨琉璃手腕一疼,知道這次白景天是真的生氣了,便柔了聲音哄道,“我沒忘,剛剛只是太擔(dān)心小風(fēng)了,所以才突然沖出去的。”另一只手扯了扯白景天的衣袖,對著他眨了眨眼道,“真的,下次不會再這樣了,我保證?!?p> 白景天又瞪了她一眼,才松開了握著墨琉璃手腕的手指。
一行人又趕了半日的路,一路上再?zèng)]有出什么事,暢通無阻地到達(dá)了劉氏所在的別院。
在距離別院百米處,白景天叫停了車隊(duì),對墨琉璃道,“我就在這兒等著,待你們出來之后,我會跟在后面一路護(hù)送,若是你母親不回墨府,我再與你一起回去?!?p> 墨琉璃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讓封平將墨風(fēng)送回了馬車?yán)铩?p> 白景天下了車,帶著封平和一眾暗衛(wèi)停了下來,讓封安帶著他們原地生火休息,等著墨琉璃出來再回京。
這邊墨琉璃到達(dá)了別院門口,院子里的方媽媽看到她之后便迎了出來,眼睛有些濕潤地看著墨琉璃道,“小姐怎么回來了?是不是在府里受了委屈?”
“怎么會,是父親讓我回來接母親回府的?!蹦鹆Э粗綃寢屢荒橁P(guān)切的模樣,忙道,“快進(jìn)去吧,小風(fēng)也來了呢。”
說著便伸手將墨風(fēng)從馬車?yán)餇苛顺鰜?,這次墨風(fēng)沒有躲開墨琉璃的手,乖乖的任墨琉璃牽著下了馬車。
“母親近日可好?”墨琉璃一邊朝院子里走,一邊問道。
方媽媽道,“夫人挺好的,就是最近失眠得有些嚴(yán)重了,白日里的精神不大好。”
“可請大夫看過了?”
“看過了,說是憂思過度,讓夫人少想些事情,又開了個(gè)安神的方子,卻沒見有什么效果?!?p> “憂思過度?”
“自從小姐回京之后,夫人日日擔(dān)心小姐在府里會受人欺負(fù),覺得自己把小姐送回府是送錯(cuò)了的?!狈綃寢寚@著氣回答道。
“母親怎會這么想,府里還有誰能欺負(fù)了我不成?”墨琉璃有些疑惑地問道。
方媽媽又嘆了口氣,“前些年夫人在府里受的委屈多了,想的就不免多了些,不管怎么跟她說,她都聽不進(jìn)去,就是覺得府里有人會欺負(fù)小姐?!?p> “這次讓母親回府對她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蹦鹆У哪抗庥纳顓s沒有落點(diǎn)。
不一會兒幾人便行到了劉氏的屋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