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是女裝!
完了,一切都完了。
茍或再次彈來了一個視頻邀請,他哀嚎一聲,然后又面無表情地接通。
“喂,陳明,我跟你說我剛剛好像打錯電話了,臥槽,美女又是你!”
視頻那頭的茍或又是一驚,仔細確認了下號碼:“號碼沒錯啊……美女,你好,我是陳明朋友,我找下陳明?!?p> 陳明心如止水:“茍或,你個賤人,老子就是陳明?!?p> 茍或愣了一愣:“美女,你別開玩笑,我找的陳明是個男的,他有女朋友的,叫方媛……”
“昨天剛分手,打你電話,你在關機訓練。還有,我真的是陳明,你大腿上有道疤,你對外說是和別人打群架留下來的。其實就是那天我們翻墻打網游,你腿被樹枝刮傷的。還有你……”
“停!停!停!你真是我明哥?”
茍或其實心里已經信了幾分。
陳明回道:“如假包換。”
只見視頻那頭的茍或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不好意思啊,陳明,我有點事兒……”
然后,茍或就從視頻那頭消失了,但電話并沒有掛斷,所以陳明能清楚地聽到那頭傳來的雷鳴般的笑聲,中間還夾雜著幾聲劇烈的咳嗽。
“茍或,你個王八蛋,咳嗽死你算了。”
茍或重新出現在視頻當中,臉色通紅,眼角還有未擦干的眼淚。
在看到陳明之后,他明顯又沒憋住,就在視頻里又繼續(xù)大笑了起來。
笑的他捂住了肚子,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陳明,你這是鬧的哪出???就算是征兵失敗,被甩,你也不至于精神失常啊。難不成你覺得自己不配當個男人了?啊哈哈哈……”
陳明一想到短短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無奈嘆氣道:“一言難盡啊……”
“陳明,別說,你這樣打扮起來還挺漂亮,要不要我介紹一些戰(zhàn)友給你啊,昨兒他們還讓我給他介紹對象呢!”
“滾!”陳明郁悶地吼了一聲,然后故作媚態(tài)地橫了茍或一眼,“那不得先讓兄弟爽爽?”
茍或:“嘔……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你這么變態(tài)啊?”
等互相玩笑過后,他才正色道:“好了,我也不管你這幅打扮有什么苦衷。我今天跟你說正事,沒想到你這次又沒通過,你還沒有攢夠一份基因融合劑的錢嗎?你直說,我可以借你的,一份融合劑不算難事,我……”
陳明打斷道:“我有我的考慮,放心,我已經有可以通過兵檢的把握了,下次一定能行的。”
茍或狐疑道:“你別逞強,你知道服用過融合劑的人和普通人差距有多大嗎?最弱的也至少能單挑10個你,即便如此,到了戰(zhàn)場也只能當炮灰?!?p> 陳明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你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我信你?!?p> 明明都是同齡人,茍或已經是在戰(zhàn)場上溜達過一圈的人了,上去還是那么不著調,但眼神里那股子煞氣和身上的氣勢卻無法掩飾。
雖然茍或每次說到戰(zhàn)場都是輕描淡寫,但陳明能想象肯定沒有他說的那么輕松,不然他也不至于一下戰(zhàn)場就會聯系自己,跟自己開開玩笑。
陳明也知道,默契地沒有提戰(zhàn)場上發(fā)生的事,畢竟自己也沒經歷過。
他記得第一次上戰(zhàn)場,茍或興奮地把自己的戰(zhàn)友介紹給自己,后來那個身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也知趣地沒有提他的名字。
再后來,茍或就沒有再介紹戰(zhàn)友給他了,而自己也再也沒看到他像第一次下戰(zhàn)場之后的失魂落魄。
他知道并不是之后的戰(zhàn)場不再殘酷,只是茍或已經慢慢習慣身邊的人來了又走,慢慢學會了將那份悲傷埋在心底,把戰(zhàn)場的殘酷留到戰(zhàn)場。
其實茍或是很不建議陳明去參軍的,在他心目中,陳明應該去科研所,去當科學家。他不像自己對學習沒半點興趣,也不像自己有家族束縛,只能去從軍。
但是陳明沒有告訴他理由,他只是用更加嚴格的訓練,鍛煉著自己,讓自己離軍隊能再進一步。
茍或也是嘆了一口氣:“隨便你吧,不過你明年真要是當上了兵,記得報我的名字,我那個時候絕對罩著你?!?p> 陳明知道這絕不是客套,但以他們的關系,那句謝謝實在是說不出口。人就是這樣,習慣對陌生人說謝謝,而對關系越近的人,卻越沒有辦法說出那兩個字。
他笑道:“報你的名字,人家還以為我在罵人呢,不被別人揍死就算不錯了?!?p> 茍或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垮了下來:“我那爹真的坑兒子啊,不過我相信,等我當上將軍,當上元帥的那天,絕對沒人敢笑話我的名字了。”
隨后他繼續(xù)說道:“還有你上次讓我?guī)湍愦蚵牭氖?,我稍微有點眉目了?!?p> 聽到這里,陳明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之前在得知茍或去當兵之后,他便拜托茍或幫他調查一下第四集團軍第八軍第二十一師特種作戰(zhàn)團全軍覆沒的事情。
他的父母正是特種作戰(zhàn)團的成員,而他們也正是犧牲在那場與蟲族的遭遇戰(zhàn)中的!
茍或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周圍沒人,才說道:“你也知道我被分配到隸屬第三集團軍,所以不太好查。而且我也問過我家里的長輩,他們對于十多年前的這件事也諱莫如深,警告我絕對不能再提起,這不是我現在該知道的?!?p> 陳明心里有些失望,也更加確定自己父母的犧牲不是一場簡單的與蟲族軍隊遭遇戰(zhàn)這么簡單。
茍或繼續(xù)說道:“不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正巧我們部隊新來了一個后勤主管,是以前第八軍第二十一師的后勤人員退下來的。我就想著是不是能從他那兒打探出一點消息。后來我?guī)土怂粋€忙,他欠我個人情,才透露給我一點說其實二十一師根本不是突然遇襲的,在他們開撥到達開陽星之后,他就被通知不用準備二十一師的單兵營養(yǎng)液了。”
陳明眼神頓時凌厲了起來,雙手握成了拳頭,仿佛尋找到目標,便會狠狠地給他一拳。
茍或表情也是十分嚴肅:“我想你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p> 陳明點了點頭:“有人明明知道開陽星上有蟲族大軍埋伏,還下達了命令。也就是說,我的父母有可能是被害死的?!?p> 茍或看到陳明還算冷靜,也稍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如果說是被當成誘餌或是炮灰,后續(xù)應該也會有行動。但是我調查過,二十一師覆滅之后,第四集團軍便全部退出了北斗星系。就像是……”
“就像是把二十一師當作食物,送到了蟲族大軍的口中?!?p> 陳明咬牙切齒地接過話頭。
他之前還對自己父母的死亡抱有一絲幻想,或許他們真的是作為先頭部隊犧牲了而已,留給自己的信也只是他們心血來潮。
但現在茍或的消息,明顯就是在告訴自己,二十一師,自己的父母是作為棄子,被丟棄了開陽星上。
茍或看著陳明,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繼續(xù)說道:“而且我還掌握了一個消息,我想可能會與你父母有關。”
“什么?”
“二十一師特種作戰(zhàn)團最后一次出任務,地點在月球!”
“月球?”陳明喃喃道,“月球不是作為后勤基地以及新兵營存在的嗎?我的父母都是特種作戰(zhàn)團的精英,怎么會去到月球出任務?”
茍或攤開手:“我也只打聽到這些,所以你的問題我都沒法回答你。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件事絕對還不止這么簡單,甚至可能有更上層的人物牽扯其中。或許我爸爸應該會知道一些內幕,但是你也別抱太大希望?!?p> 陳明表示理解。
在和茍或寒暄了一陣之后,他掛斷了電話。在得知茍或打聽來的消息后,他愈發(fā)希望找出父母犧牲的真相。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困難就只有通過兵檢了。
而這,就看聯盟抽卡系統(tǒng)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了。